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渤海的袁绍收到曹操矫诏,聚麾下文武,引兵三万,于酸枣与曹操会盟。
曹操作檄文派往诸郡,檄文曰:
“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檄文发出后,各路诸侯纷纷起兵相应。
第一路,后将军袁术。
第二路,冀州牧韩馥。
第三路,豫州刺史孔伷。
第四路,兖州刺史刘岱。
第五路,河内太守王匡。
第六路,陈留太守张邈。
第七路,东郡太守桥瑁。
第八路,山阳太守袁遗。
第九路,济北相鲍信。
第十路,广陵太守张超。
第十一路,徐州刺史陶谦。
第十二路,北平太守公孙瓒。
第十三路,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
共计十五路诸侯,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一二万者,亦有几千者。
孙坚远从长沙赴盟,赶至南阳请求南阳太守张咨供应粮草,张咨未响应联军故理会孙坚,一时之下孙坚擅自杀了张咨,为避免当地抵触讨伐,孙坚便前往鲁阳投入袁术麾下。故此名义十五路诸侯实则已是十四路。
董卓得知袁绍领联军讨伐自己,盛怒之下要将袁绍叔父袁隗以及在雒阳的袁氏宗族全部杀了。
董卓若是真的杀害袁绍宗族,袁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必将相助袁绍,非鱼死网破不能终了。
且董卓本就是袁氏故吏,汉时奉行两君制,董卓此举便是弑君,必被天下人所敌,到那时局面就彻底无法挽回。
李儒白楚联名劝谏,甚至拉着董旻董璜一起,在众人不懈努力下,袁府上下百余口人皆羁押入狱未处死刑。
由关东攻雒阳大致有三条路线:
其一为东路,攻破虎牢关直入雒阳。
此路优势在于虎牢关以东之荥阳有天下粮仓之最敖仓,若走此路依靠敖仓则后勤补给成本大大降低。
然此路劣势在于虎牢关乃天下雄关若想攻克绝非易事,且荥阳此时尚在董卓手中。
其二为北路,由河内渡黄河进入孟津关翻过北邙山便可直抵雒阳城下。
此路优势在于可避免虎牢关如此险关。
其劣势却是最大,孟津关虽称为关,实则是黄河之重要渡口,渡过黄河将面临一片开阔地,凉州为产马之地,西凉铁骑亦是天下闻名,若是在此渡河,那么这片开阔地将会是凉州骑兵驰骋的领域,也是联军的炼狱之地。
其三为南路,可由鲁阳北上入广成关而后可从伊阙关或大谷关攻进雒阳。
此路关卡攻坚难度比之虎牢要容易许多,然后勤补给全靠陆路成本极大,一旦拖入僵持恐难长久。
其实还有一条由颍川方向攻轘辕关入雒阳,然这这条路线地形凶险无法铺展兵力,攻坚补给皆为困难故基本不做主攻考虑。
诸侯推举袁绍为盟主,袁绍自号车骑将军,派王匡屯兵河内,孔伷屯颍川,袁术屯于鲁阳,韩馥留邺城供给联军粮草,其余诸侯皆驻扎酸枣。
联军共计二十余万,由北、东、南三路齐发,声势浩荡直逼雒阳。
董卓遣中郎将牛辅领军驻守虎牢关荥阳一带,防守联军主力;东中郎将董越守孟津一带与王匡相持;任中郎将胡珍为大督护,中郎将吕布为骑督驻守广成关监视鲁阳动向;中郎将徐荣驻军巩县,随时驰援各方。
董卓又派数位朝中大臣出使劝解袁绍等各路军队,袁绍直接将来使扣押,其中只有大鸿胪韩融因其德高望重未被为难被袁绍放了回去。
见和解行不通,董卓性情愈发暴躁,行事愈发荒淫无度。按白楚的说法是,已经是个摆子,彻底摆烂了。
董卓已经不满足于霸占北宫,时常去南宫掠宫女嫔妃行秽乱之事。某日董卓于万年公主刘嫕殿上抢了几个宫女,刘嫕对着董卓又哭又骂,董卓听着来气直接扛着刘嫕就往床上丢去欲对其行污秽之事。
“不要!不要!住手!”刘嫕拼命反抗奈何力气太小挣脱不开。
正当董卓要脱去其最后一件亵衣的时候,突然感到腰间有外力,董卓没有防备被掀翻在一旁。
“何人如此大胆!”董卓翻身看清来人原来是白楚,语气有所回转,“是子齐啊,你为何会在此?”
白楚面无表情死死盯着董卓语气也极为淡漠:“银台思念公主,让我来接公主一聚。”
此时的董卓脑中害虫消减下来,也冷静了些许,听到是董白的事自然无限宠爱无条件支持:“莫要让银台等久了,你快些带公主去吧。”
说完董卓也丝毫不避讳白楚,竟拉着跪于一旁的宫女当着白楚的面继续行房中之事,而刘嫕就蜷缩在床的另一侧。
白楚忍着恶心拱手揖礼:“唯。”
白楚此刻只想快点带刘嫕离开这种地方,直接用锦被裹住刘嫕将其抱起,看着脸色惨白双目早已空洞无神的刘嫕,白楚心中五味杂陈,其中滋味...唉...
“义父。”
“她才十岁啊。”
回应他的只有宫女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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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孙坚杀了南阳太守张咨又投入袁术麾下,袁术便自领了南阳太守,他一面派孙坚从鲁阳出发进攻广成关,自己则坐镇南阳时刻准备从武关直入关中长安切断董卓退路。
与此同时远在长安之地,有皇甫嵩统兵三万驻扎在扶风郡,长史梁衍劝他起兵抗拒董卓,与袁绍等联军呼应,皇甫嵩不听。
为防止后院起火董卓召皇甫嵩为城门校尉,想等他回到雒阳再将其除掉。
皇甫嵩一到雒阳便被董卓控制,白楚派人连夜送信皇甫鸿,皇甫鸿字坚寿,乃皇甫嵩长子,所幸皇甫鸿与董卓有交情,收到白楚信后从长安赶至雒阳。
董卓正摆设酒宴,大会宾朋,皇甫鸿抢步向前,与他辩理,且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