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楚说出这话卫觊似乎是得了底气:“听府君之言如此赏识裴文行,若是只需要府君行一事便可使文行归心不知府君愿否?”
白楚听的眼睛都亮起来了:“此话当真?若是能得裴文行以福百姓,便是叫我舍了这官身那都不是事!”
卫觊再次与刘备对视二人哈哈大笑,笑的白楚有些不明所以:“我所言可不是玩笑话。”
“我说子齐乃高洁之人,这下伯觎可是信了?”
卫觊点头赞同刘备之言随即拍掌三声:“休要再躲了,出来吧。”
话音落只见刘备身后屏风处走出一年轻男子,白楚见此男子已有舞象样貌清秀比自己还要小上些许。
白楚有些不解的问向卫觊刘备二人:“这是?”
二人皆是默笑而不言一语,那年轻男子朝白楚一揖。
“草民裴潜见过府君。”
白楚惊得连忙站起将裴潜扶起再次问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文行为何会在此?”
“求府君救家父一命。”本被白楚扶直的裴潜直接对着白楚跪拜,白楚反应极快,在裴潜跪一半的时候硬是给拽了回来,“文行有何难处但说便是,何须行此大礼。”
“令尊究竟是出了何事文行慢慢说来。”
“家父裴茂本是朝中尚书令,去年黄巾祸乱家父不过是跟天家讲了几句实话,便被那些佞臣弹劾,竟说黄巾之乱皆是因为家父为官不为欺上瞒下以致祸端,天家大怒欲治罪家父,幸得袁司徒求情罢官免去死罪,可恨那张让小人又以天显异象是为天家未处死家父而不满复派人缉拿家父。”
裴潜说到此处眼角已挂泪水。
“捉拿家父之时得袁绍相救藏匿府中,前番袁司徒求情已是让天家不满一时之间无法有所动作送家父离京,可如今雒阳乃至整个司隶都是家父通缉令待在雒阳始终处在危险之中,潜恳求府君出手解救家父回河东。”
“这...”白楚不由多问一句,“是你主动寻我求助?”
“是袁绍书信于我,信中说已无他法要我寻府君以外力相助。”
听到这话白楚陷入了沉思。
袁绍?找我?这是邀我入队呢?还是逼我站队呢?
裴潜见白楚犹豫不肯答应又是跪了下来:“待救了家父若是府君不弃,潜愿效犬马之劳。”
白楚赶忙将裴潜扶起,望着这救父心切不过二八之少年还是下定决心:“裴尚书如此忠臣,我等志士岂会袖手旁观。
我之所以犹豫非是不愿意相救,只是我虽有些人脉在京城,可这上下打点所需钱财不是小数,河东现在练兵剿匪重振民生实在是没有更多的钱了。”
裴潜听到白楚愿意出手已经很欣喜连忙说道:“若是能救出我父,裴家愿出一半家财。”
白楚还在讶异裴潜如此肯大出血之时卫觊也发了声:“卫家也愿捐金五百粮食十万石以助府君安民剿贼。”
“好!”白楚拍掌而喊,“既然如此若是再推脱倒是我的不是了,文行放心白某定当竭尽全力接令尊回河东。”
裴潜感激涕零:“多谢府君。”
“不过此去雒阳打点之人须是能言善辩之人,我等都不方便前去雒阳,这何人适合呢?”
白楚提出了第二个难题。
就在气氛又要沉默之际,大门外有一人正朝着堂内走来,未见其人其声已至。
“好酒!某在门外就闻到酒香了!玄德兄!如今发达了莫非忘了旧友乎?”
听到熟悉的声音刘备了然一笑对着另外三位说道:“这行雒阳之人来了,此行非他莫属。”
刘备话音刚落那高喊之人走姿不羁的走进堂内:“哟,原来是有贵客要招待,如此倒是简某的不懂事了。”
这人一边说着自己不懂事一边又自顾自的盛了一碗酒走到偏远处斜身一卧。
“宪和这叫什么话,宪和到来自然也是贵客。”刘备对简雍的行为无奈地摇摇头笑着回道。
简某,宪和,这名字听着好耳熟是谁来着?这身姿,这葛优瘫,难道说......
白楚试探的出口询问:“简雍?简宪和?”
“哦?”听到喊出自己名字简雍不禁看了一眼白楚,“这位仁兄识得简某?”
得到确定的白楚不免笑出声:“你我倒是初识,不过宪和兄如此雅姿,白某实感亲切。”
说罢白楚也端着一碗酒走到简雍旁边坐下,双腿抻直,一只胳膊撑在地上。
这一通操作倒是给简雍整不会了:“你这人好生奇怪,看你相貌非凡衣着华丽,怎得和我这乡野粗人一个德行。”
白楚也学着说话:“你这人也好生奇怪,你我都是人,你能在这席间躺得,只因我衣着华丽便躺不得了?”
“嘿,你这人还真是有趣。”
白楚举着酒器和简雍碰了一下:“你也不赖。”
“你这朋友,简某交定了。”
“既是朋友我有一事可否相帮?”
“何事?”
“替我去雒阳走一遭。”
“不去。”
简雍转了个身不再对着白楚。
“欸,都说是朋友了,就帮我个忙,去一趟。”
白楚又把简雍掰了回来。
“某刚从涿郡来此片刻未歇便要去往雒阳,不去不去!”
简雍又把身子转了过去。
“可惜了我那桃花酿,比此间酒酿好上数倍本欲待宪和事成归来拿来接风庆贺,可惜咯没那个机会了。”
“你让我去哪?”
简雍自己转了回来。
“京师雒阳。”
“区区不过‘数里’,某这就前往。”简雍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对刘备一揖,“既有要事,玄德等我回来再与你叙旧。”
白楚起身将一腰牌交给简雍:“等到了雒阳可去城西金市寻一酒舍,门口立有三根半截细竹,随便摘一朵花插在中间那根,再将腰牌交于伙计让他去寻东家,你便可以在那安心住下只等东家来人助你。”
一直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