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给了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女子的唇娇柔绵软,似带着芬芳与香甜,多日的肖想,让他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良久,夜翊珩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看着被他吻过后格外潋滟旖旎的红唇,他唇角扬起一个绝美的弧度。
这女人,晚上竟然睡得这么沉,连他这么吻她,她都没醒。
好些日子没做那种荒唐的梦了,今夜黎语颜又做了个彻底。
她在梦里苦苦哀求,蒙着眼纱的他就是不放过她,他凉薄的唇压着她的唇辗转碾压……
而这一晚,夜翊珩睡得格外香甜。
——
次日清早起来,黎语颜总觉着自己双唇发麻,连舌尖也隐隐发疼。
莫不是上火了?
可这几日在大娘家里吃得算清淡,不应该上火啊。
莫不是昨夜做的梦,让她上了火?
早饭时,由于粥是刚熬煮好的,滚烫滚烫,黎语颜便拿勺子轻轻搅动着。
大娘看她没吃,遂问:“怎么了,没胃口?”
黎语颜摇头:“不是没胃口,是我舌尖疼。”
始作俑者的某人刚刚喝了一口粥,听到她所言,差点喷出来。
连忙将粥咽了下去,淡声道:“你们慢吃,我吃饱了。”
大娘对夜翊珩点了头,转头对黎语颜温柔道:“天干物燥的,是容易上火,那就等粥凉一些再吃。”
黎语颜颔首,轻轻应了一声。
等她用完早饭,回到屋里时,发现某人躺在了床上,被子裹得很紧。
“你怎么了?”她急步过去,伸手探他额头,此人额头冰冷一片,遂轻声问,“你寒疾发作了?”
夜翊珩点了点头。
是他昨夜贪恋她的唇,吻得过了火。早饭时没发作,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正当他窃喜时,寒疾突然而至。
黎语颜拿出银针在他身上头上扎了几针。
渐渐地,加上先前服用过保命丸的关系,他身上便好受了些。
瞧他缓了过来,黎语颜便拿过尚未缝完的衣裳打算继续缝。
刚刚坐到床沿,屁股一痛,立马条件反射般地弹起身。
某人见状,云淡风轻地问:“屁股痛?”
堂堂太子殿下端的是丰神俊朗绝代风华,说“屁股”一词,面不改色。
分明是清冷如玉的嗓音,此刻自他的薄唇吐出,邪魅又戏谑得很。
黎语颜的小脸霎时一红,给他扎了银针,他寒疾才好受些,嘴又开始犯浑。
“是否落了伤,我帮你看看?”夜翊珩从被窝中探出手。
照理摔在雪地上,疼痛会小些。
大抵她摔得是有些重,再则此女也娇气些。
黎语颜的脸颊直接烧了起来,连带着耳尖亦泛了红。
由于刚给他扎完针,她就近坐在他这侧床头,这会子他的手伸将过来,轻易就碰到了她的裙摆。
她连忙慌张地按住裙摆:“不用,不用麻烦你。”
夜翊珩低笑出声,将手缩回被窝:“你把我当成松果一般,就不会这般羞恼了。”
反正她这几晚睡得异常心大,究其缘由不就是将他看成松果一般,既如此,他何不依照她所想的说道出来。
听闻此话,黎语颜脸上的灼热稍稍减淡了些,他是真好心这才关心她臀部有没有受伤的么?
再瞧他一眼,看他面色从容淡定,眼中清澈无波,想来是自己想多了。
更何况要一个男子承认与太监一般,委实有些伤其自尊,他能这么说,出发点应是好的吧。
黎语颜虽然这般想着,但还是拿着未完成的衣裳与布料,坐到了自己那侧床头。
这会坐得小心了些,屁股便没有方才猛地坐下那般疼了。
虽说她怀疑他那么说究竟是为了逗她,还是真替她着想,但她决定陪他逃难,并去北岚城寻求她父王的帮助,如此一来,他们的合作关系算比以往更为紧密了些。
思及此,她拿着针线一边缝衣,一边说道:“你身上寒疾时常发作,我把脉分析到你体内有多重毒素,不光是寒毒,还有其他毒。”
“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思考解除你身上毒素的法子,但一直不得。”
其实她早就在思考如何解他身上之毒了,从那会在麟卿阁采了治疗眼疾的药开始,她便有意无意地在思考。
那时他们的关系僵得很,她一直想要逃离他。但他身上寒疾眼疾,确实是她前所未见的。身为医者,面对挑战,隐隐有兴奋。
但面对想要逃离的他,她便又退缩。
故而,那段时间她很彷徨。
如今却不同了,他护着镇北王府回北岚城,这才给了夜高钧夜振贤可乘之机。
如今他丢了太子之位,又被全天晟通缉,就凭他护着王府的心,她也要尽她最大的努力去治疗他的寒疾与眼疾!
闻言,夜翊珩淡淡道:“无妨,天下名医看了许多,无人会解,我早已习惯。”
黎语颜又道:“别人如何诊断,我不管,你且听我慢慢说。”
瞧她神情严肃,他颔首,裹着被子坐起身,听她细说。
黎语颜放下手中的针线,认真道:“这些毒素在你体内相互纠缠又相互制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们相对平稳。贸然解毒,打破了这份平衡,便有性命之虞。”
“为何贸然解毒会有性命之虞?”他问。
她道:“我听季清羽说起,你们一起中了寒毒后,你又中了其他毒素。你的情况与他的便有了不同,如今没有寒毒解药,纵使有此解药,你也不能贸然服用。”
“除了寒毒外,倘若知晓其他毒素的其中一味,也得了解药。这会服下解药,此毒是解除了。但你体内的平衡打破,其他强势毒性彻底发作,你便一命呜呼了。”
闻言,夜翊珩突然笑出声:“当初几拨人给我下毒,皆是为了要我命。但他们完全没想到我非但没死,他们的毒还相互制衡了。”
他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