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触感,让他浑身僵硬。
他甚至听到自己胸膛内心脏骤然加快的声音,嗓子眼莫名发痒,口干舌燥。
体内的燥郁迅猛攀升,浑身的血液叫嚣着,隐隐有沸腾的迹象。
夜翊珩直起身,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黎语颜惊诧:“怎么了?”
她抬起眼眸瞧他,眸中潋滟波光,顾盼生姿。
本就生得倾国倾城,沐浴后的她身上散着女儿家的娇香。
不仅如此,她微微侧着的身子,衣襟微敞,漂亮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犹如凝脂,在烛光下泛着光泽。
夜翊珩喉结滑动,此女如此回望着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渐渐分崩离析,克制一事竟然变得困难之极。
“孤肚子有些不舒服。”他火急火燎地甩开她的手,“你先睡。”
嗓音晦暗低沉。
由于他力气大得惊人,这么一甩,黎语颜竟扑倒在床内的锦被上。
索性床榻柔暖,锦被亦软,倒是不疼,就是她怔住了。
“你吃坏肚子了?”
夜翊珩走得急,含糊应了一声,旋即浴房门砰地关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黎语颜困极了。
她本来坐着等的,奈何今日一天事情太多,实在是困倦,她索性躺下睡了。
近一个时辰后,夜翊珩才一身清爽地出了浴房。
卧房内的灯盏全都亮着,某女朝内侧躺在床上,漂亮的颈线上落着几许发丝,余下的青丝似绸缎一般,贴着她婀娜玲珑的身段。
她怎么不盖被子?
担忧她受凉,夜翊珩疾步过去,将床内的锦被扯过,盖在了她的身上。
忽地,熟睡中的黎语颜转过身。
夜翊珩缓缓坐到床沿,修长如玉的指节缓缓划过她的脸颊。
肌肤胜雪,娇柔似酥,说的便是她。
夜翊珩深邃的眸子望不见底,见她伸手摸了摸自个的脸,他俊美的脸上漾出笑意。
俯身低头凑近她的脸,浅淡的薄唇印了上去。
轻轻一触,旋即分开。
今日是他带着戏谑兴味逗弄她,没想到将自个给套了进去。
调整了呼吸,他轻轻躺下。
一夜好眠。
——
旭日破晓,耳力惊人的他,能听闻遥远传来鸡鸣初啼之声。
他素来少眠,今儿与往常一般醒得早。
只是,这一夜他罕见地睡得沉,好似连梦都不曾做。
不知是否是怀里的她之故?
不可否认的是,她与他同塌而眠时,除了需要克制,还能提高他的睡眠质量。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黎语颜醒来。
见自己搂着某人的脖颈,她一个激灵,弹跳般坐起身。
夜翊珩跟着缓缓坐起:“不再睡会?”
窗边的光斜斜照到床榻之上,他的俊脸轮廓清晰可辨,侧颜无暇,下颌骨精致流畅,尤其是他狭长的凤眸……
里头含着黎语颜读不懂看不清的蕴意。
“不睡了,今日要给父王实施催眠。”
她摇头,藏在锦被下的手微微攥起,怎么这么手贱,如何搂着他睡了?
由于初醒,她的声音极轻,带着娇柔甜糯的意味,似撒娇的韵调。
听得夜翊珩心情很好,双眼更是仔细瞧她。
黎语颜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此人衣襟松散,胸膛线条更是若隐若现,看得她有些恍惚。
她揉了揉眼,又打了个哈欠,还是很困,真想睡到中午啊。
见她困意未消,他淡淡出声:“你说梦话了,说喜欢孤。”
“啊?”黎语颜黛眉微蹙,“不可能!”
“你抱着孤的脖颈,在孤耳边说了数遍喜欢。”
“是不是你做梦了?”黎语颜嘟囔,“我怎么没有印象?”
这一夜她好像没做梦啊!
再说她也不是说梦话的人。
夜翊珩唇角翘起一抹弧度:“你若不信,再说一遍喜欢孤,如此大抵可回忆起来。”
他微微侧过身,示意她去搂他的脖颈。
黎语颜深吸一口气,手臂挪到他的肩膀上,缓缓将唇凑到他耳畔:“我喜欢你。”
女子的气息带着芬芳,她的手温热,烫得他的脖颈发麻,他压低嗓音:“记起来了吗?”
黎语颜摇了摇头,又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就这时,房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
霎时间滚进六个人,东倒西歪地躺在了地上。
见主子惊愕,陌尘、若风、流云、吟霜、妙竹与松果这才以各异的姿态从地上起身。
妙竹眨眨眼:“郡主,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起床气没消吧?”
“说什么话呐?”松果拉了一把妙竹,又揉了揉自个摔疼的臀部,“殿下郡主,你们继续!”
陌尘嬉笑:“咱们啥都没看见。”
若风蒙住眼:“对啊,眼前怎么一片漆黑?”
流云捂起耳朵:“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们有听见什么吗?”
吟霜摇头:“没有,啥都没有。”
六人嘻嘻哈哈地相互推搡着出了卧房。
关上房门的刹那,六人从上到下一排脑袋又齐刷刷地朝里望。
这么一出,让黎语颜彻底清醒过来。
她又羞又恼地夜翊珩肩上用力拍了一记:“你诓我!”
夜翊珩低沉轻笑:“你如何知道孤诓你?”
“我方才瞌睡虫还没醒,你趁机诓我。”
黎语颜下床穿上外衣,气呼呼地走到房门口,将门打开,一一拍着他们脑门,喝斥:“你们,一个个的,全都跟某人一样蔫坏!”
六人一排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收回,这会子被黎语颜喝骂,他们只好维持着姿势不动。
一个个撅着身,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