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不会想要他的命吧?
即便夜翊珩身手再好,倘若齐王府设了机关,亦或夜峥墨夜震宇寻了不少高手,夜翊珩还是有很大危险。
念及此,黎语颜刚刚放下的心旋即又不安起来。
“我得去看着殿下。”
她站起身来,却不想被夜峥墨夜震宇拦住去路。
端王妃打圆场:“太子妃还是坐下先吃点菜垫垫饥,太子殿下若是醒来知道太子妃不吃不喝等着他,定然伤怀。”
端王妃完全不知今日的局面,她只看黎语颜没喝酒也没吃菜,便想劝一劝。
她这么一劝,旁人也开始相劝。
另一边,夜翊珩被送进了客房内,躺靠在床榻之上。
不多时,便有一位带着面纱的舞姬进来。
她妖娆着身段靠近他:“太子殿下让奴伺候您可好?”
说话间,阿郦缓缓摘下面上面纱,唇角勾起,尽可能学着黎语颜的举止往他身上靠去。
夜翊珩霍然睁眼,抬脚便踹。
阿郦毫无身手,如此被踹一脚,整个人摔在地上,直直地往身后的墙壁撞去。
呯的一声,阿郦应声吐血。
方才送夜翊珩过来的两个男子,听到声响,撒腿就溜。
夜翊珩哪会给他们跑的机会?
只见他瞬移出了客房,一左一右将人提溜住,啪啪两脚,踩断了两人的脚踝。
而后他将人一扔,两男子脚踝骨折,只好躺在地上抱腿哀嚎。
听得烦躁,夜翊珩冷声:“闭嘴,信不信孤废了你们另一条腿?”
两男子立时闭嘴,即便痛得眼冒金星,浑身冷汗,愣是不敢再发出丁点声响。
都说太子殿下病弱,他方才怎么将他们捉住的,他们没看见。但被他踩断脚踝的狠厉,他们完全不敢再回忆。
席面上,黎语颜婉拒各方相劝,只道:“殿下醉酒,我还是很担心,先去看一眼。若殿下安睡无事,我再回来。”
夜震宇与夜峥墨对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阿郦大抵上手了。
此刻放黎语颜过去,正好看到最精彩之处。
夜峥墨道:“这样吧,我随六嫂一道过去,六哥在我府上喝醉,我也说不过去。与六嫂一道去看看六哥,我也好放心。”
夜震宇闻言暗忖,夜峥墨府中多的是女子,说他不好色,他是不信的。
倘若阿郦真对夜翊珩上手后,黎语颜见状伤心,那是女子最需安慰之时,夜峥墨趁机示好的话……
总之,他不放心夜峥墨陪着黎语颜过去。
念及此,夜震宇亦开口道:“本王也去,六弟的身体委实叫人担忧。”
话落,提步便走。
夜振贤笑道:“当真兄友弟恭,既如此,大家一起去吧。”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跟上。
这群人想看好戏的模样是怎么都掩不住,黎语颜微微摇头,心底担忧某人,脚步加快不少。
没多时,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客院。
刚进客院围墙内,众人惊愕当场。
眼前一幕叫夜震宇与夜峥墨震惊不已,只见夜翊珩手负在身后淡淡立着,而地上的两个侍卫显然断了脚。
要知道他们特意选了身手高的两个侍卫扮做王府小厮,没想到轻易被夜翊珩断了脚。
太子身手竟如此深藏不露?
黎语颜急步上前,拉住夜翊珩的胳膊:“夫君没事吧?”
“孤没事。”夜翊珩淡淡扫了一眼地上两人,而后将眸光移向屋内,“里头那人大抵有事。”
循着夜翊珩的视线,众人往屋内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横躺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
黎语颜眼风扫向夜峥墨,冷声问:“齐王,今日此举你作何解释?”
夜峥墨胡诌道:“此女大抵是来照顾六哥的,怎会如此,本王也不知啊!”
黎语颜提步进了屋子,俯身细细看地上躺着的女子,忽地笑出声:“真会找人,找了个与我有些相似的女子,趁太子殿下醉酒,想作何?本殿可不认为此女是巧合才出现在客房内的。”
这时,夜永望问夜翊珩:“六哥没醉酒?”
夜翊珩睨了夜永望一眼,反问:“你希望孤醉酒?”
夜永望连忙澄清:“我没这个想法,六哥误会了。”
夜翊珩朗声道:“孤适才饮酒,确有不适,并未醉酒。却不想一进客房,此女便揭了面纱,欲往孤身上凑来。孤不喜旁的女子靠近,一脚踹之。”
黎语颜出了屋子,站到他对面,仰头关切问:“殿下的脚可疼?”
“不疼。”
“可我心疼。”
“颜颜放心,孤的清白旁人夺不走。”
“夫君……”黎语颜靠到他怀里,语声温婉。
夫妻俩旁若无人地腻歪,看得众人心思各异。
就在夜震宇与夜峥墨眼神对视商议如何解决了地上的女人时,夜翊珩双眸一闭,高大的身躯立时靠在了黎语颜身上。
黎语颜慌道:“殿下,你怎么了?”
夜振端开口:“依我看还是快宣太医吧。”
夜震宇与夜峥墨想要阻止,却被黎语颜打断:“端王所言甚是,速宣太医!”
夜振端挥手让自个身旁跟着的人去往太医院,自个则上前几步,拉着夜翊珩一条胳膊搁在了自个的肩头,将他扶往里头的床上。
太子进了屋子,外头站着的人纷纷进了屋。
事情发展到这里,夜震宇想趁乱结束了阿郦的命。
就在他伸手要捂住阿郦的口鼻时,黎语颜忽然站到跟前问他:“梁王作甚?”
夜震宇尴尬地收回手:“本王只是在看她有无呼吸。”
“那请问梁王,此女可有呼吸?”
“有,有,有。”
“如此甚好,还望梁王看着此女些,倘若此女有个好歹,本殿唯你是问。”黎语颜凉凉道,“可否?”
“自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