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佳了。
喝到最后,三人都吐了几轮,季礼的胃开始隐隐作痛,但身处充满各种信息要素的环境,她就是止不住的想灌醉自己。
徐九黎呜呜咽咽的在沙发上昏睡过去,夏诗靠在季礼肩上,跟她一起抽烟,两人无言,不时有碰杯后清脆的声响。
“九黎她,有时候很像小苹。”沉默中,夏诗轻声说,“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还以为就是...后来才知道九黎以前也认识你,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烟雾缭乱,季礼双眼无神地盯着一地的空酒瓶,“那你呢?非把我困在这里,自己都是逃犯,还来看我的笑话?”
“呵呵,”夏诗抱紧季礼,声音哑着:“我是真想你了,咱们也快一年没见了。毕业后阿想去了国外,你又一直待在S市不肯过来,我也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的,全国各地到处跑。”
“你呢,想不想姐姐?”
季礼撇开夏诗亲过来的嘴:“肉麻。”
两人对视,一秒钟后破功,继续开始纸醉金迷,沉迷酒精。
晚上十一点,一脸寒气的许箴言推开了门,昏睡中的徐九黎莫名打了个冷颤,像是排练了许多次一样,她熟练地钻进一个怀抱里,并用额头亲昵地蹭有细微胡茬的下巴。
她困得眼皮子都没睁开过,只听到头上传来许箴言清隽沉稳的声音:“去通知颜总,让他来接他夫人。”
完蛋了,徐九黎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给她的大脑发出信号。
送走许总,在包厢外守了一晚的服务员陷入了两难,他看着地上本不属于会所的几个空酒瓶和在地毯上酣睡的两位绝色美女,他知道上头吩咐下来的事他没办好。
他完蛋了。
还有,地上的哪位才是颜总夫人?
-
浑身酸痛,大腿根痛得要死,季礼慢慢恢复意识,眼前出现一片黑色房顶,她轻轻挪动了一下脚,痛得□□出声。
她的嗓子......为什么这么哑?
季礼试着起身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她只好认命,安安分分躺着还没两分钟,滔天睡意再次袭来,她又陷入昏睡。
中午一点钟,F市市中心警察局。
警长严译进入审讯室,似笑非笑道:“颜总,来交代一下吧,您怎么欺负人家姑娘了?”
纯黑衬衣,银白色领带,西装革履、神清气爽的颜继坐在严译对面,一脸坦然,轻笑着说:“我夫人让大家见笑了。”
严译就想看他的笑话,调笑道:“颜总是不是搞错了,人姑娘档案上可是写的未婚。”
“很快就不是了。”颜继脸色不变,语气坦荡,从容的好像审讯室是他家一样,“我夫人还没吃午饭,麻烦你们订一份,要清淡养胃的。”
“你这小子,真是厚脸皮,”按辈分,年过三十的严译算是颜继的叔叔辈,但他可不敢让大名鼎鼎的颜总叫叔叔,“出去吧,别让人姑娘等急了。”
季礼坐在大厅内的长椅上,脑子正飞速运转着她该怎么先溜为快,看见衣冠楚楚的颜继走出审讯室时,她心跳频率骤增,惊讶地质问穿制服的严译:“你们怎么把他放出来了?”
严译耐心解释:“季小姐,你不肯去医院检查,也不肯让女警碰你,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好一直关着人?”
季礼指着自己的嗓子,哑声问:“我不是人证吗?”
严译额角突突突的,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语气不能差:“季小姐,这几年像您这样故意把自己弄得很乱,然后来警局报案,告颜总性侵的,不在少数,最后我们查了半天,结果人女孩儿承认是诬告,口口声声要嫁给颜总呢。”
颜继抬手掩唇咳嗽一声,严译又转换思路:“季小姐,据我所知您跟颜总关系匪浅,总不好把你们的私事儿放在这里讨论吧,我们警察也忙。有什么私人恩怨,你们私下处理吧。”
看看这嘴脸,绝对是一伙的,季礼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就走,颜继在后面快步跟上,一前一后走了快五十米,颜继上前拉住季礼,将她护在内侧,多次欲言又止,只紧紧攥住她的胳膊。
季礼见不得这幅故作深情的样子,试图甩开禁锢,“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
“颜继!”挣脱不开,季礼彻底爆发。
颜继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他弯着唇角,慢慢松开恼怒写在脸上的季礼:“我还以为你忘记我叫什么了。”
季礼压着声音说:“颜总,麻烦你搞清楚状况,是你昨晚□□了我!”
“阿礼,昨晚是你难受,缠着我要的,而且,我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你相信我。”颜继伸手帮她整理刘海儿,毫不意外手被打掉。
“你瞎说什么?”
季礼整个人忽得冷静下来,她拼命调动一片空白的大脑,却毫无所获,再开口时,她的声音比平常更加清冷:
“颜总,您应该知道,没有感情的上床,不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