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会说话。”白楚表现得被说的很开心的样子,“你说你愿意投降可是当真?”
“真,当真,小人做贼那是迫于生计无奈之举,我早就想投靠大人了只是一直没有门路才一直与那郭大贼人为伴。”
白楚不住地挑了眉忍着笑说道:“这么说倒是我亏待你了。”
“不亏待不亏待,这营帐舒服的很。”韩暹嘿嘿地笑着。
“可我毕竟是一郡太守,万事不得马虎,你若是真心投降可敢再回去做内应助我军攻破山寨?”
韩暹一听眼睛都亮了:“承蒙太守不弃韩暹愿往。”
“好!”白楚高兴地握住韩暹被绑住的双手,“我随即安排下去,三更时营帐外不设护卫,你可将那李乐救了一同从东门逃出去。”
“遵命。”
“如此我便静待汝表现,事成之后必定不会亏待于你。”(表你为车骑将军!)
“多谢太守!”
到了三更时韩暹成功带着李乐一起从东门逃出军营,营门处白楚与众人就这么看着他们逃跑。
一旁的张郃不解地问道:“主公真的相信那韩暹是诚心投靠?不担心那韩暹一去不回吗?”
“要的就是他一去不回,不过...”白楚扭头看向另一旁的裴潜,“文行你说那韩暹要是当真降了又如何呢?”
裴潜也没直接回他,就是说了件事。
“韩暹劫的村子在平阳,夫人仲父的庄子便在附近。”
“文行你以后少和益德待一块,都被带坏了,你怎么也跟着起哄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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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波垒议事厅
虽然已是深夜但厅内灯火通明,此时韩暹李乐正在大口大口啃着猪蹄。
“慢点慢点,你们这下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郭大的问话韩暹哼了一声待咽下嘴里的肉开口道:“发生了什么?将军问问杨奉不就知道了。”
被提的杨奉不知所云:“你与李乐下的山问我作甚?”
“若不是你通风报信,我又岂会被白楚埋伏捉了去。”
杨奉一听这话就急了:“好你个韩暹!你自己一意孤行要下山劫粮被擒折了面子还要栽赃于我!”
韩暹也急了眼将猪蹄扔了站了起来:“你通风报信让白楚提前埋伏,我可是亲耳听到的!”
杨奉急忙对郭大拱手说道:“将军,杨奉的为人将军是清楚的,我若真是那白楚的内应山寨早就被攻克了又岂会在这白白耗费时间等着韩暹回来揭穿我?”
“这个...”郭大觉得杨奉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见郭大听了进去杨奉又继续说道:“倒是韩暹这般轻易就回来说不定早就降了白楚回来做内应的。”
“将军!”这话一听韩暹也急了,“我是投降了白楚,不过我那是假意投降,我若是不答应做内应我又怎能活着回来揭穿杨奉!”
杨奉冷笑:“韩暹,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
“要我说。”坐在一旁未曾一言的胡才这时开了口,“与其在这争辩谁也说服不了谁不如各自去证明清白。”
“此话怎讲?”被吵的头大的郭大看到了曙光。
“将军,既然韩暹说自己是假意投降那便派可靠之人以韩暹名义与白楚约定攻山时间,我们便在半道上埋伏,若是白楚中计说明山寨并无内应我们趁此机会一举歼灭白楚,若是白楚不上当,那只能说明杨奉与白楚有勾结。不知二位渠帅可敢一试?”
“这个方法好!”韩暹第一个同意,“杨奉!你若是当真清白可敢与我一试?”
杨奉总觉得这个方法对自己不利,但此时被逼到这个情况一时上头便不管不顾答应了:“好!就这么办!”
离天亮已经不远众人散去抓紧时间休息,而李乐悄悄地潜进了杨奉的屋里。
“承昭你糊涂啊你怎么能答应这种事情?倘若白楚真的不来那你不就白白蒙冤到那时候才是真的说不清了。”
“我...”此时冷静下来的杨奉也想清楚了这里面的弊端,“那这我已经答应了下来,我能怎么办只能赌那白楚中计了。”
沉默了好一会李乐才开口:“与其这般听天由命或许还有一条路......”
杨奉听懂了李乐的意有所指:“你是说......”
李乐点点头:“不如真的降了白楚。”
“这......”
见杨奉有些犹豫李乐又进一步劝道:“我亲身领教过汉军的实力那不是我等乌合能敌的,不如早降赚个好名声。”
“你容我再想想。”
“还有什么可想的?”李乐虽然低着声可言辞具显得激烈,“你看看现在乡亲们因为白太守过上了什么日子,而那郭大韩暹可都不是我们河东人甚至都是祸害过百姓,杨承昭你当真要当这河东的罪人被乡亲们指着脊梁骨骂吗!”
杨奉被李乐这么一说还真被说醒悟了,本来就是山贼没什么士人风骨,如今又手握这么高明的大义,杨奉已经毫无负担的准备降了。
“冀安你说怎么做,我全听你的。”
“先去找萌象然后这般这般......”
鸡鸣早已过三,霞光透进了白波垒,有两个身影偷摸着从胡才的屋里走了出来各自回到屋里补起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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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看完李乐遣人送来的书信将它递给了裴潜。
“文行觉得李乐此法如何?”
“应是收服山寨最好的方法了。”
“既然文行也觉得可行那便如此行事吧。”说着白楚叹了一口气,“终归还是要兵戈相见了。”
“事无完美,主公尽可能的避免了更多的伤亡已经做的很好了。”
“道理我也明白,可能就是太过明白了反而更加觉得无奈。”
“我以后要是撑不住犯了浑文行可一定要骂醒我。”
“主公有仁心不会有那天的。”
“多小心些总是好的。”
“那我到时一定进言阻拦不过主公可别反过来治我冒犯之罪,那我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