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单手捏住她的下颌,这会可不敢用力捏,只哑声问:“你张嘴可好,嗯?”
黎语颜茫然不知他是何目的,分明还在谈事的,此刻却提这个要求……
遂问:“张嘴作……”
夜翊珩浅浅笑开,性感的薄唇倏地靠近,下一息就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唔……”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只一推,便被他拥得更紧。
男人似极有耐心,由浅及深,温柔缱绻。
裹挟着柔情蜜意,好似要将他这些日子的疯批印象从她脑中撤换掉。
良久,两人的唇瓣才分开。
黎语颜红着脸垂眸,极力平复紊乱的呼吸。
某人亲她就算了,手还不老实。
外头炎热,知了声阵阵,都比不过她此刻面上的烫意。
见她如此,夜翊珩轻笑:“你见到死耗子胆儿小,孤说你若敢逃杀之,你还不是逃了?如何在此问题上胆就大了?”
黎语颜斜他一眼,眼前的他俊面一如既往的矜冷,好似方才动嘴动手的不是他一般。
此刻听他这么说,她暗忖,看来今后她得给他灌输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能杀她的理念。
——
当晚,宫里再度设宴。
这次为的是黎语颜。
宴会快结束时,夜翊珩提出:“明日孤与太子妃启程回天晟。”
百里朔吃惊道:“缘何如此着急,再住些时日吧?”
夜翊珩淡笑婉拒:“不了,天晟颇多事宜。”
实则是百里朔与瑜妃太过中意某女,他恨不得此刻就将人带回去。
好女人与好东西一般,都该藏起来!
“许久没遇到令我开怀的女娃子了,我真是不想你离开啊。”瑜妃温婉地看着黎语颜,眼眸含了十二分的不舍,“要不在南甸玩一段日子再回去吧?”
夜翊珩抢在黎语颜之前开口:“南甸的天实在太热,游玩一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黎语颜只好含笑点头。
百里朔想了想,按住头皮道:“女娃娃,朕的头这几日隐有不适,你要不要帮朕观察几日?”
对于黎语颜的医术,夜翊珩最是清楚,他清浅笑着直接揭穿:“南甸帝莫要装,再装,孤也要将人带回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百里朔与瑜妃还能如何,只能点了头,并说了一路顺风之类的话语。
宴后,夜翊珩带着黎语颜出了南甸皇宫。
殿内只剩下了百里朔、瑜妃与百里峥嵘。
此刻没有旁人,百里峥嵘跪下:“父皇母妃在上,受孩儿一拜!”旋即磕了头。
“这孩子作甚?”瑜妃不解。
百里峥嵘直起身,摸了摸藏在袖兜里的贝壳,语态铿锵道:“儿子也要回天晟,给郡主继续当侍卫去。”
百里朔听闻当即沉了脸:“混账东西,你堂堂南甸太子去天晟当侍卫?”
“儿子本来就是郡主身旁的侍卫,没有姐姐,儿子的小命指不定早没了。”
黎语颜将他救走,他摆脱了山匪。
自进了镇北王府去了镇北军历练,那段时间开始再无人找到他实行暗杀,可以这么说黎语颜在无形中护着他。
瑜妃劝:“小山,你懂事些!南甸皇子只你一人,如今你肩上的担子可是南甸江山,岂可儿戏?”
百里峥嵘真心实意地建议:“母妃,您与父皇再生个儿子,如此儿子便自由了!”
听到这话,瑜妃面色一红:“什么浑话?”
百里朔的老脸也跟着一红:“这小子,看朕不揍你?”
他寻了一边周围能揍人之物,啥都不称手,索性脱下鞋子往百里峥嵘背上招呼过去。
啪啪打了数下,终究是心疼,便收了手。
百里峥嵘却问:“父皇不打了吗?”
气得百里朔又在他背上拍了一记。
“你小子,这开枝散叶的事情是你小子的,如何编排到老子头上来,老子头发都白了,生不出了!”
即便生得出,他也不想再纳妃……
就是不知道人至中年的瑜妃还生不生得出?
至于旁的妃嫔,他在头疾发作躺在寝殿时,就搞清楚了那群女人的心思。
今后的人生他就与瑜妃一道,夫妻情深就好,想到这,他思忖着寻个黄道吉日将瑜妃立为皇后。
却不想百里峥嵘又道:“儿子头发早全白了!父皇万不能以头发白的程度来判断能否生育!”
此言听得百里朔与瑜妃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小子,你不知道人老了,腰不太好啊。”
百里朔抬腿就在百里峥嵘身上踹了一脚。
百里峥嵘丝毫不痛,乐呵呵地站起身:“这么说来父皇母妃同意儿子去天晟了?”
“不准!”百里朔与瑜妃异口同声。
“你在南甸学好了帝王权谋御人之术,今后想去访问天晟自是可以。”百里朔语重心长道,“如今你身份与往日不同,断不能这般孩子气了!”
百里峥嵘心神一凛,深深作揖:“儿子明白了!”
其实,此生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一生守在黎语颜身旁,护卫她的安全。
如今看来,时刻在她身旁,暂时不能实现了。
但守护她,他定能做到。
他要学好帝王之术,南甸强大后,他便能成为她强有力的倚靠。
如此,即便夜翊珩登基为帝后有了旁的女子,也无人撼动姐姐的皇后之位。
百里朔道:“明儿女娃娃与天晟太子就将离开,峥嵘你也该回到皇宫来住了。”
百里峥嵘颔首:“儿子知道,今夜儿子再住一晚驿馆。”
就当他再护卫姐姐一晚吧。
今后再近距离地住到一起,也不知有没有机会了?
话落,百里峥嵘便出了宫。
待他回到驿馆刚要进自个房中时,夜翊珩从他身后经过,不多时,便进了黎语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