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当年只是镇压了那些兽族和人族，为什么，没有杀了他们？”想了一阵，叶凡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既然是坏的，直接抹杀不是永绝后患了吗？”
“人王不好杀，一向如此，而且当时它们痛哭流涕的忏悔，人王也就放过了他们。”听到这话，柯回答，再一次向着面前的人王雕像叩拜。
而这一次的叩拜过后，雕像却是有了异变，光芒从雕像上亮起，而后没有多少的时间，光芒璀璨了起来，让人不得不闭上眼睛。
而等到光芒淡去后，柯面前，一个石头静静的放在那里。
“金鳞石。”看到那石头，叶凡脸色微微有了一抹变化。
柯捡起了金鳞石，再一次向着人王雕像行礼，随即转身，对着叶凡招了招手，“我要走了。”
“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叶凡。”叶凡回答，停顿了一下，而柯并没有停留多久，得到叶凡的名字后只是点了点头，便再一次向着池中走去。
她似乎对于叶凡并没有其他太多的情绪，只是保持着礼貌。
而叶凡站在台上，本想再问点什么，可看着这柯走远，却是没有问的出来。
等到她走后，这平台上，再一次陷入寂静之中，而叶凡也来到了人王的雕像面前，微微犹豫，并没有行跪拜之礼，只是躬身行了个礼。
光芒没有出现，表明着人王并没有认可叶凡，而叶凡也并不恼，和柯的交谈里以及前些日子和那道友的交谈，他大概已经知道获得金鳞石的标准是什么。
除去心境，这雕像更看重的是一视同仁的平等以及一些爱好和平的心，而叶凡此刻，并不能做到。
他并不是不敬重人王，但人有不同，他有自己信奉的方式，就像是最后问柯的问题，他问的时候，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是他，他一定会一路杀到魔兽王都，将指挥这一切的魔兽皇者镇杀，再回过头，把策划这一场人族大幕的始作俑者一剑从高高在上的王座上砍翻。
“上善者以德治人，可我不是圣人，做不到那么高尚，信奉的也只是以暴制暴以怨报怨。”
似是对着人王雕像给出自己的回答，叶凡再一次行礼，眼神坚定的再一次向着金鳞池中走去。
而他走后，这平台长久的寂静之中，最终，那人王雕像似乎一颤，响起了一声似是无奈的叹息声。
……
“叶凡出来了。”
外面，等待了多时，叶凡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金鳞池口，众人的目光都是汇聚了过来。
“永恒二星。”当看到叶凡的境界后，戒律长老微微愣了愣，“只晋级了四级吗？”
这个进度自然是比长老们预想的少了很多，众人似乎都有愕然，人群中，武惊天三人也同样如此。
按理来说，叶凡是这一次进入金鳞池的人呆的最久的，进度，怎么也会其他人好出很多的。
倒是明智长老眼界更长远一些，看着叶凡，知道对方为了境界的稳固拒绝了金鳞池的大幅度的提升，眉目间没有几分意外，微微点了点头。
叶凡自然看得到这些人的目光，表情依旧淡然，迈着脚步从台阶上走下。
“天公，十七岁永恒级，牛啊。”武惊天先迎接了上来，二话不说，张口就是一顿海吹。
而看到武惊天这模样，一旁，楚天霸和柏奎都是有些招架不住，转过头看向了另一边。
“我修完美道，压制了境界。”叶凡却是似乎看出了几人的心思，说了一句，摆了摆手。
“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该走了。”
“这么仓促吗？”听到这话，武惊天微微愣了愣，不过还是很快点了点头，一旁的楚天霸和柏奎则是有些期待。
毕竟他们都不是那种喜欢静心修行的人，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明心宗待久了，都是觉得有些乏味，叶凡的邀请，让他们有了一抹迫切。
很快的，一众人并没有停留太久，各自返回住所。
叶凡也是同样返回，不过并没有去自己的住处，而是再一次来到了那天字五号的住所。
住所的大门依旧紧闭，不过上面没有了任何的令牌，张示着这间房屋已经没有了主人。
叶凡在门口停顿，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推开了大门。
一进门，一股苍凉的气息传来，大厅里还有着火堆，不过火堆早已熄灭，连炉火里的灰似乎也早就已经被吹走，只剩下些干巴巴的焦炭。
“那道友，应该早已使用舍己法。”看着这略微破败的一幕，叶凡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挥手，一股清风袭来，将落在庭院中的尘灰扫尽。
“算是也为道友送行一番吧。”
说了一句，叶凡来到桌前坐下，正要拿出酒仙葫，却是不经意的看到了桌缝处有一书信。
微微一愣，叶凡伸手，将那书信拿起，而后打开，苍劲有力的字体，只留下了短短的几句话。
“修者之路无涯，只可惜我前路已尽，道友与我一见如故，助我临了前了解心愿，我猜测道友定来为我送行，感激在心，特留书信一封。”
“若道友将来有难，可持此书信，去南海至尊府寻我师尊锦坤，师尊爱才，定能庇佑道友一难。”
“留信者封无涯。”
“封无涯，八大家里的封吗，道友的来历，原来如此不凡……”看着书信，叶凡停留，而后，只是慢慢的点了点头，将书信收了起来，而后站了起来，目视了场中一圈，唏嘘的叹了口气，拿起酒葫芦，兀自的喝了一口。
“可叹道友之路只走到这里了，要是还能前行，将来若并肩，岂不是好一番酣畅淋漓。”
……
明心宗外，少年一步踏出，紧随其后的，是三个鬓发花白的中老年人。
这样的组合看起来有些怪异，明明应该是三个长辈护佑晚辈，可远远看去，又像是一个将军带着自己的三位副将。
“天公，此去山高路远，要不然我们先在路上找个客栈吃吃饭喝喝酒，养足了精神再出发。”武惊天闲的无事，开口，目光却是凝视在叶凡腰间的酒仙葫。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