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提陈氏的覆灭!
陈北冥脸色如墨,杀气肆意。
他,动了……
辱不得长辈,祸不及家人!
“闭上狗嘴!”
啪啪啪~
标准闪电三连啪,崔昊应声跌下马。
官帽掉在地上,披头散发。
整个人被抽得头昏眼花,两颊瞬间肿得老高。
别提多凄惨……
他自觉失了面子,狂怒着吼道:
“我杀了你!”
“千户不要!”
一个锦衣卫百户,拉住崔昊。
“你干吗?松开!等本官回去治你们的罪。”
崔昊红着眼睛怒道。
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崔氏一门,何等高贵?
小小太监,竟敢猖狂!
今日陈北冥必须死!
不死,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百户毫不畏惧,冷道:
“大人要治下官的罪,随您,但您若是再往前走一步,必死无疑。”
百户才不想救他,但崔昊要是被宰,他们也难以善了。
纪纲要收拾他们,崔家也不会放过。
崔昊冷静下来,看着陈北冥杀气肆意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冷战。
那是人类该有的眼神?
方才一个冲动,险些暴毙于此!
他有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算挑衅陈北冥,为卢北业出口气。
而且,崔昊以及背后的五姓豪门,料定陈北冥不敢怎么样。
毕竟在卢家别院,陈北冥就没对卢北业下手。
那已经让五姓豪门觉得是害怕的表现!
区区权倾朝野的阉人,没什么了不起。
皇帝的走狗而已!
可是现在,崔昊发现自己错了。
发现五姓豪门的公子哥们错了。
而且是大错特错!
陈北冥,阉人当中的极品。
凭借功劳封侯的硬核狠人!
是真敢动手杀人啊!
杀机!
他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杀机。
“回去转告他们,本侯爷不介意在东厂挂几个人头。”
陈北冥打马从崔昊身旁走过。
居高临下的感觉,像是路过一个挡车的螳螂。
……
直到东厂人走远,崔昊才抬起头。
“看什么看,统统给老子滚!”
锦衣卫众人调转马头离开,仅剩几个贴身家将没动。
“三爷,您别气馁,小的听说家主昨夜去了晋王府,您也知道晋王还控制着禁军,皇帝的位置未必坐得稳。”
一个家将小声道。
“哦?此言当真?”
崔昊听闻,眼睛猛地一亮。
晋王若能上位,陈北冥便是落水的狗,落架的鸡!
到时候,想收拾他还不容易。
一百个家将,就能打得他跪下叫爹!
“千真万确,是小人听家主身边的兄弟所说。”
“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我们走!”
崔昊咬着牙,怒视着东厂离去的,方向低声吼着。
……
……
陈北冥到宫里时,早朝刚散。
晋王大笑着往外走,高兴极了。
白云观传来消息,说狗太监已经除去。
他性奋的连夜宠幸新纳的妾室。
早朝上,更是将皇帝气得七窍生烟,那帮勋贵,一个个愁眉不展。
晋王像是饮了琼浆玉液一般,乐得想就地跳一段今个真高兴。
“王爷是有什么喜事,跟本侯念叨念叨?”
陈北冥背着手,笑眯眯看着晋王。
“嗐,不就是……”
晋王说着,忽然间怔在那里,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嘶!
见鬼了!
竟然是狗太监!
他娘的,丫不是死了啊?
“咳咳!你……你不是……”
晋王如同见了鬼,语无伦次。
“我怎么了?王爷如此关心本侯,甚是感动啊。”
陈北冥亲热地揽着晋王肩膀。
“你放开本王,本王与你不熟。”
晋王头皮发麻,陈北冥要是发疯,小命就没了!
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高。
看到这一幕,百官表情各异。
有人哭有人笑,几家欢乐几家愁。
勋贵们喜笑颜开,恢复了谈笑风生。
而且,故意谈笑得很大声!
“老几位,今晚我做东如何?”
“哈哈,你可不能小气,听说你收了几个舞姬,那腰臀,今晚可得让我们欣赏一番。”
“喜欢你就带回去,有什么打紧。送个舞姬而已,就是要小妾,老夫高低给你两个!”
“说定了,我就要你府上那个豚大胸圆的,看着就好用!”
勋贵们言笑晏晏,晋王党羽很是郁闷。
说好那厮已经死翘翘,怎么又蹦出来?
他是属猫的,有九条命?
怎么总能逢凶化吉!
如此一来,原本准备好的宴席,也不想去了。
严嵩微微一笑,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
陈北冥不在,朝堂很是乏味,总觉缺了什么。
有他在,才有意思。
就是这个味!陈北冥味!
太冲了,却很上瘾。
晋王借机想要溜走,却被牢牢扯着胳膊。
“哎哟,本侯走夜路遇到点麻烦,听说那段路是王爷您的地盘,您得表示表示吧?”
说着,露出一副贪财的眼神,连瞳孔似乎都是银子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