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殿下给我吃的是什么?”
黎语颜一手抚在脖颈上,一手拍他捏着她下巴的手。
喉中灼烧的感觉,让她十分难受,小脸又开始泛红。
夜翊珩的手仍旧捏在她的下巴上,不知为何,在她跟前,他总会生出想要揉捏、蹂躏她的心思。
少女的下巴精巧,上头的肌肤滑腻,轻易就能感知到里头的下颌骨。
倘若他用手稍微再用劲一捏,她的下颌骨定能粉碎。
如此,她便不用再说话了。
黎语颜吃痛,清眸内沁出水雾,由于被他捏着下巴,嗓音带着丝沙哑:“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孤给你吃的是蚀骨丹,你若离开孤,便会蚀骨而亡。”
眼前的男子,玉容清冷,疏离淡漠,出口的话狠辣无情。
黎语颜僵着身子,撇过脸,不想看他。
而他身上的寒气源源不断从他的指尖传到她身体上。
夜翊珩白纱下眼眸微眯,她的身体极暖,只捏着下巴便能感知。
倏地,他收回手,大步出了屋子。
“松果,走。”
松果闻声,立刻扶住自家殿下。
到了听风苑外头,松果忍不住道:“殿下明明给黎五小姐吃的是治疗内伤的丹药,为何说是蚀骨丹?”
“多问。”
夜翊珩那只捏过黎语颜下巴的手负在背后,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
松果长长叹息,又道:“殿下,庆郡王昏迷未醒,一则是因为寒毒,一则是因为内伤。这疗伤丹药,咱们要不要送一粒过去?”
“不送。”
谁叫季清羽竟敢觊觎他的太子妃!
“殿下,长公主已哭了许久,庆郡王可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
闻此言,夜翊珩才道:“趁孤尚未改主意……”
恒瑗长公主是他那些所谓的亲人中,唯一一个真心待他的。想到她因他而伤的手,夜翊珩心头浮起愧疚。
松果欣喜道:“小奴等会就派人送去。”
他就知道他家殿下心软。
此刻的听风苑卧房内,妙竹与赵妈妈泣不成声。
“殿下如此狠毒,如何能给小姐吃蚀骨丹?”
“那小姐以后便离不得殿下了?”
黎语颜站起身来,动了动手脚,体内的不适感在渐渐降低。
“莫哭了,那不是蚀骨丹。”
丹药入口即化,无色无味,倒叫她一开始吃下的时候不好分辨。
不过此时药效已起,若她估计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治疗内伤的。
闻言,妙竹立刻抹了泪:“小姐,那究竟是何丹药?”
“应是治疗内伤的。”
若非她有些医术,岂不是要被瞎子吃得死死的?
一个时辰后,丹药送到了长公主夜瑗手中。
此刻的季清羽已在药浴桶中醒来,由于药浴有活血化瘀的作用,而他体内又有内伤,是以时不时地口吐鲜血。
夜瑗与季连城在一旁吓得不轻。
听说太子的内伤丹药送来,夜瑗立刻让人给季清羽服下。
季清羽哪肯,扭着头,梗着脖子道:“小爷不吃瞎子的东西!”
话一出口,哇地又吐了一口血。
府医在旁急得团团转:“庆王爷,太子殿下的药物是可是千金难买的好药,莫要浪费了!”
他的本事全在此了,若是郡王爷今晚这关过不去,他不光不用在此当府医,连小命也不保了。
夜瑗又抹了泪:“儿啊,娘不管你们有什么过节才打的架,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季清羽趁机道:“儿子有个要求,父亲母亲若是同意,儿子就吃药。”
夫妻俩齐声:“哪怕十个八个都可!”
“儿子只有一个要求,便是请皇上舅父同意我娶李语为妻。”
一听是这个要求,夫妻俩旋即点头答应。
“明儿为父就带着伱娘一道进宫请旨!”季连城大掌一挥。
季清羽抿着笑意,这才将药丸吃下。
——
翌日。
在学堂看到黎语颜,黎佳佳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在东宫不能探到消息,黎煜烨来了馨雅学堂。
虽说国子监的监生在节日时,都有来过馨雅学堂,但,似他单独一人而来的,从未有过。
加之,黎煜烨长得风姿卓然,出身又好,他的出现,霎时吸引了众多女学子的目光。
令众人失望的是,他径直去了丁班。
在丁班看到黎语颜安然无恙,他的心终于稳了下来。
黎佳佳正喋喋不休地与黎语颜说着话,眼尾余光看到教舍门口有个颀长的身影,转头一瞧,惊喜道:“黎大哥!”
黎语颜闻声抬首,跟着唤了一声:“黎大哥。”
黎煜烨微微颔首:“语颜你出来下。”
黎语颜点了头,快步出了教舍。
两人来到校场。
“黎大哥,你找我是有事么?”
黎煜烨深吸一口气道:“昨夜我想了许久,李羽李语,再加太子,我怎么觉着关系极其复杂。”
“李羽李语只是化名,我与季清羽算是早前相识,但关系没那么复杂。至于太子,黎大哥你也知道,我与太子之间……”
黎语颜没有继续往下说。
黎煜烨不傻,早就猜到了,遂开口:“过段时日,皇上准许我返边境探望父母。你若真不想嫁太子,我可以设计将你带走。”
“黎大哥,此事万万不可。若被发现,不光连累你,更会连累镇北王爷与王妃,语颜何德何能能叫黎大哥如此相助!”
“语颜妹子,实话告诉你,你长得很像我亲妹子。特别是你这双眼,自墨斋一见,亲切感油然而生。你既是我本家妹子,我断不能看你进入天家这个狼窝!不管是夜翊珩还是季清羽,皆非良配!”
闻言,黎语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