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地跟着起身,跟随谢澜安走出去。留下舱中几人互相看看,贺宝姿忽问:“刚刚娘子听到人数的时候,是不是眼神都发亮了?”
靳长庭瘦长蓄须的脸上尽显无辜,“在下想确认一下,我等此来,是只为了推进清田检籍一事的吧?”
楚堂发现自己上了贼船似的摇摇头。
到底是文杏馆的旧人有默契,他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曾流传在文杏馆的一个玩笑说法:
雁过拔毛谢含灵。
方才女郎在听到山越宗部有万人之数的时候,意气纵横的脸上分明是三个字:有得搞。
甲板上,胤奚安静地跟在谢澜安身后,长袍翩翩,既不娇羞,也无佻达,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谢澜安忽然回头,看见他脖颈间浮有淡淡的红痕。
胤奚一下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稳稳停步。
“女郎,昨晚……”他小心递去一个眼神,滚咽的喉结不知为何有些疼。
谢澜安不等他问,又冷又淡地说:“下船后就开始练酒量,别让人哄两句就什么话都套走了。这样的我可不要。”
她还愿意数落他,胤奚心先放下一半。
他点点头,想了想,又轻轻请求:“那我喝完酒,女郎能来接我吗?”
谢澜安看他,胤奚不好意思地低头:“我不想……在别处失态。”
谢澜安盯着他足有半晌。
喝完酒就来找她,好顺理成章撒娇是吧?
那她是给他练酒力呢,还是给自己练定力呢?,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