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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无不是震惊,错愕,困惑。
讲真的,之前石向阳眼睁睁看着他的义军兄弟惨遭屠杀,愣是一个字都没有招供。
大家见此情形,心里直犯嘀咕,怀疑是不是错怪石向阳了。
整件事可能是另一股势力做的,与石向阳毫无干系。
石向阳是被冤枉的!
毕竟他和他儿子都被囚禁着。
他再疯狂,也不至于会做一件必然害死他自己和他儿子的事情吧!
万万没想到……
“还真是石向阳这厮搞的鬼!”
“为什么呀,他都投降了?!”
“他已经把县城拱手让给了我们,为什么还要负隅顽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干脆死守城门,跟我们对抗厮杀到底呢?”
众人面面相觑,困惑不解。
罗培云缓步走到石向阳面前,平静的面庞终于浮现无边无尽的暴怒,一字一顿的说道“果然是你。”
石向阳冷笑道“你虽然早就猜到是我,但很可惜,你醒悟得太晚了。”
罗培云森然道“一群躲躲藏藏的鼠辈,能成什么事?”
石向阳哈哈笑道“论战力,伱们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我们这边只有两个五禽境,根本不可能守得住这座县城。
哪怕我们拼死抵抗,结果只会是遭到歼灭和屠杀,可能一点战果都拿不到。
人人都说你罗培云狡猾如狐,实话说,仅是你罗培云一人,便让我们倍感压力,更别提你们还有罗兆东等强手。
但我以自身做诱饵,麻痹你们,现在我们不但杀了一个罗家血脉,还烧毁了你们的粮仓。
哈哈哈,能够在你罗培云手上,取得如此重大的战果,堪称奇迹了!”
罗培云青筋暴起,寒声道“所以,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石向阳冷嘲道“杀你的儿子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罗培云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狰狞冷笑。
“好好好,今个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铁石心肠,还是你的同伙更加冷血无情。”
他拍了下手。
啪!
随即,有两个彪形大汉快速奔至,架起石再兴,将他绑在了一个木架上。
与此同时,一个身形佝偻的男人提着一个木箱子,走了过来。
这人容貌十分丑陋,年龄超过五十岁的中年,胡须略显斑白,满身浓烈酒气。
罗培云淡淡介绍道“这位是孙久德,江湖人称‘三千刀’,擅长凌迟之刑。”
石向阳闻言,喉咙不由得耸动,看了看儿子石再兴,急声道“狗官,有事冲我来,不要拿我儿子撒气!”
罗培云置若罔闻,目光深沉的望着远处的大街。
孙久德打开了他的箱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利刃。
他取出了其中一柄小刀,在磨刀带上刮蹭了两下,然后划开石再兴身上的衣服,将他剥了个干净。
然后,孙久德换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从左脚开始,划拉了一下。
“啊~”
石再兴忍不住惨叫。
一片血淋漓的薄片,飘然落在了地上。
孙久德手起刀落,划拉下一片又一片薄肉。
不消片刻间,石再兴一一整个左脚变成了骨架,皮肉全被剥掉了。
长街无比安静,只有惨叫声此起彼伏,回荡个不停。
石再兴痛得昏死过去两次,每次他刚昏过去,立刻便被一盆冷水浇醒。
石向阳撇过头去,泪水横流。
“爹,我没事,我撑得住!”
石再兴咬着牙,直喘粗气。
石向阳哭着道“再兴,爹对不起你。”
石再兴倔强道“爹,记得你教过孩儿,人终有一死,大丈夫若是为苍生而死,死而无憾!”
石向阳哭道“好,爹能有你这样铁骨铮铮的儿子,夫复何求!”
他偏过头,冷冷看着罗培云等人,沉声道“你们知道我们是怎么攻下县城的吗?不是我们有多厉害,而是我们发动了四五万民众,他们如同洪水一般闯入了城内,摧毁了沿途的一切。
但是,在攻下县城之后,民众抢到了钱粮和房屋,他们便不愿意继续跟着我们造反了,他们只是想活下去了罢了。”
说到此处,石向阳眼里迸发出强烈而癫狂的发光。
“感谢你们昨晚的暴行,你们四处劫掠,四处杀害民众,让他们再次一无所有,而且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石向阳转过头,冲着远处的长街,嘶声大喊道“乡亲们,城门已经关死,你们若是再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所有人联合起来,灭门阀,均天下!”
嘶吼徐徐浩荡开去。
“想活命,只有反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灭门阀,均天下!”
石向阳喊个不停,嗓子都快喊破了。
蓦然,长街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瘦弱中年人,面如土灰,走路踉跄,禹禹而行。
他的胸口有一道砍伤,伤口触目惊心,整个人萎靡不振,似乎离死不远了。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瘦弱男人的眼神里弥漫着无边无尽的愤怒和仇恨。
他一路走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怒视着罗培云等人,激动的大吼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杀我儿子,奸杀我妻,我跟你们拼了!”
嘶吼着,他举起了菜刀,冲了过来。
一个步兵斜刺里闪出,举刀,一刀砍在了瘦弱男人的脖子上。
就如同断线的风筝,瘦弱男人一头栽倒在地,鲜血汩汩直流。
瘦弱男人很快没有了动静,只是双眼依然瞪得老大,微微仰着头,瞪着众人,挺渗人的。
哗啦啦~
紧接着,错乱的脚步声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