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话音甫落,便抱着娇软的身躯跳进了浴池。
霎时间,溅起巨大的水。
黎语颜压根不会游水,只好紧紧攀着他。
任由他的手胡作非为。
松果与妙竹赶到寝宫卧房时,浴房里传出来的声音听得他们脸红耳热。
说来也怪,以往知道松果是个太监,两人还能平静地坐在外头。即便听得脸红,他们也不会如此羞赧。
如今有了一线希望,两人的脚步不约而同地朝寝宫外奔去。
到了廊下,两人对视一眼,竟然不敢看彼此。
春柳与夏桃站在廊下笑他们。
“小夫妻,你们羞什么?”夏桃双手环抱,“你们羞得也太早了吧?”
春柳含笑摇头,轻轻在夏桃的胳膊上拍了一记:“莫要打趣他们,妙竹的脸皮还厚些,松果的脸皮可薄了。”
妙竹一听来气:“我脸皮哪里厚了?”
她捏了捏自个的脸……
呃,吃得多,好像脸皮是挺厚的。
一经打趣,妙竹与松果反倒不羞了。
四人站在廊下,静等寝宫浴房内两位殿下恩爱好。
等得肚子咕噜噜叫,两位殿下还没完事,四人只好先去用饭。
等他们吃完归来,又等了片刻,寝宫内才有了动静。
松果连忙命人传膳。
夏桃哼声:“那个黎佳佳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可以跟咱们太子妃相比?”
春柳道:“她以为与太子妃同姓黎,便有了资格吧。”
“呸。”妙竹忍不住嗤道,“太子殿下身旁能那么好靠近的么?惟有太子妃,太子殿下才会主动凑近了。”
夏桃掩唇笑:“瞧这一个多时辰,就知道了。”
妙竹点头:“哪怕是两位殿下刚认识那会,太子殿下即便想要掐太子妃脖颈,那也是近了身的。”
这时,凌朗走来。
他插嘴道:“我可以作证,太子殿下只对太子妃好。”
四人齐齐望向他。
凌朗道:“我曾寻了个貌美女子,剥光送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恶心得想吐。”
松果盯着凌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先生!”
凌朗摆了摆手:“你们听我说完,今日黎佳佳之事,我也听说了,殿下对送上门的女子深恶痛绝,确实是犯恶心。”
春柳却问:“先生,那女子呢?”
凌朗不以为意道:“太子殿下不喜,留着无用,我就把她脖子拧断了。”
说得平静无波。
四人惊愕脸。
夏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先生,怪不得你一把年纪没有老婆。”
说话间,夏桃与春柳对视一眼。
以前的东宫,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说的是对的。
“胡说,我没老婆跟此事没有关系。”凌朗拧眉。
他拿下巴指了指妙竹与松果:“他们听我说起过,我年轻时有过未婚妻,之后不娶妻,也是有缘故的。”
就这时,黎语颜出了殿门:“这么说来殿下看过旁的女子没穿衣裳的模样?”
嗓音冷冷,口吻质问。
凌朗抬眼望天:“啊,这个,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
黎语颜转身,瞪向夜翊珩:“殿下,你看过么?”
夜翊珩淡声道:“孤那时眼瞎。”
刚好饭菜摆好,他便去拉她的手:“该饿了,咱们用膳。”
两人去了饭桌旁。
凌朗一脑门的汗,提了袍角走得飞快。
夏桃冲着他的背影喊:“先生,你莫不是心虚,跑那么快作甚?”
已经坐到桌旁的黎语颜剜了夜翊珩一眼:“殿下不说实话是吧?殿下若看不见,怎会感觉恶心?”
夜翊珩平静无波道:“孤察觉有女子靠近,就会犯恶心。再则,那房间颇大,我脚步还在门口,远远瞧见一堆肉,就恶心得吐了,还能看什么?”
黎语颜笑了:“就是说还是瞧见了。”
夜翊珩吃惊:“你不气?”
“我气什么?”她给他夹菜至碗里,“我信你。”
夜翊珩紧攥住她的手:“孤此生只你一个女人,生生世世都只一个你,你信我,我能做到。”
无论前世今生,还是她说的现代,他都只寻她,寻到她,他便娶她。
倘若人海茫茫,实在寻不到,他便终身不娶。
黎语颜抬眸看他:“我信殿下今生能做到,生生世世,又如何呢?”
他凑近她,仅用他们二人能听闻的声音道:“前世,孤不是也只一个你么?”
他也给她夹了菜:“来生的话,我想还是会在一起。”
门房急急来报:“两位殿下,镇北王来了。”
话音落,黎燃便跨进了殿门。
夜翊珩与黎语颜便起身相迎。
“父王怎么来了?”黎语颜上前。
黎燃看饭桌上的菜都没怎么动,拧了眉头:“缘何这么晚才用午膳?”
夜翊珩不疾不徐道:“事务繁忙。”
黎语颜一怔,笑着道:“对,事务繁忙。”
事务繁忙?
殿外几人相视而笑。
太子殿下素来脸皮厚,胡诌的时候面不改色,太子妃怎么也跟着说谎了?
黎语颜挽住父王胳膊,俏皮道:“父王,您快坐。”
黎燃抬手让夜翊珩先坐下,自个也跟着坐下,这才开口:“今日收到不少举荐,都是想进兵部的,但我发现一个奇怪之处,推举上来的人选都是这些年来没什么实权的闲官。”
夜翊珩俊眉微蹙:“烦请岳父将这些人整理造册,具体信息,孤命人一一审查。”
“兵部万不能再出问题。”黎燃道,“兵部一旦再出问题,关系到天晟的将来。”
夜翊珩颔首,思忖片刻,道:“兵部职位空缺,特别是兵部尚书空缺,孤认为得先有人主事,如此将兵部各职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