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乍闻噩耗,在朝堂上晕了过去,痛呼:
还我无疆!
如果罗无疆没死,晋王根本不可能那么顺利掌握禁军……
陈北冥闻言,唏嘘不已。
两人正说着,青云坊突然安静了下来。
下一刻,便是山呼海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成千上万人一起拜倒,声音在青云坊上空汇聚,极为震撼!
正要进剧院的晋王回过头,脸上露出复杂神色。
女帝的声望空前高涨。
陈北冥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女帝真来了!
等銮驾走近,陈北冥立即迎了过去。
帘子掀开,穿着常服的女帝含笑走出。
陈北冥伸出胳膊,女帝扫了一眼。
“呵呵,想不到陛下您真的来了。”
“怎么,你不希望朕来?”
“您这可冤枉奴才,奴才巴不得您能来。”
陈北冥说的是实话。
女帝到场,为拍卖会加上了官方背景。
无论谁想要捣蛋,都要掂量一番。
他带着女帝,从单独的通道走上顶层最好的包厢。
进入房间,女帝只看了一眼,便十分满意。
装修虽然不是奢华到极致,却是大气磅礴,贵气十足。
波斯地毯,紫檀家具,一应器具杯盘都是顶级。
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进鼻翼,令人精神极为愉悦。
桌子上各种吃食,应有尽有。
包厢内丝毫不觉炎热,顶部的十几个铜管里正吹出习习凉风。
女帝坐在正中大椅上,眼前视线极为开阔,剧院的内部,一览无余。
豚下坐垫柔软,腰部也有支撑,简直舒适得让人想大叫。
“这把椅子有什么名堂?改日往宫里送一把。”
“陛下果然好眼力,奴才叫它沙发,后背还可以放倒。”
说话的同时,陈北冥扭动机关,大椅后背缓缓落下。
“还是你最懂享受,你可以滚了,朕有事会让云鸾叫你。”
陈北冥还想跟女帝加深感情,上次那一膝盖非但没让其退缩,反而激起他拿下女帝的豪气。
而且这个包厢隔音极佳,外面几乎听不到……
看着女帝诱人背影,他刚想行动,包厢门敲响了。
打开门,冷艳女侍卫云鸾,朝左侧楼梯方向努努嘴。
陈北冥探出头,王老二被锦绣和一帮贴身宫女拦在外面。
得,时机不成熟啊……
陈北冥叹息一声,只好找机会再来。
临走时,狠狠在冷艳女侍卫云鸾豚上摸了一把。
云鸾轻啐一口,俏目中满是情意。
“什么事?”
陈北冥瞪了王老二一眼,语气略带火气。
“匈奴大巫师到了,还有匈奴新任单于蒙多的使团,两边剑拔弩张的。”
王文武心虚地笑了笑。
有些事,陈北冥不在场,还真压不住。
陈北冥抖了抖眉,蒙多是宝日公主的哥哥,月前在草原上宣布继位。
匈奴内部战乱不休,蒙多也没他父亲的威望,就想着跟大乾暂时休战,并请求重开互市。
女帝尚未想好,便先拖着他们。
匈奴人可不穷,尤其是上层贵族,可有钱呢。
陈北冥干脆送了张请帖到鸿胪寺。
而匈奴大巫师则是代表宝日公主来谈合作,她拉拢一些小部落,投靠大乾。
“既然都有求大乾,那就先放点血!”
谁也不偏不倚!
陈北冥一到,小广场上两拨匈奴人收起兵器。
黑沙城一战,他的威名响彻匈奴。
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忠义候,希望您能帮我们抓住这个叛徒,我大单于必有重谢。”
说话的是位手持羊头拐杖,须发皆白的匈奴老者。
“在草原上你们随便打,但是在我大乾的地盘,就得遵守我大乾的规矩,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陈北冥丝毫没惯着,语气豪横。
此言一出,远处看热闹的人们都懵了。
顿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好威猛啊!敢跟匈奴人这么说话。”
“那个英俊少年是谁?”
“他你都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忠义候陈北冥。”
“居然是他!”
围观的一众世家千金指指点点,谈到陈北冥,语气崇拜。
另一侧,匈奴老者并没有生气,右手抚胸施了一礼,带着手下走了。
对于强者,匈奴人骨子里尊敬。
一场冲突,就此消弭。
陈北冥转头看着匈奴大巫师。
“大巫师远道而来,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拍下,不要跟杂家客气。”
“咳咳,好说好说。”
大巫师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笑着答道。
大巫师走后,陈北冥收敛笑容,嘱咐王文武。
“让人盯住这个老东西,他用毒的手段变幻莫测,出事就是大事。”
王文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点头。
“主事放心,我这就安排。”
剧场里基本是大乾的精英阶层,真要有什么好歹,恐怕天都塌了。
现在几乎座无虚席,二楼三楼的包厢也都被皇族勋贵占满。
所有人并不知道这点小插曲,都在打量着剧院内部。
回音式的半圆结构,密密麻麻的座位布满整个大厅,让众人极为新奇。
头顶上百盏鲸油灯,将大厅照耀得恍若白昼。
咚咚咚!
三声鼓响,舞台上庞大的幕布缓缓拉开。
厅中瞬间静下来。
台上赫然出现一幅江南水乡的布景。
丝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