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一层的往上走,不多时,叶凡和陈鹏来到了最高层。
这里没有门,有门槛,房间空洞,中间摆放着书桌,书桌上放着一缸鱼缸,鱼缸里养着那种专门用来饲养的宠物类御兽,丑丑鱼。
整个房间里云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叶凡站在门口,并没有踏进去,而是慢慢的开口,“清子城主,云城警卫队长请见,”
“你进。”房间里,传来轻柔的回答。
叶凡点头,对着一旁的陈鹏摆手,让他在门口等候,随即迈步,进了房间之中。
一进来,扭过头可以看到房间的最里面,一帘珠帘隔断了一些视线,珠帘后似乎有张床,女人靠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圆扇。
隐约的能够看到女人的身姿婀娜,着一身轻纱,朦朦胧胧的,有着致命的美感。
“你的年纪,不像是什么云城的警卫队长。”
叶凡未出声,清子已经开口,声音里,隐隐的带着一丝冷漠的肃杀。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欺骗。”
“你最好一句话之内给我不杀你的理由。”
声音落下,场中,气息却是变了,刺人的压迫感像是要将人给笼罩在其中。
叶凡感觉到了氛围的变化,不过脸色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平静的看着珠帘后的清子。
“清子城主,有时候谈一件事,总得需要一个理由吧。”
叶凡的声音传出,珠帘后,有些沉默,好一阵,才再次传来声音,“你想谈什么?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谈什么?”
“对我来说,年纪能代表的东西很少。”叶凡回答,摇了摇头,下一刻,眼神似乎有些锐利。
“我统一了云城,组建军团,抢了南川行省总督和王朝组织勾结想要拿下的雷凌秘境。”
“我挂的是镇王头衔,现在,我需要清子城主帮我坐实这个头衔。”
三句话,一句比一句的分量重,珠帘后,清子似乎也是有些惊了,微微挑起扇子,拨开了珠帘。
“小子,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清子开口,目光只是看着眼前这个背着重剑的少年。
“当然知道。”叶凡点头,看到清子的模样,眼中,却是浮现出了一抹复杂的笑。
这笑容让清子微微一愣,她本就敏锐,此刻,竟是被这一眼中蕴含的情感所惊住,这哪是一个少年能拥有的情感。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眼。
“你是谁?”微微打量了一眼叶凡,清子脸上,微微有了些惊疑不定,“是哪位大能故意在戏弄我吗?”
“我是叶凡。”叶凡只是轻轻开口。
“叶凡?”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清子愣了一下,回忆起了什么,“你是那个,前些日子击败了人王后裔的少年?那个……战天王的孙子?”
“是我。”叶凡点头。
“你怎么会……”清子似乎疑惑不解,可开口想要问什么,却是又无从问起,停顿了一阵,才重复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你抢了耄祖子的秘境,还挂着镇王的头衔?”
“耄祖子,怎么会和王朝组织勾结?”
“我所言皆属实。”叶凡回答,思索着慢慢开口,“至于王朝组织的事情,说来话长,清子城主久居塔中,或许看不透如今局势。”
“局势?”清子再一次皱眉,“什么局势,你说来听听。”
“王朝组织死灰复燃,如今,成了所有别有用心者的马褂,人族高层迷信大乱后大治,毫无作为,甚至互相勾结,放纵大乱到来。”叶凡回答,看着面前的清子,眼神灼灼,“如今一切都是表面平和,实质的腐朽,已经来到了根基,距离崩坏,很快了。”
“我所说皆属实,这里是我整理的一些东西,清子前辈如果不信,大可以了解一下。”
说着,叶凡再次伸手,拿出了一叠情报,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清子犹豫,不过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她站了起来,推开珠帘,来到了叶凡的面前。
她真是极美的,有着白皙细腻的皮肤,这塔里投来的光,似乎都不如她耀眼。
“我看看。”
拿起桌上的情报,清子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叶凡则是站在原地,只是静静地看着清子。
“这帮人,竟然腐朽至此!”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只是看了一部分,清子已经是恼怒,一把将手上的这叠情报丢在了桌子上。
“他们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人族的诸多先烈!怎么对得起那些用生命捍卫人族尊严的前线战士!”
“病变不是一时到来,而是长久的积累。”叶凡在一旁,淡淡的开口,“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愿意相信,人族会病到了这种程度。”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我帮助你对抗他们吗。”清子明白过来,看向叶凡,“你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有这种力量吗?”
“我自己的力量,就现在来说,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才会来找清子城主帮助。”叶凡开口,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能帮你什么?”清子继续追问,她果真是极有正义感的,此刻只是恼怒众人的不作为和狼狈为奸,什么都没有追问。
“很简单,现在南歌城那边他们已经来抢一次秘境失败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是第二次。”
“我报了镇王头衔,他们肯定会去查,而如今的年代,查他们也查不了多少,只能说去大概的猜测,到时估计会来对峙。”
叶凡回答,“清子城主尽量带些人过来就是,到时候对峙的时候,替我坐实一回。”
“没问题。”清子应声,一口答应了下来,可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追问一般道:“可我又不是镇王的人,替你怎么证明。”
“谁说不是了。”叶凡回答,眼中露出了一抹笑意,“三人成虎的典故,清子城主应该听过的。”
“你说我是,我说你是,只要我们的分量足够,相互形成闭环,现在本就是大乱之期,王朝组织更不会是铁板一块,除非是镇王到来,不然谁能否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