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肯走的商人,也跟了上去。
酒店外。
南娇娇坐在车内。
觉察到动静,她和燕迟同时抬头,看见一行人出来。
薄晏清被墨庭深和徐述扶着护着,一身西装,腿脚不便也掩盖不住周身的气场,杵着拐杖走得缓慢。
他沉着一张脸,长眉入鬓,岑薄的唇显得几分锋利,如墨一般的眸子噙着一丝肃穆,如同死寂般的一张脸。
南娇娇忽然感觉心里被揪了一下。
她看着薄晏清出来。
车开到他面前,他分明行动不便,却主动打开后座车门,护着一位中年女人坐进去,自己才往里坐。
车开走,后面跟着的那些车也跟着开走。
燕迟开动车,跟在车队的尾部。
侧睨了一眼南娇娇,“那是晏哥的继母,跟他感情不错,和伯父也是真感情,葬礼上见到她不奇怪。”
从榕城过来,一路上她都没说过一句话。
燕迟就怕她憋坏了。
南娇娇侧头看着酒店入口,门口没有任何牌子,也没有布置,根本见不到丝毫葬礼的模样。
“伯父真的去世了?”
“是吧,”燕迟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睐了一眼,“不像是葬礼是吧,薄家一开始都不打算办这场葬礼,要不是舆论压力,伯父连最后的体面都没有。”
南娇娇皱眉,“新闻上说的是假的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
新闻他们都看过,不是什么大明星,所以并没有大幅度发酵,但死的到底是有很有影响力的人物,所以一度冲到了热搜榜
很快热度便降了下来。
网上该删的帖子都删干净的。
燕迟是从他朋友那,得到一篇较为完整的报道。
运动会在即,薄暮深夜纵酒,被两个人搀扶着从酒店离开,
一时间舆论甚嚣尘上。
有说薄暮明知道就快比赛了,不待在部队,反而撇下等着训练的一众运动员去喝酒。
又说酒局上是某些投资商,也有说是赌场的负责人。
比赛么,暗地里总会开些赌场,网友怀疑薄暮在利用游泳队敛财。
而他宿醉还和女人鬼混,是本就私生活不检点。
这些脏水一盆盆往薄暮身上泼,没多久就有体坛的人站出来为他说话,也有好些运动员维护他,很快,正面的声音盖过负面,热度也就下去了。
可薄暮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网友们并不关心,反而拿着薄暮死状那张香艳照片津津乐道。
燕迟一怒之下,出手干预,可已经没有新闻再压了,已经有人处理过了。
那人应该不是薄晏清,而是薄家。
“薄叔叔他……”南娇娇低垂着眸子,近乎喃喃,“葬礼已经结束了么?”
“还没有,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十一点,现在还差得远,他们离开应该是有别的情况,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燕迟轻捏了下方向盘,几乎是哄劝的语气,“你要不要现在跟晏哥联系,让他知道你过来了?”
南娇娇手里一直攥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