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面前,“想的也差不多了,说吧。”
魏子述只能挑重点的说,他挠挠头说道,“额......你们当初分手颜哥说的都是假的,颜家内斗,颜叔叔败了,颜游又拿你威胁他,他只能替他爸顶罪,做了两年牢。”
“后来出狱后,颜哥有去偷偷看过你,差点被你发现。”
“再后来,就去国外上学了,毕业之后就回来收拾了颜游,正式接管了京亿。”
“就这么多。”魏子述心里疯狂向颜继道歉,他哥最不想让季礼知道的事儿,他全给一骨碌说出来了。
季礼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那为什么当年我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是颜哥的意思。当时他和颜游做了交易,让他们远离你,并且把消息封死,不希望你知道一丁点,害怕你受影响,毕竟当年也快高考了。”时隔这么多年,当时的场景魏子述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在场,知道他颜哥怎样为难过挣扎过,又怎样心甘情愿去坐牢。
快正午,阳光直射进室内,季礼眯起眼,周身都是耀眼的光,她却浑身充满寒意,深呼吸几下,握着的拳头又松开,开口问道:“那两年,他还好吗。”
魏子述摆脱了愧疚感,这么多年心头压着的,恨不得一吐为快,他气愤地说:“何止那两年,在国外,颜游的人也一直阴魂不散,想着法子搞颜哥。”
“他们在这里横行霸道,狱中也几乎全是投靠他们的人,颜哥那几年,不怎么好过。”魏子述拿捏着分寸,也不敢说太多,“他不接受探视,我在外面能做的都做了,还是不够,等出来后,人瘦了几圈不说,更不爱说话了。”
“以前温阿姨还在的时候,他是个很混账骄傲的人,后来发生了那么多变故,性子被一点一点磨平,有心事也不愿意跟我说了,整天阴郁又沉默寡言。”
季礼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安静地仿佛没有呼吸。
“季礼,你对颜哥来说何止是重要。只有在你面前,关于你的任何事,才能让他有点反应,有‘在乎’的情绪。”
魏子述能做的只有陈述事实,他平静下来,说道:“他的病能不能彻底根治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回到他身边。有你在,他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去爱。”
室内安静许久,空气中的尘埃在光束中肆意漂浮着,正午灿烂的阳光映照在季礼脸上,她的眼球像玻璃珠子一样,透明澄澈,浸泡在泪水中,闪着细碎的光。
季礼闭眼,将心头和眼里涌起的心疼都吞下。
魏子述能体会到她的难过和自己的是一样的,他正想恢复常态,笑嘻嘻地用一顿午饭结束这场不值得再去在意的回忆,身后却传来季礼淡淡的一句——
“魏子述,你帮帮我吧。”
“我想帮他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