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我来京城报仇的> 第 76 章 京城报仇第七十六天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76 章 京城报仇第七十六天(3 / 6)

“这都什么事。”他低声嘀咕着。

晏容时早看到了外头的热闹,起身相迎。

“吴都虞候辛苦。”他把新写成的一份口供摊在桌案上,两份初始口供放在旁边供比对。“你看新写的这份如何?”

吴寻从头到尾仔细比对了一遍。

其他部分都差不离,只略过了当中北国内斗、密令追杀盛富贵独子的那段。

他认为最为关键的整库仓精铁武器的口供部分,被晏容时单独拎出来,浓重墨彩地写下一长段。

“晏少卿这样写极好,把不重要的细枝末节砍掉,主次分明。”吴寻满意地署上名字。

晏容时也署名。把供状卷起放入竹筒,正要密封急送皇城时,吴寻咳了声,“雁指挥使也在?叫出来署个名罢。”

这是要平分功劳的意思了。晏容时无可无不可。

口供卷宗被送进楼上东边的甲二字房,雁二郎一开始还不愿签。

他被“兄妹情深”四个字着实刺激得不轻。

应小满也在房里。眼看着人动作老实下来,她把固定上半身的绑绳松开后,坐在床边,借着军医换药的功夫查看伤口化脓情况。

雁二郎动作老实了,视线可不老实。他不错眼地盯着面前神色专注的小娘子,心头的邪火一阵阵地涌。

表兄妹又怎的。表兄妹结亲的人家多的是!

他试探着提一句:“从小一处长大的情分,那才叫兄妹情深。我们这种半道搭上的哪能叫兄妹。”

应小满听在耳朵里,很直白地理解成另一种意思。雁二郎瞧不上她平民小户的出身,不肯认她做兄妹。

她倒也不在乎。

“我只有应家爹娘。你放心,我不会进雁家门认亲的。”

雁二郎大急,什么叫“不会进雁家门”?

“小满别误会,不是你以为的意思!我哪会瞧不上你?你尽管登门认亲!”

应小满纳闷地问:“那你刚才那句什么意思?”

“咳,我——”

晏容时就在这时握着供状进门来。

雁二郎满肚子火气直接不好往小满这处发,全冲着情敌去了。递过来的供状看也不看,连纸带笔往旁边一扔。

“密密麻麻的,写得什么东西?小满,帮我读一遍,我头晕看不清,怕晏七害我——”

应小满手一抬,直接一巴掌拍上他脑门。

“七郎没事害你干嘛?叫你写名字你就写!”

雁二郎:“……”

身子骨强壮的时候挨打也就罢了。

眼下受伤体弱,气色苍白,自己揽镜自照都觉得羸弱可怜……怎么还打?

雁二郎恼火地坐起身来,抓着口供从头到尾看过,才细看几l行,人顿时一怔。

眼睛渐渐放出兴奋的光。

他又不傻,当然看出这是白得的大功一件,当即把扔去旁边的笔拿回,就要在末尾联署姓名。

晏容时却把口供往边上一抽,慢悠悠卷起。

“等着。天下哪有白得的功劳。署名之前,先替我做件事。”

雁二郎:“……你耍老子玩儿呢?”

晏容时没搭理他,拉着应小满走远几l步说话。

“小满。”他低声说:“还记得压箱笼的两卷旧文书么?随便抽一卷拿过来。急用。”

应小满当然记得盛老爹给她的两卷旧文书。眼看着七郎神色郑重,不像开玩笑,她并不多问,立刻回房拿来一卷。

晏容时便把旧文书递给雁二郎看。

“读一读。告诉我你的想法。”

雁二郎莫名其妙地拉开旧书卷。从头到尾一遍通读下来,读得他头晕目眩,心跳如鼓。

“假的罢?”他把旧书卷往旁边一扔:“无凭无证,随意书写一卷就来诬告朝中重臣?如果诬告这么容易的话,岂不是朝中文武全通敌了。”

晏容时:“说说看,为什么你觉得书卷作假。”

“谁写的?连个署名都没有。”雁二郎嗤笑:“这等藏头露尾之辈,多半是诬告。”

应小满凑过去查看,咦了声。旧书卷确实开头没有题跋,末尾没有署名。

晏容时:“虽没有署名,但一笔一笔记录详实。年月日期地点人物俱全,不似伪造。你觉得呢。”

雁二郎哼笑:“日期都有记录,确实写得详细,看似真。但万一被人移花接木呢?比方说,某年某月某日,做下这些事的另有其人。把事情完整记下,记录时却换个人名。你自己就是大理寺的人,当然知道查案讲究人证物证俱全,只有物证记录,当不得真。”

晏容时并不打断他说话。

听完后点点头,对身边显露惊愕的应小满说:“小满你看,朝中各个都是人精。雁二郎还不算其中最精明的。脱口而出的脱罪理由,随随便便就能数出三五条。”

他把旧书卷仔细卷起。

盛富贵确实是北国派来的人。比起中原这些人精来说,心眼还是太实在了些。

应小满震惊了。“你们的意思说,里头记录的哪怕都是真人真事,也不能给这个郑轶定罪?”

应小满不知郑轶便是当朝郑相,晏容时却清楚“郑轶”两个字的份量。

“再加一条,官家信任他。只靠两卷旧书记录就想定他的罪,难。”

雁二郎插嘴:“这卷物证当然不够,写下这卷物证的人在何处?加上人证,勉强可以在御前争两句,劝动官家把人拘捕待审。只靠物证,没有人证,你连官家那关都过不去,人都拘捕不了。”

晏容时:“人证有。但人证本身不够清白,不能轻易动用。”

雁二郎:“贿赂官员、倒卖武器的,肯定不清白。”

“如果人证是敌国奸细呢?”

雁二郎一怔。

“敌国

奸细,意图攀咬朝廷重臣。口供当然做不得准。”

晏容时琢磨了片刻,把两名余庆楼死士的供状拿过来,笔递给他:“可以署名了。”

雁二郎纳闷地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