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孩扔进去,再用水泥封起来。
做完这一切,回去的路上,范立军捏着手机,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打一个电话。
他最终还是没有打出去。
阿杰心下了然,范立军如此轻车熟路,这必定不是第一次,或许那个失踪的警察也在这个工地。
雨夜,益城市公安局还是灯火通明。
陆林川将车停到公安局对面的路边,拉起手刹,车里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陆林川在控制台的屏幕上点了几下,一曲悠扬的小提琴曲从音响里流淌出来。
他放下座椅靠背,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车窗被人敲响。
杨刚正贴在车窗上瞧里面。
陆临川坐起身,给杨刚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杨刚一进来就把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给了陆林川,说:“陆总啊,我这次可算是给你两肋插刀了,我查你那点儿东西,已经违纪了,你知道吗!”
陆临川轻笑一声,一边打开文件袋一边说:“行了,知道你的功劳最大,想要什么你说吧。”
杨刚双手抱在后脑勺,舒服的靠在头枕上,说:“不急,反正我现在是升职无望了,你这笔账就先欠着,以后等我需要了,我会来找你讨的,实在不行,等你陆总真正接管陆氏了,我来找你讨个一官半职。
在陆临川看文件的时候,杨刚在一旁说:“这个向怀林啊,是个好警察,他进金立酒吧是想找一个已经结了的案子的当事人,是个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啊,只有一个妈,这妈因为拐卖儿童进去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世上也没人管,向怀林就经常关照他。”
“可这姑娘也不学好,在临市被人骗去卖淫,向怀林管教一顿后又偷跑到宜城来,到范立军手下做陪酒小妹,向怀林就从临市找到宜城来”
“那范立军也不是什么善茬,在他手下的哪个没碰过毒?这就是他控制人的手段。”
“小姑娘被范立军强行注射毒品,这个时候刚好向怀林赶了过来,跟范立军大打出手。”
“按理说向怀林是个警察,打一个范立军绰绰有余。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向怀林还是死了。”
“那姑娘也人间蒸发了,我们队当时查了一下,上边儿给按下来了,其实就是他哥范立海给了我们上边一笔让他无法拒绝的钱,就这样给压了下来。”
杨刚说话间,陆临川已经将文件看完了。
他面色凝重地说:“所以向怀林和那个女孩还是没有找到吗?”
杨刚:哎!陆总,我就一个人,要对抗上头的旨意,你知道我有多难吗?我还找尸体,我能找到这些信息就不错了。”
陆林川点点头:“行,你辛苦了。”
杨刚:“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他正要下车,又停住了,回过头对陆林川说:“陆总,向怀林和那个女孩儿你还会继续找下去,对吧?”
陆临川点头。
杨刚顿了一顿,说:“那您找到的时候能给我说一声吗?向怀林是个好警察,我想好好送他最后一程。”
陆临川点头:“好。”
杨刚神色悲伤的下车走了。
这时,陆林川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是阿杰的。
陆临川挂断电话时,阳刚正走到公安局门口。
他冲杨刚喊:“杨刚!过来!”
杨刚疑惑地跑过来。
“怎么了?”
陆林川:“向怀林,找到了。”
“什么?”
杨刚立马坐到副驾,两人驱车赶到鹤鸣山入山口。
阿杰已经在这里等着了,还牵着一条狗。
阿杰带着两人来到疗养院的废弃工地,拍拍狗胸脯,说:“好狗,去!”
只见这条德国牧羊犬跑进工地嗅闻起来,不放过每一处细节。
杨刚不禁疑惑:“你在哪儿搞来的?这种狗不都有编制吗?”
接着他又恍然大悟,自问自答道:“哦,跟我一样,也是竹林的人。”
陆林川看着不远处搜寻的牧羊犬点点头。
杨刚突然来了兴致,撞撞陆林川的肩膀,说:“陆总,我很好奇,你这竹林里面到底有多少片竹叶?”
陆临川抬了抬眉毛,掀了杨刚一眼:“这就跟你没关系了。”
杨刚自讨没趣地怂怂肩。
不一会儿,工地里面传来一阵狗吠。
三人立马赶过去,只见牧羊犬停在一处水泥地上,还时不时闻一下,似乎是在反复确认。
阿杰走过去给牧羊犬嘴里喂了点儿狗粮,鼓励似的揉揉狗头。
杨刚神色严肃地趴到地面上,仔细闻了闻,水泥地下似乎真的渗出了股似有似无的尸臭味。”
“玛德!”杨刚立马掏出手机,正要给局里打电话。
陆临川拦住了他,说:“等等,现在还不能报警。”
杨刚缓缓放下手机,怔怔地看着陆林川。
陆临川说:“抱歉,必须等我把范立海的股份抢过来,才能让向怀林重见天日。
杨刚目光沉重的低下头,说:“好吧。”
陆林川给范立海打了个电话,约他第二天到鹤鸣山庄聊聊。
鹤鸣山庄里,陆临川站在瞭望台上,望着刚刚从夜幕中醒过来的益城市。
他把手放到眼前遮住一半城市,又放到另一边,遮住另一半城市,就像一个举棋不定的棋手,他这一步棋也许会改变很多人的一生。
在身后的阿川突然说:“老板,范立海来了,等等!他后面还跟着范立军,他怎么也来了?我要避吗?”
陆林川回过头说:“没事儿,不用避,范立军蹦跶不了多久了。”
范立海插着兜走过来,阴沉着脸说:“陆总,有什么事不能在公司说,还要约到这里来。”
陆临川冷哼一声:“当然是给您留点面子了,有些事儿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范总,您以后还怎么混?”
范立海目光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