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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2 / 4)

的温柔,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①

广仲深吸一口气,面上歉意更深,他看看鄂邑,又下意识瞧了眼诸邑:“那也是因我之过,让两位公主受惊。公主不怪罪是公主大度,我却不能当没发生过。我……”

话没说完,刘据不耐烦摆手:“恁的话多。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能不能分清轻重?一姐伤在脚上,不能这么站着。有这功夫,侍医都处理完了。”

说完嗤了一声,招手唤了侍卫过来,一边让人去请随行医官,一边令小黄门取来藤轿送鄂邑去内室,转头斜眼看向广仲:“这没你的事了,哪凉快哪呆着去。”

话毕转身离去。

广仲:……

********

内室。

与鄂邑所判断的一样,侍医的说辞也是无甚大碍,擦擦药,养一养,过几天就好了。

得此答案,卫长等人放心下来,交待侍女好好照顾,让鄂邑多休息,告辞离去。

鄂邑睡了一觉,起身就见侍女捧着两个匣子进来,说是广仲送来的赔礼,本是想面见她问候两句,得知她在歇觉就走了。

鄂邑点点头,将匣子打开。一个匣子装着玉簪,一个匣子装着玉镯。东西不多,但胜在玉质上乘,做工精致,绝非凡品,一眼可见其价值斐然。

鄂邑看着两个匣子,眸光动了动:“都是给我的?二妹那边可有?”

侍女回话:“有的。仲小郎君先去的二公主处,送上玉佩。二公主没要,说她并未惊吓到,反而是公主真的受了伤,让其给公主赔罪便可,她便不必了。”

对此,鄂邑早有预料,倒也没觉得多意外。毕竟两个匣子,是什么情形一目了然。

她心中划过一抹讥笑,果然卑劣的男人就是如此,即便有了抉择短时间也没法完全抛下妄念。但既是妄念便不甚打紧,鄂邑并不担心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她将匣子盖上,淡淡道:“收起来吧。”

侍女依言照做,一脸纠结,欲言又止。她时不时瞧一眼鄂邑,心中疑惑丛生。

最近主子的行为举止着实让她看不懂。她自幼伺候鄂邑,知道鄂邑虽然表面温和恬静,还似乎承袭了几分生母的胆小怕事,实际上并非如此。

鄂邑一直被生母拘着,却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有时候骨子里还带了些许倔强与执拗。

譬如她想学骑马学射箭,即便摔了无数次,手上磨出许多泡,大腿内侧全是伤也要继续,不达目的不罢手。

她骑马射箭都使得,野鸡狐狸也猎过,怎么会因一只兔子受惊到摔跤?说看岔了也能解释过去,但侍女直觉并非如此。

再说那日花宴。旁人或许不知,她却很清楚,鄂邑是看到广仲才故意走至桃树下引诱他的目光。甚至那天的装扮都是精心设计。她知道自己怎样的状态最美。

还有那么两

次马球赛,也是如此。

广仲的心思如何,其实并不重要。鄂邑是公主,若不愿与之产生交集,多的是办法避开。广仲再大胆也不敢造次。可她偏偏不躲,还往前凑。

鄂邑轻笑:“这般神态作甚,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侍女抿抿唇,犹豫再二,仍是决定开口提醒:“公主,仲小郎君并非良人。”

太后在世时惹了多少祸便不说了。有太后在,都帮他压了下去。

太后去后,大靠山没了,广仲虽有收敛,可也是斗鸡走狗,没个正经,甚至还有过两回与貌美小娘子的风流韵事。

这样的人,如何能称良人?

鄂邑神色淡淡:“我知道。”

她从来都知道,更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肖想她,也只把她当做退而求其次的备选。

侍女不解,既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做?

鄂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说广仲并非良人,那王充耳呢?他就是吗?”

侍女怔愣。

王充耳与广仲可谓半斤八两,谁都不是。

鄂邑闭上眼:“当年太后的遗愿并未传扬开,父皇如不愿意,当它不存在也并非不行。但你觉得父皇会为了我违背对太后的承诺吗?”

侍女哑然。

“你也知道不会。若是长姊与二妹,哭一哭,求一求,撒个娇。父皇可能就应了。大不了从别的地方补偿田王两家。但我不行。”鄂邑嘴边笑容更苦,“在父皇眼里,我没有那么重要。我不足以让他费心。”

语气中含着万分的无奈、苦楚与不甘。

“我不想嫁个良人吗?我不想同长姐一样找个可靠郎君厮守终身吗?”

鄂邑脑海中闪过那抹如朗月青松般的身影,深吸一口气,不自觉握紧双拳,“可我不能。有太后临终求的这门亲事在,我甚至连去到他面前表明心意的资格都没有。

“我若不想所嫁非人,若想给自己一个可能的机会,便只有另辟蹊径,谋求他法。”

他面前?谁?

侍女一脸迷茫。公主有倾慕之人?是谁!而且这跟勾起广仲的兴趣有什么关系?莫非广仲能有解决之法?

即便对方有。去了王充耳,引来广仲,不也是逃出虎穴,又进狼窝吗?这算什么法子!

鄂邑却笑起来,她没有解释,也不打算解释,事情未成之前,有些东西她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宣之于口,扩大风险。因而她只是嘱咐说:“此事不必让阿母知道,免得阿母担忧。”

这便是不愿继续话题了,侍女嘴唇动了动,叹道:“诺。”

********

曹襄的出现让刘据的兴致瞬间消散,本来定好数日的行程戛然而止。刘据气呼呼下令回宫。皇宫曹襄总不能一直呆着了吧。

但即便如此,刘据也没干放松警惕,决定做卫长的跟屁虫,卫长去哪他去哪,每日除了学习睡觉在东宫外,其余时间都在卫长宫殿,谁来劝都不好使。

如此过了几日,全然不见曹襄身影。刘据有些奇怪,派人去打听才得知,曹襄不晓得从哪找了个狗头军师。

狗头军师说他刚知道此事,正是最生气的时候,这会子越出现越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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