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问,黎语颜身子僵住:“殿下怎么能如此直白地说这事?”
“书房内只你我二人,旁人听不见,你倒是说说,孤为何要补?”
夜翊珩唇畔漾起温润笑意,如风似妖,拥着她纤腰的手紧了紧。
黎语颜动弹不得,两只小手推在他的肩头,浅抿唇瓣,思忖半晌,才糯糯地道:“我只是觉得殿下如此很辛苦。”
“孤以往也有办公到深夜的情况,那会太子妃可没说要给孤补身子。”
“我……”
她好像越解释越错,索性不说了。
“真是因公务多,才想给孤补?”
他狭长的凤眸饶有兴趣地睨着她,看她表情变幻,心情甚悦。
她忙不迭地颔首:“对,殿下莫要往那方面想。”
“哪方面?”
他故意问。
黎语颜噎住,好像是她自己满脑子都是某件事,连忙闭紧了唇瓣,不打算再说一个字。
夜翊珩抬手勾住她的下巴,戏谑地道:“太子妃有要求尽管提,孤定满足。”
话落,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的眼。
黎语颜轻咬红唇,良久道:“我才没想多要!”
她真的只是好心而已,对曾经被传有隐疾之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他心理方面指不定会有影响。
再则人都该休息好,今夜已晚,某人睡眠浅,睡的时间又少,她才如此关怀。
但在他听来,是她想……
这个误会真的是,她该如何解释呢?
这时,夜翊珩笑问:“不想多要,还叫孤补?”
这个人在这个问题上是纠缠不休了,黎语颜双颊鼓起,唇瓣紧闭,仍不打算说话。
男人又笑,笑得胸膛微微颤动:“虽说没切身感受过,但你也大抵知道实力了,缘何还想孤补身子的?”
听听,他又问。
黎语颜无言以对,小脸羞得通红。
看他模样戏谑,好似她今夜不给个说法,是不成的了。
又羞又恼间,她终于直接道:“有研究证明,绝大部分男子初次表现都不理想,我是怕殿下因此受了打击,故而才说补补。殿下别问我怎么知道,学医的都知道。”
听她终于说了实话,夜翊珩哈哈大笑,笑得胸膛震动不已。
“确实,孤究竟如何,自己也不知。”微顿一下,他又道,“不过,补品是不必吃了。”
黎语颜长长舒了口气:“我这么说,殿下不会生气吧?”
“不生气。”他眼眸盈满笑意,“你今夜早些睡……”
说话间,他放开她的腰肢。
“好。”黎语颜点了头,发上的流苏发出轻撞的细微声响,“那我回寝宫了。”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身后传来某人清冽的声音:“……万一明晚太子妃没得睡。”
黎语颜脚步一顿,脸颊上的红旋即又深了一个度。
不理他了,再如此下去,她非羞坏了不可,他也办不好公务。
念及此,她微提了裙裾,急步出了书房。
看她身姿盈盈,随着她的走动,裙裾在门口划过一抹潋滟的弧度,夜翊珩心情甚好,批阅奏折的效率瞬间提高不少。
黎语颜回到寝宫,简单洗漱后上床就寝。
不知是某人不在身旁的缘故,还是心里想着明晚的事,她困意虽有,却是睡不着。
索性坐起身,翻看话本子。
不知何故,她随手翻的话本,每每都翻到主角圆房亦或同房的篇章,一连换了几本都是。
索性将话本丢到床头,啥也不看了。
过了一个时辰,夜翊珩回房。
看某女趴着睡,便想将人翻过来。
伸手掀被子的刹那,几本话本露出来。
他一一拿过瞧了,无一例外的,翻开的那些都在写某事。
夜翊珩俊眉微拧,她是紧张才看?
转念一想,她大抵太过紧张,故而看这些做些心理准备。
不管如何,她是真有心了。
从今夜想着给他炖补品,到睡前还不忘学习,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可爱的人?
考虑到她的紧张,看来他不能给她太多压力。
将趴着睡的某女翻过身来,被子掖好,而后整理好话本,夜翊珩这才坐至床沿,轻抚她的面颊。
其实他也紧张。
听她说起过那些梦,在梦里,他大抵不够温润温柔。
要将她脑中深刻的印象改变,是件困难的事,故而他紧张。
对于前世,他丝毫没有印象。
但他大抵确定前世是存在的。
最直接的两个证据,今生他从未学过游水,但他会。身手方面,亦如是。
或许,他只是没有前世的记忆,但身体很多本能都延续了前世的行为规则。
譬如对她的霸道占有,先前他想不透缘故。
他们刚认识时,他看她十分不顺眼,但就想将人圈在身旁。
如今这么一想,好似全都说得通了。
虽然他对自己的前世不甚了解,但从她描述的梦结合他如今,他大概知道,前世的自己定是爱惨了她。
只是与他一般,前世的自己更不会喜欢一个人。
凝望着睡得香甜的她,夜翊珩唇畔扬起一抹弧度,今生他们能遇见是真的好!——
翌日。
黎语颜醒来已巳时,望着半边空空的床,她揉了揉眼。
昨夜不知某人何时回来的,今早他大抵又起得很早。
难道正如夜玖所言那般,年轻男子精力特别旺盛?
反正她不像他,只睡短短两三个时辰就够了,她得睡饱了才有劲。
妙竹听到房中黎语颜醒来的动静,带着宫女进来伺候。
在帮黎语颜梳妆时,妙竹道:“郡主,佳佳小姐又来了。”
“那我起晚了,她该等急了吧?”
“那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