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傻了。
沈兵抬着攻城器械,骇的手心直抖。
见坛子还在扔,沈兵也不管命令了,抱头就跑。
太可怕了!
哪有这样打仗的!
“啊!”
听着惨嚎声,沈兵跑的更快了,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那是什么东西?!”
沈成望面色又青又白,低吼出声,瞳孔里有着藏不住的惊惧。
“坛、坛子啊。”副将无意识的开口,只觉得喉咙干的很。
一个爆裂,就清空一片,副将做噩梦都没这么吓人过。
不管督战队怎么阻止,沈兵就是跑。
这怎么打?
根本看不到活的希望!
城墙上,崔冶早在第一声惨嚎就睁开了眼,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话都不会说了。
当然,也说不出来,嘴还堵着呢。
“嘭!”
“嘭!”
“嘭!”
坛子还在炸,沈兵的惨嚎声就没停过。
更是为逃离,毫不客气的踩踏同伴。
皇姐!我出现幻觉了!崔冶眼睛大张,嘴里唔唔唔个不停。
方壮往崔冶脑袋上拍了一下,“这才哪到哪,小崽子,还敢质疑皇上?”
城下,百姓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沈兵的惨叫声,他们能隐约听见。
“这是做什么了?”有人小声问,“都这么会了,沈兵还没攻到城墙?”
“我也奇怪呢。”
“咦,怎么只有惨叫,没有喊杀声?”
“没有吗?”
一众人伸长了耳朵。
“好像真的没有!”
“怎么回事?”
民众的议论声大了起来,恨不得去城墙上看看情况。
“弓箭太密?不好攻打,沈兵退了回去?”
“肯定不是,你往上仔细看,守兵就没射箭。”
“那是怎么回事?”
民众垫起脚,试图看到什么。
望着溃散的沈兵,杨束掀起眼皮,他说过了,一个都跑不了。
杨束手往下挥,密卫接到指令,立马吹响号角。
投弹机停了,但城外很快响起了马蹄声。
管策走到杨束身侧,一双睿智的眼睛此刻一片呆滞,活像二傻子。
“管卿,来了。”杨束打了个招呼。
管策张了张嘴,许多人劝杨束回秦国,但里面不包括管策,但管策不劝,绝不是相信杨束能一打四、五。
纯粹是觉得小崽子亏没吃够,沉不住气。
打算让他再受受挫,改了这狂妄的性子。
哪知道他不是狂!他真能一打四、五!
“瞒的真深啊你!”
“是管卿对朕没信心,朕一早就说了,此战,朕必胜。”杨束淡声道。
管策眼角抽动,是他不相信?是可能性太低啊!
不亚于小孩子说,他能一拳放倒大人。
“好戏才开始,往下看。”杨束手撑着城墙,抬眸间,尽显霸气。
“砰!”
骑兵扣动扳机。
每一声枪响就是一个沈兵倒下。
“砰砰砰!”
沈兵成排倒下。
二十个骑兵一队,他们封住沈兵的退路。
开始了一面倒的屠杀。
“这又是什么?!”管策惊愣的看着杨束。
“管卿不是会占卜,没占出来?”
管策翻了个白眼,占卜是占吉凶,你背地里搞的武器,谁特么能知道!
“你没拿我当自己人!”管策控诉杨束,这小子是真一点都没透露给他!
枉费他时刻忧心他的小命!
杨束侧头,“朕不是想试试你们这些术士的能力,冢齐会不会惊喜到?”
“你确定这对他是惊喜?”管策指了指百米外密密麻麻的尸体。
“但老子是真特么的惊喜到了!”管策爆了粗口,他就说这小子不寻常吧!
这么搞下去,天命之人真不定能干过杨束。
“唔唔唔!”
崔冶甩着头,让方壮把布巾拿出来。
他姐夫太牛逼了!
他必须表达一下自己的崇拜!
这特么是神啊!
崔冶此刻完全忘了,他前不久还发誓,再叫杨束姐夫他就是狗。
方壮扯了扯崔冶,给他寻了个视野好的地方,让他能看的更清楚。
“唔唔唔!”
崔冶很不满,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他只想吼出来。
但方壮不搭理他,崔冶也没法,暗恼之前冲动了。
他姐夫多奸诈的人啊,怎么会跑来吴州送死!
他痴呆了,他姐夫也不可能痴呆啊!
……
“王、王上!”副将喊沈成望,“咱们、咱们要不要赶紧退?”
“骑兵!骑兵好像奔我们来了!”副将声音里染了急色,他快哭了。
这都什么武器啊!
太欺负人了!
还打个屁啊打!
“退!”
沈成望嘴唇发白,扯过缰绳就走,怕被一枪干在脑门上。
惊慌逃命的他,连咒骂杨束的心情都没有。
将领们赶紧跟上,再没了喊攻城的意气风发。
他们以为他们是来杀杨束的,搞半天,是送上门给杨束宰!
“逃了。”管策抬了抬下巴。
杨束勾起嘴角,“那也得逃得掉。”
“管卿,起一卦?算算沈成望今日有没有命在。”
管策瞥杨束,“你这个人,最喜欢跟卦象作对,我要说有,你指定割了沈成望的喉咙。”
“我说没有,你一准把人折磨的剩一口气,留个两天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