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么震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从业国嫡公主手上,拿了一座铁矿。”杨束不急不缓的开口。
何相书捏紧了茶杯,呼吸彻底乱了想到什么,他凝视杨束,“你同江川,什么关系?”
杨束勾起嘴角,往后靠,“你不妨猜猜。”
“本世子的弓,射的极准呢。”
“让冯柏活,他就死不了。”
何相书怔住,“你竟,竟是……”
“搏不搏?”杨束手指轻敲桌子,风轻云淡道,似乎只是询问小事。
“若我不愿呢?”
“简单,我屠个何家,半个时辰都不用。”杨束语气随意。
“是自己人,我护你周全,可隐患的话,想来你也不会手软。”
“看在何家都是可造之材的份上,我会让他们刀快些。”
何相书气笑了,“那你摆什么招贤纳士的姿态。”
“样子总要装一下,我得对你表示尊重。”杨束一脸认真。
郑斌瞟了眼何相书绷紧的腮帮子,默默离杨束远了点,太欠了,希望打起来别殃及池鱼,她可什么都没说。
“杨家军真在你手里?”
“这肯定啊,不然,我敢找上你?底气足,我才不怕你给我卖了。”
“只要我想,随时能出建安。”
“只要我想,随时能灭忠国公府。”杨束笑的阳光。
“何世子是个聪明人,别想不开,咱们一同富贵。”
“郑斌的赚钱能力,你也见识过,再多几百万,她也养的起。”
郑斌一口茶喷了出来,呛的脸通红,他可真敢说!
何相书起了身,“我会同父亲商量。”
“两天,我只给你两天时间。”
“想来够你查清楚许多事。”杨束瞧着何相书,懒懒道。
何相书看了他几眼,迈步往外走。
“他要不是心神大乱,一定能瞧出端倪。”杨束瞥着郑斌,直摇头。
“装了这么多年男人,怎么脸还是个娘们。”
郑斌咳的更凶了,瞪了眼杨束,什么叫还是个娘们,她本来就是女儿身!
“以后没事别找我。”
郑斌轻哼了声,起身就走。
“这顿我请。”
杨束话音刚落,只见走出去的郑斌回了来,在椅子上端正坐好。
杨束嘴角抽了抽,家财万贯,但抠的一批,能从别人手里拿,绝不掏自己的银子。
“我们就两个人。”
看着满桌子的菜,杨束脸黑了。
“一会伙计就把食盒送来,正好不愁晚饭吃什么。”
郑斌也不等杨束,直接动筷。
“你比我还行。”
杨束没心思多话了,抓起筷子就开干,因为郑斌是真吃,半点没装!
还让他留点形象呢,自个吃的跟逃荒的一样。
一桌的菜,最后一个没剩,倒不是吃完了,全被郑斌打包了。
杨束合理怀疑,荣昌米行是不是财政危机,离破产不远了。
一回府,何相书直奔何父的书房,满嘴的话在看到书房里的人时,咽了下去。
“世子年轻有为,忠国公该为他想想。”
瞧了眼何相书,冯尚书同何父告辞。
“父亲,他怎么来了。”人走后,何相书蹙眉道。
皇帝不喜朝臣来往密,像入府这种事,有点城府的都不会做。
冯尚书可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
“还能怎么,劝我助三皇子登位。”何父声音很淡。
“天下女子那么多,非去招惹冯清婉,寒定国王府的心,可见不是个有大局的。”何相书开口道。
“把田庄处理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国家,不思添砖加固,反而不断抽取,还能撑住几时。”
“随他们去争。”何父叹了声,神情疲惫。
何相书没动,直视何父,“儿子今日见了杨束。”
何父拧眉,“他不是在养伤?又出来祸害人了?”
何相书敛了眸,即便是父亲,想起杨束,下意识浮现的印象,也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养伤?他好着呢。”
“父亲,这么些年,我们都看错他了。”
“此子心思深沉,无比狡诈。”
何父眉头拧紧,一脸惊疑,“什么意思?”
“父亲,他就是江川,杨家军已经到了他手里。”何相书一字一句道。
何父眸子凝住,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他问儿子,是同他一起富贵,还是先一步长眠。”
“属实吗?”何父喉咙有些干哑,一直以为的纨绔,竟来了个这么大的反转。
“应错不了,我没当即回他,要了两天时间。”
“查查清楚。”何父胸口微微起伏,将外衣撑起。
他不看好任何一位皇子,因为这些人手上没有兵,燕国的危机,从来不在内,而在外。
对方手已经伸了进来,留给燕国的时间不多,那几位皇子根本没能力抵挡敌国的铁骑。
杨束不一样,杨家的威名天下知,杨廉给他打下太好的基础,他只要稍稍成器,追随者将不计其数。
凭借杨家军,他定能拦下他国对燕国的侵略。
“父亲,杨束一心造反。”
“反便反了,只要他比郭氏做的好。”何父语气平淡。
这些年,皇帝只顾着猜忌,玩弄权术,丝毫没想着为百姓做些实事,燕国的情况比前朝好不到哪去。
何父早已失望透顶,甚至跑杨老爷子面前刺激过,奈何他就是不反!
何相书退了出去,杨束要直接找上他爹,两人这会估计勾肩搭背,商谈起了逼宫的事宜。
回府后,杨束去了扶湘院,他来的不巧,柳韵刚睡着。
在榻边看了会,杨束脱了外衣,在柳韵身侧躺下。
这一觉足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