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幼脆弱
() 的沈季钰,美梦终究只是一场梦。
他的直觉让他感受到,哪怕是离开了讨厌的地方,沈季钰依旧过得痛苦,或许会想要清除那些不好的记忆。
可偏偏,那些梦境里的一切,痛苦交织的童年,始终存在于沈季钰的脑海中。
他擅长在已有的结果上,往回推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比如,沈季钰曾借助芯片仪器,清除过这部分的记忆。
只是这个可能性已被他在心底推翻过一次,倘若真的这么做了,为什么那些记忆还会存在?
直到袁彬的反应分外明显,他迟来地意识到,他本该猜对了,缺失记忆是因芯片仪器治疗后造成的结果,只是清除的——是另外的记忆。
席延的手掌越是攥紧,眼前的袁彬就越是神色紧绷,直到他似是妥协了,叹了声气,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起。”
“毕竟清除那部分记忆是他自己的意愿,非要探究,对他的身体和情绪都不好。”
话音落下。
席延僵着身站在原地,眼神发黯,垂下的手掌泛着白,脸庞呈现出一丝木然:“我能不能知道原因?”
袁彬着实头疼,这半年多来,给这两口子打工可真是任劳任怨:“跟他母亲有关。”
“算了……”
“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吧,别告诉他,行吗?”
深春的阳光灿烂无比。
从窗外投来身上,席延感到了一股凉意,不再谈及这个话题,嗓音异常沙哑:“好。”
半个小时后。
沈季钰在卧室里吃了午饭,席延陪他,还想用勺子喂他,实在让他好笑:“我现在有这么娇弱吗?”
窗帘早已拉开了。
金灿灿的光芒侵入,染上柔软的发丝,色泽如同一汪浓郁的蜂蜜,显得无比柔和。
席延坐在椅子上,眼前的沈季钰坐在床沿,安静喝汤,细腻白皙的脸盖不住一丝苍白。
他看着心疼:“想让你好好休息。”
沈季钰挑了挑眉:“那不能吃饭也要你喂吧。”
席延的嘴角微微弯起,他不言语,全程用眼神临摹那张漂亮的脸,停留在眼角细长的凤眸,极具美感,心中不禁荡起涟漪。
——这双眼睛会不会是遗传了母亲呢。
席延克制不住地想起很多,又心知不该探究,压抑住念头,转而去想,未来他们的崽崽又会是如何可爱的模样。
如果伴侣的凤眼遗传了母亲,那他们的孩子,会不会也有这么漂亮的眼睛?
“……”
席延想到耳根泛红,被沈季钰兀自瞧了去,故作矜持地扯过餐巾纸,擦拭唇角,主动说:“你要不要下楼陪陪外婆?”
席延回过神来:“外婆应该睡了。”
这两天都在进行康复治疗,周羡他们来玩也热闹,外婆巴不得多睡会儿。
沈季钰顿了顿:“那我去刷个牙。”
他说完赶紧起身,动作利落,看得席延心惊胆战,扶着他,怕哪儿摔了磕了,爸爸受了伤,未来长着凤眼的小崽崽也受到影响。
沈季钰的嘴角翘起,知道自己和肚子里的崽崽都被珍视着,未来的一家二口会很幸福吧。
奇怪……
沈季钰走进浴室,灵魂出窍了般,没什么力气地靠着席延:“我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非要形容,不痛也不痒,只是脑袋像空壳,被往里灌了水。
沈季钰抬起脸,问道:孕激素过高会有这种情况吗??()”
席延的动作顿了顿,不甚明显,在电动牙刷上挤好牙膏,递给他:“有可能。”
沈季钰点点头,刷起了牙,含糊地说道:“那我待会儿只能躺着了。”
席延的脸覆盖上了薄红:“……”
沈季钰好笑,心想他都明目张胆地来刷牙,待会儿要做些不可言喻的事情,难道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他故意慢下动作,无骨地靠在alpha的身上,站不住似的,而席延也依着他,搂住那后腰,没有半句催促的话。
好几分钟后。
他俩从浴室回了卧室,关上门,一人反锁,一人坐在床上给发小打预防针。
[线条]:替我多陪陪外婆。
[线条]:谢谢。
那边的袁彬怀疑他被附身了,说少废话,赶紧把身体养好才是真,别的还轮得到他操心吗。
沈季钰好笑,把手机一扔,望向走来的席延,面庞英俊,棱角锋利,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他瞬间把持不住了。
席延的膝盖压在床沿,伸手拉好窗帘,只透着微弱的光,但午后的太阳来过,房间晒得热烘烘的,薄被上泛着好闻的阳光气息。
紧接着。
席延俯下脸,在那张仰视自己的漂亮脸庞上,轻啄了口,嗓音带着一股磁性的威慑力:“我先脱衣服。”
话音落下。
席延双手拉住衣服下缘,往上拉,结实的腹部暴露在空气中,视觉上的冲击力极大。
沈季钰的喉结滑动几下:“……”
席延从头顶脱去整件上衣,胸肌到腹肌,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系着皮带的牛仔裤没解开,遮住了部分隐匿的人鱼线。
他的体温很高,只稍微靠近,似乎已将沈季钰烫灼得不成样子。
“明明从来不去健身房。”
沈季钰微仰着脸,眼神微醺,气息哝哝的,“怎么身材这么好?”
席延呼出气息:“可能每天都在机械教室里拧扳手。”
“……”
沈季钰险些笑出声,心想氛围全都没了,满脑子都是那画面,“就不能哄我说是为了我偷偷练的?”
席延捧住他的脸,哄道:“那就是私下为了老婆练的。”
沈季钰脸红心跳,每回听他这么称呼自己,心尖都软了,化作一滩水,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 “你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