韩暮雨见黄英彦退去,也没理会,径直往香月舫的阵地飞去。
待到达时,她却发现曾经的大宅已经被外力夷为平地,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砖瓦碎片。
“黄英彦,这一笔账,我早晚跟你要回来!”
她眼神冰冷,寒风拂过,衣裙飘动,心中却是充满了一股悲凉的气息。
香月舫的未来何去何从,她真的没底……
“舫主!”
回来的沈奕婷看见韩暮雨安全归来,当即流露出喜悦之色,正想将这里发生的状况告诉她,却见韩暮雨脸色一板,说道:“我已知晓了,你们不必过问太多。”
沈奕婷立即噤声,注视着韩暮雨,老感觉一夜未归的舫主似乎变了个样似的,不仅气质变了,而且身上的气息也变得更加深邃了。
细细一看,她立刻就看出韩暮雨的处子之身已破,实力也涨了不少!
“舫主……”
沈奕婷迟疑问道。
“好了,无需多说!”
韩暮雨挥挥手阻止她多问。
沈奕婷跟她相处多年,自然可以感受到她的变化,知道她不欲多谈这件事,只好闭口不提。
联想到韩暮雨跟秦羽一夜未归,一回来就有如此大的改变,沈奕婷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暗暗想着:
“难道舫主跟他那个了?也对,秦公子血脉不凡,手段众多,估计是用了什么法子帮舫主提升实力吧。不管了!以后听从舫主的安排便是,反正秦公子也不错,万一真是舫主的良配呢。”
见沈奕婷迟迟不说话,韩暮雨就知道她又在想入非非了,立马提醒道:“你知我知就好。”
“舫主放心,我不会说的。”
沈奕婷赶紧应下。
虽是这么说,但沈奕婷心里还是有点犯愁。
一个是自己的爱徒,另一个又是自己敬爱的舫主,万一以后这两人打起来了,自己要帮哪一边啊?
头疼头疼……
一个时辰之后,秦羽归来。
苦等一宿的聂思雅看到心上人终于回来了,不由得喜出望外,快步向前,正打算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忽地秀眉大皱,连忙左左右右,不断嗅着气味:“不对!你这味道不对!你哪来的香氛之气?”
一听这话,秦羽难免有点心虚,将聂思雅凑过来的脸蛋别开,佯装镇定地说道:“瞎扯啥呢,什么香氛之气,分明是你鼻子闻错了。”
聂思雅根本不信秦羽的话,直接在他身上狠狠嗅了几下后,赶忙呼叫一声:“彩明妹妹!”
孙彩明一听喊话,便赶忙跑来,好奇地问道:“怎么啦?”
聂思雅指了指秦羽,冷哼道:“你看他有什么不对?你闻闻看,存不存在别的女人气息?”
闻言,孙彩明学着她那样,在秦羽身上来回嗅了好几遍,立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脸蛋微红道:“是有女性的香味儿……”
话到一半,她连忙捂住了嘴巴。
因为她发现,秦羽正对自己不断给眼色,仿佛让她不能说出来。
“怎么回事?”
聂思雅追问不止,那神情仿佛马上就要发飙了。
可见这家伙敢背着自己找女人,她心里非常不痛快。
明明只要他开口,自己又不是不可以,可他却宁愿去找其他女人也不肯找自己。
“好了,别闹了。”
被韩暮雨强上了后,秦羽一直憋着气,现在听到聂思雅的质问,更是心烦意乱,恨不得把真相全部倒出来,以免继续憋屈。
谁知他的气还没发出来,聂思雅就已经暴走了,俏脸一寒,直接掐住秦羽腰间的软肉,厉声道:“你说不说?再不老实交代,我就扭掉你的腰!”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
秦羽疼得龇牙咧嘴,怒斥了一声。
聂思雅被秦羽这么一吼,愣了一下,竟有些不知所措,小嘴一张,委屈道:“你怎么对我这样?”
自从她认为秦羽以来,他就没有用这种口气对待过自己,看来母后说得对,男人都是不可靠的生物,都是喜新厌旧的玩意。
一旦有了新女人,就会把自己抛之脑后……
如此一想,聂思雅愈发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很快便是盈眶而出,哗啦啦哗啦啦直往下掉,哭个不停。
秦羽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被吓坏了,连忙安慰道:“好好好,是我错了行了吧?”
闻言,聂思雅却越发觉得委屈,泪水如决堤一样狂流,泪眼婆娑地看着秦羽,抽泣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你也不能在外头乱搞好不好……”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反倒是秦羽一脸无语,心想自己没乱搞好吧,我也是受害者来的,为什么你要哭给我看?
见此情景,聂思雅果断扑了过去,一把抱住秦羽,呜咽不停,看得围观的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见她这般反应,秦羽更是尴尬极了,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简直是出师不利啊!
“别哭了。”
秦羽轻轻抚慰聂思雅的情绪,可后者却不领情,反而哭得越加凶猛。
无奈之下,秦羽只好仍由她发泄情绪,满嘴苦涩。
他本就是一个情感木讷,不会讲甜言蜜语,不懂得浪漫气氛,更不知道该如何哄女人开心的家伙,所以此刻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静静地等待对方宣泄。
过了好一阵子,聂思雅的哭泣声慢慢变弱,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秦羽见状,暗松一口气,问道:“现在好些了吗?”
聂思雅擦了擦泪痕,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秦羽,我是不是很丑?”
秦羽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这么说?”
见秦羽还一脸迷糊的样子,聂思雅心中一酸,暗道这家伙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啊?
“就是……”
聂思雅欲言又止,忽然羞红了脸庞。
秦羽见她如此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