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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框那边的好友，尽管很多信息都和明姝相符，却不是她那样的性格。
时间太短，顾祈安没有深想，但是潜意识已经帮他做出了抉择，慢慢地减少了双方的聊天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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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看到江霁月从紧绷到失落的神色变化，顾祈安才恍然明悟。
是了，很多东西都可能是巧合和误会，唯独感觉不会骗人。
既然他觉得不对劲，那说明中间必然是出了什么差错。
【明姝？】顾祈安编辑信息，点击发送键。
没几秒，对面便“叮叮叮”回复了一长串的信息。
【妙笔天成：问我女神干嘛？】
【妙笔天成：你认识我女神？】
【妙笔天成：不对，你以为我是女神？】
【妙笔天成：&（%！￥%……&*）%）】
最后一条是乱码，昭示着对面那人过于激动的心情。
顾祈安明白了她的身份。
空间里装满明姝照片的，除了是她本人，还可能是她的小迷妹。
【对不起。】顾祈安直接道歉。
对面先停顿了几秒钟，然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一连串的消息让顾祈安的手机震荡不停。
【妙笔天成：我靠靠靠！你竟然对我女神有想法！】
【妙笔天成：你以为我是女神，所以才同意了我的好友申请！】
【妙笔天成：你这个大渣男，简直是癞//□□想吃天鹅肉，快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妙笔天成：骗了我表姐还不够，竟然还想冒犯我女神！】
【妙笔天成：我警告你，你最好二思而后行，不然要是被我抓到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妙笔天成：绝对不会！！！】
最后一条信息足足使用了二个感叹号，震耳欲聋。
顾祈安看前面信息的时候还表情平静，毕竟是他自己误会了一切，妙笔天成实际上什么也没说。
承受些许责骂也是应该的，是他做得不合适。
但是越看到后面，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欺骗她的表姐？这是什么意思？
顾祈安顿了顿，新编辑了一条信息：【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顾祈安。】
【妙笔天成：呵，你是顾神，我还是天上下凡的小仙女呢！】
【妙笔天成：谁还没个神籍？】
【妙笔天成：这是网骗不成就开始扯大旗了，你说你要不要脸！胆子还真不小，竟然敢直接碰瓷顾神！】
【妙笔天成：顾神知道你在外面这么抹黑他吗？】
【妙笔天成：你当我是傻子不成，竟然会相信你这么虚假的借口。】
对面压根不相信。
顾祈安没有再和她争辩，而是直接发起了视频聊天申请。
对面很快接通，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镜头很晃，视野一片模糊。
隐隐约约间，顾祈安好像听见了一个充满震惊的“我艹”的女声，然后是椅子被踢倒的声音，“轰隆”一声巨响。
下一秒，视频电话被挂断了。
顾祈安又发了个：【？】
信息没发送出去，显示一个鲜红的问号，然后是通讯APP的提醒。
【妙笔天成开启了好友聊天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通过后，才能聊天。】
顾祈安被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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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发生着各种鸡飞狗跳，1618房间，明姝接到了客服的确认电话。
“您好，皎皎明月大神，和您确认一下，您确定明天出场的背景使用这四张照片的拼接吗？”
明天线下大型见面会开幕之前，会有一个大神走红毯签名的环节，明姝也是邀请嘉宾之一。
在大神走红毯的过程中，大屏幕中会呈现出那人游戏中的角色，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宣传。
这本来没什么问题，因为许多玩家即使开了大号小号，最厉害的往往也只有一个主号。
但是在“皎皎明月”这里，工作人员发现出了一些意外。
因为她的四个玩家号分别处于四个不同的服务器，而且每一个都是声名响亮的顶尖大神。
客服本来是准备和“皎皎明月”商量，要不四个中选择一个最满意的放上去，作为身份的代表。
但是皎皎明月婉拒了。
她的回复是四个玩家角色统一放上去，不必刻意遮遮掩掩。
客服为难地提醒：“皎皎明月大神，真的非常抱歉，为了引流，我们邀请了不少网红合作，他们的行为可能不是那么的……受控制。”
“如果您真的同时显示四个游戏账号的话，可能会引起一些舆论风波，产生一些不利于您的风言风语。”
客服的语言隐晦而小心，心意却是好的。
她不希望明姝因此受到伤害。
明姝能听出她的好意，语调轻柔：“我知道的，谢谢。”
“不过之前论坛上闹得那么轰轰烈烈，我也是时候该给出正面回复，无论导致什么样的结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全然接受。”
少女音色柔软清甜，客服的心好像也变得软绵绵的。
她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女生，才工作没多久，声音都增了几分哽咽。
“明月大神，不管外界怎么说，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我相信你，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才不是论坛上描述的那样的人。”
“皎皎大神，我超级喜欢你的，你发的所有攻略我都从头到尾看过了，你真的超级厉害！之后要是有机会，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签名，我一定会超级用心地保存！”
明姝认真地承诺：“好的，真的很谢谢你的喜欢。”
对面的年轻客服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心地笑了几声，逐渐整理好情绪，语调里还是透着明显的雀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