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浅早就认出来黑衣人是庾承志了,他只是没有想到,已经树倒猢狲散的庾府,竟然还能找到除了庾承志以外的武者。
他更后悔的是,费尽心机采用了瞒天过海的方法,竟然被庾承志识破了。
宇文浅已经想好了应对策略,他相信自己只要喊出一句话,庾承志就不会杀他了。
但是,宇文浅的那句话没有喊出来。
老邓立刻站起身,挡在宇文浅和怀竹的前面,他的身体虽然不再年轻,但气势丝毫不减当年。
他捡起一根顺手捡起一根粗树枝,以树枝为武器,一招“横扫千军”,将那名杀手击退。
其他几人也冲了上来。
与此同时,雷烨与庾承志的对决也在树林的另一侧展开。两人都是一品高手,剑法高超,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杀机。雷烨的剑如龙蛇般矫健,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而庾承志则以稳为主,剑法朴实无华,却异常狠辣。
雷烨一剑挥出,剑尖带起一阵风声,直指庾承志的咽喉。庾承志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刺向雷烨的肋下。雷烨迅速回剑格挡,剑尖与剑身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一下也吓了庾承志一跳。他知道自己的剑是地摊货,但是雷烨的剑一看就是极品,庾承志的剑差点就被砍断。
一时之间,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竟难分胜负。
在另一边,老邓面对五名杀手的围攻,却丝毫不显慌乱。他的步伐沉稳,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一名杀手挥刀砍来,老邓侧身避开,其他杀手见状,纷纷挥舞着兵器围攻上来。
老邓的树枝如同有生命一般,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次挥舞都带着风声。一名杀手试图从背后偷袭,老邓猛地转身,一招“夜战八方”,树枝如同利箭般刺向杀手的胸口,那名杀手惨叫一声,倒地不起。老邓的战斗经验丰富,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解决战斗,以免宇文浅和怀竹受到威胁。
怀竹紧紧地护在宇文浅的身边,她的目光坚定,虽然她不会武功,但她决心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宇文浅。她已经抄起了一块石头,就算是只有一丁点儿用处也只能紧紧握在手里。
战斗愈演愈烈,雷烨和庾承志的剑影交织在一起,已经看不清楚了。
老邓则如同猛虎下山,一招接一招,将五名杀手中的四个充数的逐一击毙。
只剩下那名刚刚二品的杀手还在苦苦支撑。
这名杀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知道今晚的行动已经失败。他也不管别的,虚晃一招便往远处逃去。
老邓刚刚已经拼尽了全力,对面这个二品高手若是殊死一搏,他其实真的不一定能拦下。
但是,那位只是一个打工的,根本不可能卖命的,逃走是他唯一的选择。
老邓也在大口喘着粗气,守在宇文浅和怀竹身前,不敢贸然加入庾承志和雷烨的战圈。
虽然宇文浅不懂武功,但是他也能看出来两个人一直是处于焦灼的状态。
这种情况下,庾承志杀不了他,但是雷烨也不容易拿下庾承志。
庾承志即使这一次没有成功,也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这一次是庾承志正面刺杀,下一次可能就是暗处了,更加难以防备。
宇文浅打算用刚才计划的套路。
于是,宇文浅高声呼喊道:“庾承志将军,本王明白是你。自你离职起,本王便密切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很清楚你们的算计。临行前,本王已向父皇表明,若本王途中遭遇不测,那么,庾氏将难逃一死。”
庾承志在与雷烨的交锋中略显迟疑,但仍忍不住质疑:“这一切是我做的,与庾氏有何关联?”
宇文浅大笑回应:“怎会无关?你我心知肚明。本王不信你敢自作主张来杀我。若本王有任何闪失,不仅是你和庾氏,连你们那位已经告老还乡的庾太傅也将晚节不保、名誉扫地。”
庾承志不由得反驳:“死人不会告状。”
宇文浅继续嘲讽:“现在你能否杀本王尚且未知,即便将来你暗中得手,本王这位一品高手岂是易与之辈?本王死后,他必将消息传回。就算是我们都没了,依照本王与父皇早就说过的,庾氏一族必受株连。”
庾承志虽然嘴上强硬,但内心明白宇文浅所言非虚。
宇文凛死后,作为太子妃的庾氏被宇文默送到尼姑庵,还剥夺了抚养皇孙宇文堑的资格。这就证明宇文默对庾氏颇有微词,对整个庾家颇有微词。
所以,若宇文浅真的有所不测且查不到罪魁祸首,那么依照他们父子之前的说法,宇文默还真的会杀掉庾氏撒气,甚至祸及庾家满门。
但庾承志仍旧半信半疑:“我怎能确信你所言为真?”
宇文浅冷然道:“此事你还想与本王赌上一赌真假吗?你敢赌吗?你们庾家虽然已经失势,但宫中或许还有旧友,这种事情回宫打听一番,或许能打听到我跟父皇有没有说过。放心,你若是离开,偷袭本王的事情,本王不会告诉父皇的。”
庾承志接受庾氏的指令,一心要杀宇文浅,但是他更在乎庾氏的安危。若是完成庾氏的任务会威胁到庾氏的生命,那么庾承志宁愿不做这个任务。
庾承志虚晃一剑,跳出圈外。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那就后会有期了。”说完庾承志扬长而去。
几人看着庾承志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就是庾承志吧,果然不俗,如果不是他的剑太次了,我未必能挡住他。”雷烨很坦诚地说道。
宇文浅想了下,说道:“他应该是有一把不错的宝剑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用。唉,老邓你干嘛呢?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宇文浅看到老邓正在解那四个死者的衣服。
老邓笑道:“必须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明这几个人身份的东西,能够作为证据。或者是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嚯!这么多钱。”
老邓说着,将死者身上的银票塞进怀里。
宇文浅知道老邓有经验,这种扒尸体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的,便没有说什么。
几个人稍作停顿便继续上路。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庾承志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