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军医!快唤军医!”一进军营白楚就喊人请军医。
左右回曰:“回府君,医匠都派到在山上去了,营里只剩一位医卒。”
“是个医者就行先让他来,你们再去县城请个大夫来,若大的县城难道还没有一个大夫吗?”
“遵命。”
看着被送进营帐好生看照的赵云白楚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主公这是舍得回来了?”不知何时裴潜已经站到白楚身旁。
白楚心虚一笑:“我...”
“主公不必解释我又不会说什么。”裴潜直接打断白楚,“我也就是将此间事写了封信送回安邑。”
“我,你,这,你还不如直接说我一顿呢。”
“我不过是小小功曹自然说不动主公,等回了安邑自有人唠叨主公。”
“山中事处理的如何了?”
“当真是有劳主公还记得山中之事,除了受伤行动不便者,山中百姓已尽数转移出来了。”
“此战伤亡如何?”
“我军轻伤三百七十四人,重伤八十七人,所幸无人阵亡。”
“白波那边呢?”
“轻伤不计其数,重伤二千六十一人,阵亡者目前一千八百四十三人。”
“怎会死了如此多?”
“本来只有四百人,医匠实在不够,剩下的都是重伤不治而亡的。”
“可曾调他地医匠前来?”
“已经派人去了。”
“传我令,令除伤员外留下五百兵士把守军营其余将士去找医卒学做可消炎药物送往山上,以伤口还未恶化者为先能拖一时是一时,令医匠以伤口恶化却还有救者为先,切记当断则断若实在不可救治切勿耽误其他重伤者抢救时间。”
“我这就去办。”裴潜拱手离去。
“慢!最为关键的一点,尸体一定要处理好切莫使瘟疫肆生。”
“喏。”
白楚吩咐完一番洗漱后来到主营帐:“文远久等了,我这就叫人上酒来。”
“兄长不必了,我已了解营中如此大动作是为何事。有如此多伤员等待救治而我却在此把酒言欢实非仁义之举。”张辽拱手,“兄长若是不嫌弃我愿尽绵薄之力,待事了再与兄长痛饮一场。”
白楚把住张辽:“好,不愧是我认识的文远,真乃仁义之士。”
·
经历几日的周折,总算是将白波军的阵亡人数控制在两千上下,耽误了这么久张辽也准备辞行了。
白楚送着张辽离开:“这说好请你喝顿酒耽搁到现在也没喝成。”
“无妨,等下次再见兄长请我两顿便是。”张辽很显豁达安慰着白楚。
“文远你在并州待得如何?吕布可曾为难你?若是不如意不如就来我这。”
“多谢兄长好意,虽说那吕布拜了丁刺史为义父又做了主簿,但丁刺史对我也很是信任并没有针对于我。”
“主簿?看来这丁原是要栽培吕布啊。”说着白楚笑了笑,“就吕布那性格能做主簿?那丁原怕不是给自己找了个爹。”
“兄长慎言。”
“总之无论如何,若是哪天过的不如意尽管来找我,我河东大门一直为你敞开。”
“多谢兄长,文远记住了。兄长不必再送了文远告辞。”
“唉。”望着张辽离去的背影白楚不禁叹了一口气。
“主公这是在惋惜张辽未曾留下?”裴潜来到白楚身旁。
“文远义气有才能,不能留下自然是可惜的。不过转念又想他若是真这么不管不顾留下来反倒不值得我如此可惜。”
“有缘自会再见,不过张辽虽未留下来,但主公不是还有一员新将。”
“哦?”
“赵云醒了。”
“嘿,好你个裴文行,这种事都说的这么磨磨蹭蹭的。”白楚边吐槽边忙往赵云营帐赶去。
“主公。”看到白楚进来赵云就要下床行礼。
白楚连忙止住:“不碍事,你这才醒身子弱好好躺着便是。”
“多谢主公。”
且说那晚郭大跑了赵云着急去追,起初赵云还有些纳闷为何郭大不往山里跑反倒是往山下跑,没曾想他在山下有一落脚点备有一马,于是二人便展开追逐马跑到倒地吐白沫便双脚奔走,终于在这司并交界处让赵云追上一□□穿郭大后背。
后世皆知赵云武艺高强可此时的赵云不过十七岁少年加之恐追丢郭大未曾来得及褪甲,能追上郭大全凭一口气吊着在击杀郭大之后赵云终于力竭昏死过去。
“子龙不是我说你,那郭大不过是跑了大不了我联合四方郡县通缉他,你是有武艺在身,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出了意外你让赵雨怎么办?莫不是你笃定我不会弃赵雨于不顾?”
白楚越说反倒火气说了上来:“我偏不管!赵子龙你给我听好了,那是你妹妹不是我的你以后要还敢如此不惜命就这么死了我一定不会管她,我就拿几贯钱打发她让她自生自灭去。”
白楚虽然嘴上说的毒,可字里行间的关心赵云都听得明白,此时的赵云双眼早已通红直接起身伏跪在床榻上:“主公大恩云无以为报,云今后定当鞍前马后,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你...”才说过要惜命这就又提死死死的白楚是又气又为赵云这话感到欣喜最后甩了甩衣袖,“你好好休养吧我先走了。”
回主营的路上裴潜忍不住问道:“赵云是有何惊世之才值得主公如此对待?”
“我对你们不都很上心?”
“可这次主公太过上心了。”
“毕竟子龙年纪还小又经历那些事多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白楚顿了一下,“子龙自是有才能,但不是因为子龙有多大的才能我才对他如此上心,若只是爬山只我一人并非不行,可要是移山则非每一人不可。”
裴潜不知想到什么不禁一笑意有所指道:“主公还真是表里不一啊。”
“我怎么就表里不一了?”白楚转头看向裴潜。
“主公对子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