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把为什么和齐滇发生冲突和推搡交代了啊!”
狄昭昭疑惑:“案子不是破了吗?”
方小石挠挠头说:“是破了,不过狄寺丞昨日还说,这案子怕是才刚刚开始。”
其实他也摸不着头绪,为什么不放人。
但他还是很气愤:“你是不知道,廖家来的那人有多嚣张,我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们两拳。”
狄昭昭开始为祖父担心了:“那、那祖父过去,会不会被凶啊?”
方小石忽然一愣,意识到自己气愤吐槽的对象有点不太合适,又赶紧描补:“没事的,他应当不敢对狄寺丞也那么嚣张,就是对我们这些小卒气焰盛而已。”
狄昭昭松了一口气,又有点气:“这家人不讲理!”
气鼓鼓的小昭昭,汹汹地迈着小短腿,走进了熟悉的内厅。
宽阔敞亮,人影嘈杂。
中间那张硕大的木桌,依旧最为吸引人眼球。
因为好多人围在那儿。
狄昭昭正鼓着两颊,担忧着祖父呢,在重重人影的缝隙中,看到木桌上“咻”的一下,冒出了一个蘑菇字条!
狄昭昭眼睛一亮,小短腿跑得飞快,边跑边喊:“你们在看什么呀?”
正在暴脾气骂骂咧咧的安录事,听到这道熟悉的稚嫩声音,就忽然失了声。
围着一桌物证仔细查看,做着记录的差役,看到狄昭昭,也都不约而同的收起凶悍脸,露出最和善的笑容。
不说前几次的指印了,就淮南王之子被害的案子来说,不论有眼睛的没眼睛的,有脑子的没脑子的差役,但凡听过狄昭昭还原的现场,都恨不得把小昭昭直接供起来。
这简直是他们的财神爷啊!
给人财神爷上香他不一定理睬你,但给狄昭昭上供糖葫芦,人家是真破案!
见小孩兴致勃勃地跑过来,还灵活的爬到椅子上站着,大家都好奇地看着狄昭昭。
见他好奇,安录事便简单说:“这都是当时现场搜集回来的物证,狄寺丞让我们仔细瞧瞧,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带血的石头,从死者身上滚落的金镶玉扳指,被踩断的带血树枝,砸在地上碎成几瓣玉佩……
要么是带血的、要么是从死者身上掉落的,大体可以归类为这两种。
狄昭昭亮晶晶视线集中在那个扳指上方。
【啊呸!怎么会有这么穷酸的人?真是疼死我了。】
旁边还有一张小图,但不是方方正正的那种,只有不规则的一部分,像是画被撕碎了。
留下了的那小点,隐约能看见愤怒凶恶的下半张脸,还有那双紧紧攥着,青筋暴起的手。
“咦——”狄昭昭疑惑,这张脸是廖豪的,但他不穷酸啊?总不能因为被害得摔在地上,就说人穷酸吧?
咦什么?!
安录事等人齐齐停下手中动作,竖起耳朵,屏气凝神。
小
郎君发现了什么?()
见狄昭昭小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就是不说,安录事忍不住道:咱们这么多人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什么来,还是小郎君厉害,这一来就瞧出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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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完,他才问:“小郎君跟我们也说说?”
狄昭昭疑惑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十分真实、每个细节都像是真的小图中,那只攥紧的手里,指缝间露出一点点灰得发黑的黄色。
听到安录事问,也没回答,而是问:“所有物证都在这里吗?”
安录事肯定:“都在这里。”
狄昭昭拿着小竹镊,还翻找了一下,把东西都翻找完,也没见那点染了灰黑的黄色。
小昭昭苦恼:“我觉得还差点东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敢吱声,也不知该怎么吱声。
李当勇的悲惨经历,都还历历在目呢!
这要是上去问,万一也被问懵了怎么办?更可怕的是,被问懵了也听不懂。
天知道他们回来,看过廖勇和施律签字画押的供述后,有多不敢相信,推测的路线、动作,近九成都对的上!
安录事咳咳两声:“那我给狄寺丞说下这事。”
至于问清楚……还是算了。
相比被狄寺丞说两句做事不细致,还是狄小郎君的灵魂追问更可怕!
不细致就不细致吧,总比忍不住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好。
***
盛家园林。
狄寺丞看了看一点没变化的园林和现场,问道:“你们盛家把这封了?”
盛家三房的盛六郎道:“家里觉得这园林兆头不好,连正悬大师所提的破财解法都没能奏效,便先封起来。”他眼神颇为敬畏地看狄寺丞,笑道,“也便于您查案不是?”
“有心了。”狄寺丞道。
盛六郎好奇:“这案子不是破了吗?怎么还要查看现场?”
狄寺丞只道:“还有些细节,过来核对一下。”
盛六郎听出了不想透露的搪塞,语气很是客气道:“那狄寺丞您忙着,我就不打扰大理寺办案了。”
他其实也不敢多待,生怕在狄寺丞身边待久了,自己那点事都被看穿了。那日犹如开了天眼般的震撼,他还一点没忘呢!
送走了盛六郎。
狄寺丞上马车,把吃饱了就呼呼睡的小孩抱下来。
昭哥儿揉揉眼睛,迷迷糊糊问道:“天亮啦?”
有午睡习惯的小昭昭,今日没午睡,在马车里摇着摇着,就小哈欠不断,眼泪都打出来了。
小脑袋再怎么亢奋、期待都不管用,一个没撑住,眼皮一黏,就睡着了。
醒来后,小昭昭迷瞪中有点明白,为什么有时候他偷偷带着玩具进被窝,本想着偷偷玩个痛快,结果第二天醒来根本不记得玩过玩具。
瞌睡虫太坏了!
小风一吹,狄昭昭逐渐清醒,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