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一怔,他去制药房没看到她,便试着来卧房,没想到真叫他找着了。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一进来便看到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趴睡在美人榻上,上身只穿了白色抹胸,露出两只白腻玉臂,滑腻白皙的肩膀亦露着;中间是一截软腰,纤细,不盈一握;下身穿了之前看到的只到膝盖上方的裤子。
玲珑曲线,身段风流。
她朝里侧脸趴着,柔而长的发丝顺滑地铺展在背后,熨帖着她的后背身形,流畅曼妙。
黎语颜以为进来的是妙竹或春夏秋冬,听没动静,便在美人榻上动了动身子,撅着臀部往下挪了些位置。
“快些呀。”
因为犯困,黎语颜的嗓音带着不自知的娇软。
夜翊珩微微蹙眉,脚步轻缓地走到美人榻边,手伸到半道定住,眼前的背影委实撩人……
令他眼眸晦暗渐深。
夜翊珩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开始在她后背按揉。
黎语颜迷迷糊糊地觉着力道与往日按的不同,且手法也不同,连手的大小也不一样。
今日的手很大!
她这才反应过来,扭头去看,入目不是妙竹,也不是春夏秋冬。
“殿,殿下,怎么是你?”想到自己的穿着,黎语颜瞬间红了脸,“殿下你走好不好,换妙竹她们来吧?”
夜翊珩在她后背按揉的动作不停,抬掌将她的脑袋转了回去。
“孤帮你,有何不可?”
他才不走,大掌从她的肩背按到了腰肢。
黎语颜脸红至耳根。
他们虽然坦诚相见过,但那时是夜间,且周围暗得很。
而此刻天还大亮着,虽说她身上穿了衣裳,但这衣裳委实让人脸红。
她再三让他走,他就是不走,按揉着她的腰肢不撒手。
她这般趴着,再加被他按住,压根起不来。
后来,她思忖,他可是太子,能如此伺候她,她何不享受?
再则他容颜绝世,再怎么想,她也不吃亏啊。
念及此,黎语颜便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某人的服务来。
夜翊珩轻轻按着她的软腰,视线不可避免地往下瞧,这种半截子中裤委实稀奇,不光裤长有趣,还呈现着她完美翘圆的弧度。
莫名地,他喉结微滚,霎时间口干舌燥。
眸中的晦暗变成了狼意,连带着手上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
“嗯……”
腰背部吃痛,黎语颜嗓子眼冒出一个音,如娇似嗔,勾勾缠缠地直接往他的耳膜里头钻。
夜翊珩长长吐了一口气,闭了眼降低了力道,专心帮她按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知道这段时间委实煎熬。
忽闻清浅绵长的呼吸声,夜翊珩侧首看她的脸,只见她双眼轻轻闭着,浓密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竟是睡着了。
看着眼前恬静的睡颜,他再次深呼吸,将人从美人榻上抱起,轻轻放去了床上,伸手帮她盖上薄毯。
此女撩人于无形,明日回京后,一旦圆房,他真怕自己无节制。
也不知如此娇气的她受不受得住?
——
翌日,黎语颜带着春夏秋冬与阁众们告别。
元宝红着眼睛:“阁主又要走了吗?”
黎语颜捏了捏他胖嘟嘟的小脸:“是呀,元宝好好做学问,阁主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元宝不解:“可是,阁主在阁内每日都能检查的呢。”
这时,前日晚宴上说孕期注意事项的其中一位妇人开口道:“元宝有所不知,阁主与太子殿下回京,那是要生娃娃去了。”
此言听得黎语颜唇角一抖。
元宝倒是高兴道:“真的吗?”他将期许的目光看向夜翊珩,“太子殿下,是真的吗?”
夜翊珩忍俊不禁,颔首道:“真的。”
“那太好了,我定要好好做学问!”元宝推了黎语颜一把,“阁主,你快随太子殿下走吧。”
太子殿下与阁主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他们生出来的孩子,绝对是顶好看的。
届时,他就有个顶好看的玩伴了。
可以在药田里,一起玩泥巴!
想想就欢乐!
三岁的男娃子力气还真不小,被他推得差点一个趔趄,黎语颜笑了笑。
她伸手摸着元宝的脑袋,又对阁众们交代了一些事宜,这才跟随夜翊珩离开。
——
从麟卿阁到京城的路程,说短不短,说长亦不长。
几日过去,车队终于抵达了京都城门。
透过车窗望着熟悉的城门口,黎语颜思绪千万。
夜翊珩捏住她的手,温声问:“在想什么?”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说?”
“原想着会在南甸住上个十年八载的,等有个人将我忘得差不多了,我再回北岚城。”她说得俏皮。
“十年八载?回北岚城?”夜翊珩眉峰聚起,“就没想过回京看孤?”
“可现实是才多久就被你抓了回来。”黎语颜叹息,“我都没在南甸好好游玩过。”
“冬日的时候去南甸合适些,你若真要玩,往后想去哪,孤陪你。”
“真的?”
“嗯。”
夫妻两人聊着,不知不觉地回到了东宫。
殊不知,皇城内有一场严厉指责正等着黎语颜。
就在黎语颜被夜翊珩扶下马车时,马公公上前躬身道:“皇上口谕,宣太子妃即刻入宫叙话,不得有误!”
“殿下……”黎语颜看向某人。
夜翊珩捏了捏她的手:“孤一道去。”
马公公却道:“皇上只让老奴来宣太子妃殿下,并未提到让太子殿下一道去。”
夜翊珩冷声:“孤留哪去哪,要你这个老阉货来置喙,嗯?”
“老奴不敢!”马公公垂首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