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的此人,竟是林灿。
其实宇文浅对于林灿会来此处,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料到竟如此巧合地碰上了。
在原书中,林灿便是在此地与老和尚相识,并学到了老和尚的本事。
看样子,林灿的这份气运,宇文浅也是要拿下的。
林灿看到宇文浅的第一念头便是逃走,他便转身,准备离去。
宇文浅忙道:“这是干嘛呀,怎么一见我就走?你给我回来。”
林灿无奈,只能又走了回来,躬身施礼道:“奇王殿下您好。”
宇文浅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你为何跑了,原来你害怕我,是因为你如今在通缉令上吧。放心吧,我这么讲义气,是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林灿赶紧说道:“殿下真是个好人呐。”
宇文浅笑道:“什么好人不好人的,你不是说过要忠于我吗?既然要忠于我,那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而且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虽然我并未下令让你杀掉那个人。但你居然杀掉了他,这也就证明了你的实力。”
林灿无奈说道:“殿下,真的不是我杀的呀。”
宇文浅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信你。那这个通缉令就太不像话了,这样吧,等我回华阳城,想办法让他们把你的通缉令撤销,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大禹国生活了,你看如何?”
林灿连忙说道:“那就多谢奇王殿下了,不知奇王殿下何时回华阳城。”
宇文浅淡淡地说:“我要去中都求学,要回去大概两三年之后吧。”
这回答也让林灿一脸黑线。
宇文浅如此说,也在一定程度上告知老和尚,这个林灿是被朝廷通缉的人,且有犯命案的嫌疑。
林灿想了一下,从手中拿出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一些包子。
林灿对宇文浅和扫地和尚说道:“奇王殿下、大师,一起吃点包子吧。”
宇文浅和扫地和尚同时说道:“已经饱了。”
林灿无奈自己吃了两个。
宇文浅突然又问道:“你现在是通缉犯,为什么要来白龙寺这种地方,白龙寺虽然不大,但也有几十个和尚呢?人多口杂,万一暴露了你的行踪,怎么办呀?”
林灿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未等林灿回应,宇文浅便直接说道:“哦,原来你是偷偷进来的啊!难道你也对这里的经书感兴趣吗?没想到你也是个喜爱佛学的人。这里不但有经书,还有一些古籍,过来看吧。”
林灿摇摇头说道:“不,我不是来读书的,我是来请教一些问题。”
宇文浅听到请教问题,说道:“你来这里请教什么问题,是向大师请教问题吗?”
扫地和尚淡淡地说道:“没有。贫僧有什么值得这位施主请教的呢。这位施主才来几天而已,并未与我谈过什么。”
林灿缓缓说道:“嗯,我和这位大师只说了几句话,大师似乎不是很善言谈。”
宇文浅笑道:“大师的性格很好呀。哎呀,难得他乡遇故知。大师请自便,我与这位林灿兄弟多聊几句。”
扫地和尚点了点头,便继续开始扫地。
林灿还想跟扫地和尚说些什么,却已没有机会。
宇文浅便追问林灿,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林灿只是说自己这一路不是练练武功,就是东躲西藏的,才来到这白龙寺里。
宇文浅貌似压低声音,实则都快喊出来了,说道:“难道你真的是偷偷进来的?你躲在这里做什么?莫非这白龙寺里有你的什么亲人?你不是个孤儿吗?难道说你的父亲是这座寺里的和尚,到底是哪个和尚呀?你跟我说说。”
林灿听着宇文浅的话,一个头变得有两个头那么大,也不知宇文浅怎么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林灿来这里的目的自然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他只能说这里很好,自己也很喜欢这里。
宇文浅“哦”了一声说道:“那这样吧,方丈和几位首座,我都认识了,我给你引荐引荐,你就留在这里,出家为僧吧,很多躲避通缉的人都是这么做的。”
林灿顿时更加无语,自己一个穿越者,怎么就会沦落到出家为僧的地步呢?
宇文浅就这般引导着林灿,聊个不停。
在二人的交谈中,宇文浅充分展露了作为一个贵家公子的豪爽与豁达。仿佛他就是那种对人十分讲义气的性情。以现今的话来说,就是三观极其正。
而林灿则颇为被动,他逐渐成为了一个在扫地和尚眼中隐藏着诸多秘密的人。
当然,他确实隐藏了许多东西,最为主要的便是他体内的那个恶人赵一铎。
林灿来到此处,意欲骗取扫地和尚的信任,进而骗取扫地和尚的武功,全都是赵一铎的指示,赵一铎清楚老和尚的存在。
但是,这扫地和尚的修为,早已臻至宗师巅峰境界,他能够察觉出林灿身体里有一个人的存在。
于是,林灿在藏经阁的时候,赵一铎便悄然藏匿起来,掩饰了自身的气息,连句话也不敢当着扫地和尚的面跟林灿说。
赵一铎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宇文浅“无意中”破坏着他的计划,却是无能为力。
宇文浅就这样与扫地和尚以及林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转瞬就到了中午。
林灿本说要出去买饭,但是被宇文浅阻拦了。
没过多久,怀竹便送来了丰盛的午饭。
在宇文浅的盛情相邀下,林灿和扫地和尚又吃得饱饱的。
而后宇文浅和林灿又看了一个下午的书。
他们与扫地和尚再次饱餐一顿晚膳,然后双双离去了。
宇文浅对林灿说道:“我本来有住的地方,理应邀请你去的,但我带了一些下人,他们万一说出了你的踪迹,就不好办了,你现今住在哪里,就还住那里吧。”
林灿想着,自己如今偷偷留宿在一个叫做无名观的道观里面。
那里甚是脏乱,又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小道士,时而哈哈大笑,时而上蹿下跳,甚是恐怖。
但是没有办法,林灿深知宇文浅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