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北业神色倨傲道。
“咳咳,侯爷恕罪,他们怠慢侯爷,的确该死,您既然出手教训,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我处置这两个贱婢,希望您不要插手。”
“哈哈!”
陈北冥被气笑了。
“我已经给两人承诺,保证她们不死,你是要让本侯食言?”
卢北业脸色越来越难看,但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退缩。
一直以来,他就被灌输着一个思想。
卢姓是这世上最高贵的姓氏!
皇家和勋贵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帮暴发户。
江山轮流坐,卢氏万万年!
什么忠义侯,不过尔尔!
陈北冥见他不动,厉声道:
“来人,将两人送去东厂,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碰她们!”
“遵命!”
番子们带着两个已经吓傻的丫鬟往外走。
“你们都死了不成,给我拦住!”
卢北业思考一番,选择跟陈北冥硬钢!
卢家门楣,岂能别人践踏。
他们家不允许这么牛逼的存在!
哗哗哗!
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一百个手持弩箭兵刃的家将,拦住了东厂番子们的去路。
“你们敢私藏手弩!”
陈北冥冷哼一声。
朝廷允许家将的存在,允许他们持弓拿刀,但是不允许盾牌和劲弩!
“哼哼,忠义侯不知道吧,卢氏家族,不受弓弩盾牌限制!”
屮……
还有这等特权!
陈北冥是真的不知道,难怪这帮人嚣张啊。
但是……
卢北业个憨批,也不看什么时候!
现在是装逼的环节吗?
他拿起横刀,叹息一声。
世上怎么有这么多蠢货,不想着救女儿,在这里跟玩血脉高贵!
但凡卢北业服个软,现在东厂已经在找寻的路上。
“现在你们放下东西,还来得及。”
陈北冥冷哼一声。
“呵呵,忠义侯不会是怕了吧,想一句话让我放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卢氏一门,岂是你一个小太监,敢耍横的地方?今天留下你的手下,我给你一条活路。否则,打死不论!”
吆喝……
这是打算立威啊,陈北冥岂会给你机会?
“某再给你一次机会,勿谓言之不预也!”
“给你脸了,上!”
卢北业伸手一挥,家将手弩对准东厂众人,即将扣动扳机!
“给我死!”
他动了……
陈北冥握住横刀刀柄,沉腰发力。
“嗡!”
龙吟似的鸣啸过后。
卢家家将们一动不动,呆愣原地。
哐当~
随着一把手弩落地,手持劲弩的家将们,一个个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很快,鲜血淌成溪流,慢慢流到众人脚下。
手持钢刀的家将见状,一个个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吱声。
快!
好快的男人!
好快的刀法!
快到没有人看清出刀的动作……
转眼之间,方才还装逼得弓弩兵,尽数成了刀下亡魂!
别的家将明白,如果再有动作,他们必定会是下一个。
桄榔!
不知谁的钢刀落地!
下一刻……
哗啦啦!!!
剩余的钢刀尽数落地!
残余的家将失去所有力气。
卢北业脸上肌肉跳了跳,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被什么堵住。
陈北冥手随手一甩,横刀归刀入鞘。
一个人,一把刀。
信手破百人!
他潇洒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眼前一幕,能让卢北业记一辈子。
杀神!
此乃杀神!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是魔鬼!
卢北业心中,将那个传说中的影子与陈北冥重合。
此人,不可敌!
……
陈北冥之所以没动他,是因为女帝根基并非那么牢靠。
如果卢家和其他三家倒向晋王,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唱黑脸,给一棒子,接下来就要女帝给卢家甜枣了。
胡萝卜大棒,古已有之。
“你们带着两人回东厂,其余人手随我搜寻。”
“是!”
番子分出四人,带着两人离开。
陈北冥的狗鼻子,在卢家别院已经嗅到淫魔身上的独特味道。
那是一种奇异的药草香,能够挑动人的情欲。
南天一柱!
那老逼登一把年纪,没药物辅助玩个蛇。
一队人循着味道走街串巷,快速追寻。
老东西带着三个大活人,跑不了那么快。
根本没可能出城。
当追踪到一座大宅前,陈北冥看着牌匾愣住了。
罗府!
两个字矫若惊龙,气势万千。
落款居然是先帝!
能有此殊荣之人,全京城只有一个。
便是前大将军罗无疆的府邸!
狗日的,老畜生将人带到这里,那纪清嫣岂不是……
陈北冥心中一凛,猛然道:
“去叫门!”
嘭嘭~
东厂番子凿响罗府的大红木门。
半天,才有一个单臂老仆开门。
浑浊的双目看清番子们服色,并无任何畏惧。
“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