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荒郊做出无度的事?
笃定霍砚舟不会,阮梨反而胆子大了起来。
“我?我无所谓啊,不就是个野.战。”
她故作老诚,这种环境,应该可以这么形容,是吧??[(”
轻纱遮挡了光线,让整个凉亭变得昏暗,连霍砚舟隔在镜片之后的眸光似乎都暗了一度。
“别勾我。”
他撂下三个字,正打算去外面吹吹风,衣袖却被扯住。阮梨仰起头,眨巴着一双乌软的眼睛,“你……害羞啦?”
霍砚舟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诶。
“你就是害羞了。”阮梨眸光亮晶晶,“你耳朵红了!”
欢快的声线戛然而止,等阮梨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霍砚舟抱坐在了腿上。
霍砚舟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像是惩罚她的故意,轻咬上红软的唇,将柔软的唇肉碾压变形。
亲吻逐渐失控。
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果园里响起啾啾的虫鸣声。
阮梨双手抵在霍砚舟的身前,“没有准备安全……”
“想要一个宝宝吗?”霍砚舟轻吻她的唇角,低声道:“像你也像我。”
这像是一个蛊惑,阮梨纤白手指上的力道一点点松下来。
阮梨发现这是一种全然不同的体验,没有了那层阻隔,身体的温度和脉络得以清晰传递,令人上瘾。
良久之后,她汗涔涔地窝在霍砚舟的怀里,好累,累到想要直接睡觉,可大脑还在高速运转,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个个冒出来,最后都指向一个问题——她不会怀孕吧?
霍砚舟轻抚着阮梨的脊背,发觉怀里的人好半天没动静。
“累?”
“有点,还有点……”
“害怕?”
阮梨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如果要描述这种情绪,她觉得更多的应该是忐忑。
“万一,我是说万一,真的有了呢?”她从霍砚舟怀里直起身,乌软的眸光亮澄澄。
“今天应该是你的安全期。”
“?”
阮梨眨眨眼,连她自己都没有算过。
“万一真的有了——”霍砚舟微顿,“那我们就学着做爸爸妈妈。”
是这样的吗?阮梨不清楚。但至少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对于未来会有一个“像她也像霍砚舟的小不点”这件事,她并不排斥。
周遭阒寂,这一回霍砚舟也沉默半晌。
阮梨重新倚在他怀里,“你呢,在想什么?”
“想孩子的名字。”
“嗯?”
这个进度着实让阮梨讶异。
“如果是女孩,小名可以叫小草莓。”
因为今晚的故事发生在草莓园。
“那男孩呢?”
“霍野吧。”
“?”
蓦地,阮梨笑出声,“霍先生,你有点双标哦。”
休息片刻,天色愈暗
,两人决定返程。
阮梨刚要起身,霍砚舟已经在她面前半蹲下来,“上来。”
男人的脊背宽厚,如蓄了力的辽远山川。阮梨弯起眼,“好呀。”
这一次,阮梨是被霍砚舟背出来的。可大约是有了上一次的经历,看到两人出来,司机紧张地走上前关心道:“太太又扭到了脚?”
阮梨:“……”
“没事。”霍砚舟撂下两个字,抱着阮梨上了车。
阮梨全程都把脸埋在霍砚舟身前,太尴尬了。但阮梨没想到的是,草莓园的工作人员将她“又受伤了”这件事直接告知了汤管家。
于是,等车子开抵目的地,阮梨刚刚被霍砚舟抱下车,汤管家和陈叔就齐齐迎了出来。
汤管家:“伤着了?伤哪了?他们说得不清不楚的。”
陈叔缄默不语,但眼中的担忧亦毫不掩饰。
霍砚舟轻咳一声,“没事,小伤,休息一下就好了。”
阮梨:“……”
“要不要让高医生来一趟?”汤管家又问。
饶是霍砚舟淡定,脚步也微微一滞,“不用。”
“真不用吗?那我去……”
“汤姨。”霍砚舟唇角牵起一点弧度,“真的没事,笙笙只是有点累。”
汤管家:“?”
终于上了二楼,回到卧室,阮梨一头扎进被子里,连霍砚舟都不想理。
霍砚舟笑着将她从柔软的薄被里剥出来,“哪有这么害羞。”
阮梨绷着俏生生的一张脸,“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
厚脸皮,不知羞。
还小伤,还笙笙只是累了……亏他说得出口。
霍砚舟像是窥见了阮梨的腹诽,轻声在她耳边说,“难道不是小伤?难道不累?”
阮梨:“……”
累是有点累,但她哪里有受伤?
“我没受伤。”
“姑且算是——烫伤?”
“?”
霍砚舟勾起唇角,“刚刚是你自己说的——好、烫。”
阮梨:“……!!!”
这场令人羞耻的对话造成的后遗症直到阮梨洗完澡才渐渐消弭,霍砚舟说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在楼下的客厅。
阮梨其实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霍砚舟。”她踮起脚,轻声在霍砚舟的耳边道:“我也给你准备了份礼物。”
“我?”
“对呀。上次你生日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份礼物。”阮梨弯着眼,“现在我生日,也送你一份礼物,就在隔壁的书房。”
说完,阮梨笑盈盈地推着霍砚舟走出卧室,自己则踢踢踏踏下了楼。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三十厘米高的魔方,和阮梨上一个生日一模一样的尺寸。
阮梨小心翼翼揭开最上面的一片,魔方的四面随之垂落展开,还是一对钻石娃娃。
披着西装外套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