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叶凡大人,我们刚刚抓了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准备强冲我们设置的关卡。”佣兵团门口,叶凡和算三生刚刚聊完,送着对方走到了这里,诛伐军押着人到来,队长有些气愤的开口。
“这伙人,被抓了还不服气,非要说自己是什么衍天门的少门主,多了不得,要让咱们顶头上司给他下跪赔罪。”
“我实在气不过,索性把他带过来,看大人怎么处置。”
说着,几个人被他丢在了叶凡的面前。
这一下,空气有些寂静了。
叶凡看着算三生,算三生看着叶凡,一时间,竟都是沉默了。
“军师,那个秃头的小伙子,不会就是你说的衍天门少门主吧。”好一阵,叶凡才幽幽的开口,“不是说衍天门人占天卜地,逢凶化吉,他怎么……”
军师算三生也开口了,同样,看着远处被压着的命先知,有些无奈,“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真的是他。”
……
“先知兄,可真是巧了。”
佣兵团的后面阁楼,叶凡看着被押解着的几人,目光则是盯着最中间的那个秃头青年上。
一旁,算三生站在一旁,轻扇着羽扇,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许的复杂。
昔日的竞争对手,如今来追杀自己的同门弟子,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很恨对方的,可此刻,他不知自己是恨还是什么,甚至觉得,有些丢了面子。
“算天子,你真以为他能帮你一世吗?”命先知抬头,目光却是看着算三生,“衍天门人顺天而行,你当年就因为行逆天之事才被驱逐,如今,又要和这等人物勾结,到底是为了什么?”
显然,命先知以为,是算三生帮助叶凡占卜,这才让对方如此恰好的计算到来的时候。
听到这话,算三生只能是无奈摇头,看向了一旁的叶凡。
叶凡会意,也是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脸上露出了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盯着不远处横着脖子似乎一脸的命先知,慢慢开口,“先知兄,你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吗?”
“搞清楚什么状况。”命先知回答,话的深处却有些发虚。
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情况,云城为什么会变了那么多?那种威力强大的枪械是从哪里来的?叶凡不是在平城嘛,怎么会成为云城军队的顶头上司?
他是满脑子的疑惑,而对面,叶凡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先知兄,在这时候,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我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要是不耐烦了,先知兄的小命,可能会不保哦。”
“你敢杀我?”听到叶凡这话,命先知却是有些不信,“衍天门牵扯众多,有许多人的庇佑,你杀我,是在对衍天门宣战。”
“先知兄此言差矣。”叶凡回答,眼中带着一抹调侃的笑意,“谁说是我杀你了,顶天就是找个手下,两枪把先知兄打死,衍天门占天卜地,恐怕也追责不到我的身上。”
“顶天,到时候我随便推出几个人来领罪就是了。”
“先知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话音平稳,可落在阁楼之中,却是让命先知有些一愣,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
太狠毒了,也太果断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应该有的心智。
“那红光……”突兀的,命先知想起了来云城前的占卜,看向叶凡,又看了看叶凡身旁的算三生,眼中,有些剧烈的波动,“师尊说的杀星,就是你!!”
“应该是我。”叶凡点头,倒是答应的直接,紧接着,再次敲击桌子,“先知兄既然知道我是杀星,那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了。”
“我倒是不管你有什么原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能帮的话,我可以放先知兄离开,若是不能……”
说到这里,叶凡停顿,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寒光。
“不能的话,先知兄也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这寒光让命先知为之一滞,他只是犹豫了几秒,迅速的点头,“我愿意帮叶凡兄做这件事。”
“哟,先知兄答应的倒是干脆。”叶凡发声,看向一旁的算三生,两人眼神交换,都带上了一抹笑意。
“先知兄,你过来,我告诉你你需要做的事情。”
对命先知招手,而命先知也有些拘谨,凑到了叶凡的面前,他有些怪异感觉,看不透眼前的少年。
但可以肯定,这个少年,他绝不是什么犹豫的人。
一番耳语,命先知的表情随即大变。似乎是被叶凡的想法惊住了,满脸的惊慌失措。
“你让我去毁星图,这怎么可能!”
声音带着惊恐,命先知头摇的如同拨浪鼓,“星图是衍天门最重要的宝物,是历代掌门的心血,我若是毁了星图,师尊不会放过我的。”
“不是让先知兄毁坏星图,只不过是降低星图的感应能力罢了。”叶凡回答,似乎早预料到了命先知的反应,“军师已经说了,星图的感应能力是来源于星图核心,需要用推演之力才能更改和摧毁,先知兄是少门主,平日有的是机会接近星图,只需抓住一次机会将星图的核心给毁去一部分即可。”
“毁去一部分核心,那师尊也会动怒的……”命先知开口,带着一丝语气的颤抖。
“先知兄,你是少门主啊,就算做了错事,不过是被责罚关几年禁闭而已。”叶凡却只是平静的开口,说了一句,似乎漫不经心道:
“可先知兄若是不答应我的要求,要受得责罚,怕是不只是几年禁闭了。”
话语传在空中,威胁之意毫不遮掩,命先知自然听得懂,脑海里天人交战,最终,看着眼神冰冷的叶凡,又想起了那推演中出现的红光。
他是杀星,是要掀起无数杀戮的人,只是杀自己,他是一定敢的。
“我愿意。”很快,命先知低下了头,显然,比起被责罚,他同样知道,自己的命更珍贵。
他是衍天门的少门主啊,让他这样死在这个边缘行省的小城市,这样憋屈的死,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