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毒杀弘农王引起众怨,越骑校尉伍孚身着朝服内置小铠,将佩刀藏于朝服趁着董卓上朝之时抽刀刺之。
董卓力大有武艺,伍孚一招刺空反被擒住。
“谁叫你刺杀老夫?哼!你敢谋反?”
“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有之?你罪恶盈天人人愿得而诛之,恨不得将汝宰割,以谢天下!”
李儒捡起伍孚佩刀呈于董卓,董卓拿着伍孚的佩刀一把捅进其胸口。
“奸贼!逆贼!遗臭万...年...”伍孚骂罢失血过多而亡。
董卓恐伍孚有同伙,终日内披软甲,令吕布侍其左右以防再有行刺。自那之后董卓行事脾气变得愈发残暴,稍有惹怒他的都被当作伍孚同伙拿下,诸臣皆人心惶惶。
远在渤海的袁绍听闻伍孚之事董卓残暴,便写密信给王允谋划诛杀董卓。王允为躲董卓耳目,假诞辰办宴将诸位忠义之士聚集于府上商议。
酒三巡菜五味,王允突然号啕大哭,众人问其故,王允声泪俱下将事由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换来的却也只是一片哭声,唯有一人仰天大笑不止。
“孟德何故发笑?”席间有人问道。
曹操收起笑声转而嘲之:“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岂能哭死董卓?”
“曹孟德!”王允手指颤栗指着曹操,“你祖宗也食汉禄,今不思报国反讥笑我等是何道理?”
“我非笑其他,而是笑诸位竟无一计诛杀董卓。”曹操起身走到宴席中间。
王允冷哼一声反问:“你有何计?”
曹操傲然昂首:“某虽不才,愿即断董卓之头,悬之东门以谢天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王允直接起身来到曹操面前细声询问:“孟德有何高见?”
曹操环顾一圈众人而沉默不语,王允心领意会将曹操请至密室,二人相对而坐王允掏出袁绍密信于曹操览之。
“本初此信写得倒也是慷慨激昂啊,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远远地避祸于渤海,倒叫别人从中起事,说来轻巧啊。”
“以你之见......?”
“我除董卓,不用一兵一卒,我听说司徒大人有七星宝刀一口,此刀吹发割毛、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你要效法伍孚行刺董贼?”王允一惊随即否定,“不成不成,前车之鉴呐!”
曹操听完又是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行刺老贼谈何容易?老贼出入皆有铁甲护卫,吕布那厮又片刻不离左右,难,难!”
“司徒大人所虑不能说不对然而也未必全对。”
“怎讲?”
“董卓为人粗犷有余而精细不足,前者有伍孚于朝堂之上行刺未成身遭残害,董卓只以为杀一儆百他人便不敢再效法伍孚了,然而事各不同,前番不成此次则未必不成。”
“道理虽说如此,也难。”
“董贼防人之心未尝稍懈,这自然不言而喻。然而其所防者是谁?自然是与他为敌者。昔日,要离行刺庆忌,那庆忌有万夫不当之勇,而要离却是个残疾之人吧,却为何能够行刺成功?”
“那是因为庆忌信任要离之故......”王允脱口而答又瞬间醒悟过来,“对,对,对!他的亲信之人行刺于他,必令他防不胜防啊!”(吕布:难道说?)
曹操满意地点了点头:“近日来我屈身事贼,又因我与白楚交好,故此董卓对我颇为信任,举凡大小事务均与我商议,我因得以亲近董卓,出入相府也颇为方便,若得司徒宝刀早晚入相府时伺机刺杀老贼必定成功!”
王允听此计划连忙起身将七星刀取出朝着曹操就是一拜:“孟德能有此心,天下幸甚社稷幸甚,请上,受王允一拜。”
曹操接过宝刀,双手而捧屈膝半跪誓曰:“皇天,厚土,汉臣骁骑校尉曹操,誓杀奸贼董卓,上安朝廷社稷,下谢天下黎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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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曹操刚入府门就与正要离府的李儒打了个照面。
“文优兄何往?”曹操拱手行礼。
李儒见是曹操不疑有他还礼而曰:“孟德,相国正在小阁,你去便是。”
“是。”
曹操与李儒分别朝小阁而去,半路上听见有人高呼。
“哪里去!”
许是心中藏着事,曹操心中大惊,身子僵在原地未敢动。
随后见一黑色狸猫窜出从身边溜过。
“小畜生,你还跑!”
狸猫身后有婢女正在追赶,经至曹操面前还不忘向曹操行礼。
曹操长舒一口气原是虚惊一场,将额头上的虚汗抹掉,继续朝小阁而去。
“参见恩相。”
“嗯?”董卓闻言抬头一看见来人是曹操:“孟德,今日为何来迟啊?”
“只因坐骑瘦弱不堪驱驰,故而来迟。”
董卓一听不以为意:“嗐呀,马匹羸弱何不早说?为将者焉能没有好马?啊?”
“奉先。”董卓招呼曹操身后站立的吕布过来,“你去将那西凉好马亲自选一匹,赐予孟德。”
“是。”
“谢恩相。”
董卓挥手一摆:“这不算什么。”
四下一时只有董卓曹操二人,董卓此刻正专心看书,若此时下手当是好时机,可转又思忖董卓力大当面行刺恐有不利。
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董卓看书看着看着看困了真的瞌睡了过去。
“恩相。”曹操见状上前试探着唤了一声。
听到声音董卓立马醒了过来解释道:“老夫略感倦乏呀。”
“恩相请便,某在此侍候。”曹操帮董卓脱掉足履扶其上榻。
董卓刚躺下鼾声便起,曹操认为此刻正是最佳时机,正欲拔出七星刀下手。
董卓榻侧立有一面铜镜,翻身之时七星刀映于镜中有反光直射董卓眼目。
董卓被刺光所扰便想再翻回去,朦胧间却见曹操正拿着刀于榻前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