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哐当”一声,张郃拔刀挡下朝白楚挥来的一剑,随后便与挥剑之人战在一块。
张郃护主心切不容主公有半点伤害,但白楚清楚这一剑是砍不到自己便知此人并无杀心,连忙高呼张郃莫要下死手。
一旁的德总管亦被吓得半死连连向白楚赔罪。
白楚见此人年不过总角,与张郃战的有来有回,惊奇万分之下问向德总管:“总管可知此子是何人?”
“此乃乌程侯之子,与我家少主是总角之交。”
“乌程侯之子,可是叫孙策?”
“正是。”
难怪张郃一时拿他不下,原来此子是孙策,那弹琴之人一定就是周瑜了,原来周瑜是周异的儿子,这一趟是真没白来啊。
少年毕竟是少年,孙策武艺虽然不俗但年幼之躯体力不济,白楚暗忖的这会功夫孙策渐显下风。
白楚叫回了张郃,使孙策有机会缓了一口气,周瑜赶来要扶孙策,孙策摆手表明自己无碍。
“过瘾!真过瘾呐!”孙策打得兴奋又问向张郃,“兀那壮士可敢与我再战五十回合?”
“自当奉陪!”
“住手!”
二人又要交手时更衣完的周异出现制止了二人。
“父亲(仲父)。”
“嗯。”周异点头回应后便看向白楚。
“周令。”白楚以天揖礼之周异。
周异面显平静不以为意:“老夫不过一革职待家之人,受不起将军如此大礼。”
不等白楚回话又转向周瑜孙策二人:“有客来访不以礼相待却以刀剑相向岂是君子所为?”
“父亲(仲父)我们错了。”
“既已知错,道歉。”
周瑜孙策二人向白楚拱手一揖:“惊扰将军还望将军勿怪。”
白楚一只手扶起一人:“切磋比武而已有何怪之,二位少主莫要放在心上。”
“这么说倒是老夫斤斤计较了?”周异不动声色又茬了白楚一句。
“周令切莫误会,晚辈并无此意。”
到了此时白楚再怎样也听出了周异对自己是非常的不待见。
“将军才是雒阳令,将军一直如此称呼老夫可真是折煞老夫了。”
“楚不过小辈,这在我心中只有周令堪当如此大任。前番时局动乱为顾大局楚才造次临时替任,这不如今内外安定晚辈特此来向周令赔罪,还请周令重掌雒阳令之职。”
“老夫乃朝廷钦定要臣自当忠君报国,尔等只顾一己私欲勾心斗角,这职位说黜便黜说授便授如此儿戏全然不顾百姓安危,如今私欲已足又要来诓骗利诱老夫,真当老夫是那贪权图势的小人乎?”越说越气的周异哼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周德,送客。”
“周令且慢!”白楚连忙跑到周异面前,“白楚自知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在周令心中的形象,但白楚正是因为顾及百姓安危这才冒失前来求请周令,周令看不上白楚不要紧,倘若周令真心系百姓,当真放心将这一城百姓交于白楚吗?”
说来也是好笑,被道德绑架的往往都是心系黎民社稷的仁义之人,因为他们真的在乎。
白楚口才说不上多好,也就是能戳到周异的死穴,周异被白楚的自贬话术说的有些意动轻咳一声开口说道:“与我去书房谈。”
“多谢周令。”
“诶!你这侍卫我借来用用!”孙策对着白楚的背影喊道。
白楚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只要他答应就行。”
“大个子,敢不敢与我再战?”孙策挽了个剑花对着张郃做了个起手式。
张郃不屑一笑举刀指着孙策周瑜二人:“莫说我欺负小娃,你们两个一起上。”
“既如此。”
周瑜拔出腰中佩剑。
“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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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吗?不就是和两个娃娃练几招。”
回去路上白楚见张郃一直揉肩捶背的。
“这哪里是练几招,别看他俩年纪不大,俩人配合倒是默契,我这怕伤到他们又不能用全力,要不是最后他们体力不济我怕不是真得吃个亏。”张郃猛倒苦水,“要我说主公您要是下次再来带云长或者子龙来,我是受不了了,太遭罪了。”
“哟哟哟,瞧瞧你这怂样,这要跟别人说你是我的骑督我都嫌丢人。”
“您别激我,我可不吃这套,您不是还有一位骑督,下次就让另一位骑督去。”
“嘿,我怎么没发现张儁乂你这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
“主公教得好。”
“张儁乂!你给我站住!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给我站住!”
“大哥!”白楚张郃一路打闹回住宅,到门口时见刘备正站在那,“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呢?来来来快进来。”
刘备伸手拦住白楚:“我就不进去了,你去将名刺拿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名刺就在我身上。”白楚将名刺展示给刘备,“这是要去拜访何人?”
刘备看到名刺拉着白楚就走:“等到了你便知晓了,儁乂你不用跟着去了回去好好歇息,我与子齐去便行了。”
白楚见走的都是刚刚回来的路不免多想:“大哥我们要去的不会是...周府吧?”
“周府?”刘备摇摇头,“自然不是。”
“那是去?”
“去卢府。”
“卢府?卢尚书?”
“正是。”
“啊这,要不我就算了。”白楚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我义父与卢尚书不对付,我这身为义子,这不是上赶着找骂嘛。”
“无妨,有我陪你一起不会为难你的。”
“果真吗?”白楚半信半疑,“那他老人家要是骂我骂的难听我若是受不了还了嘴可别怪我啊。”
“自然为真,恩师乃是海内大儒不会因怨而迁怒他人的。”
“那,那行吧。”
一座幽静小院中,两位悠闲中年之人正悠哉对弈,身旁焚有香炉,炉中紫烟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