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发小解梦的,反倒成了他们口中见色眼开的混蛋,这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
他思来想去,解铃还须系铃人,梦到的究竟是真是假,反正书生的风寒也早好了,伺候他一晚又如何——
他馋那书生的身子已久,再不吃到嘴边,怕是要憋出病来了。
当晚。
沈大少爷决定唤席延来伺候他的消息,传遍西房,彼时席延正在书房,听到这话时,手中的毛笔掉落在地。
大少爷好些日子没理他,也从不拿他当下人使唤,席延在沈府成了闲人,与他走得最近的人名为周羡,平日在后厨帮忙,正是他来向席延通风报信。
周羡小声嘀咕:“席兄,你到府上不久,想必不清楚我们大少爷看人有多挑剔,我就说大少爷准是看上你了。”
“……”
席延心里微乱,他原本要给沈二少爷做侍读,稀里糊涂的跟了大少爷,起初顾虑不少,但大少爷待他好,派去的人也将阿婆照顾得很好,他心知应当伺候好大少爷才是。
但——
他什么也不会儿,若是把大少爷弄疼了,那该如何是好?
跟平日博览黄书的周羡聊了几句后,席延听来不少房事经验,脸红心跳,按照他说的先去了趟澡室,往木桶里打好了水,脱掉衣衫,准备洗干净身子。
洗着洗着。
木门传来打开的声响:“嘎吱——”
席延在木桶里坐直身子,热气腾腾,遮住了视线,本是看不清的,可来人走近了些,他瞧见了几日没见着面的大少爷。
席延上半身光着,诧然又紧张,更何况沈季钰不请自来,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一双漂亮凤眸藏着危险,似是要把他吞进肚里:“……”
“大少爷。”
席延下意识站起身,水位淹没着腹肌以下的位置,若隐若现,令沈季钰的喉结滑动几下,莫名羞耻,好似他的手握也握不住。
“……”
沈季钰佯装无事般问道,“你听说了?”
“嗯。”
席延点点头,习惯了缄默少言,平日大少爷也不逼迫他说话,正如当下,靠坐在木椅上欣赏他洗澡:“你继续吧。”
席延脸红耳赤,多少有些不太自在,却也不得不压住这念头,他乌黑长发披散在身后,月光照映,泛着光泽,搓着腹肌紧实的上身,处处像在引诱大少爷的目光。
沈季钰几乎看呆了,主动走过去,无声脱了鞋,迈进了偌大的浴桶里,桶里的水溢了出来。
月光下,只看到有一人泡着,那水深深浅浅,晃动来去,仔细看才能辨别水里藏着一人。
席延起初不敢动弹,身子僵硬,手臂搭在木桶边沿,英俊的脸庞甚至浮现出了委屈,本是担心弄疼了大少爷,如今却是被大少爷欺负
了那般。
过了好一会儿。
沈季钰从水里钻出来,脸蛋和长发湿了个透,主动凑到席延面前,饱满殷红的唇动了动:“你喜欢吗?”
席延抬起食指蹭了蹭他的唇,垂着漆黑眼睫,有些愧疚,道:“我……不知道。”
“那便是喜欢吧。”
沈季钰笑了笑,那双冷淡的凤眸沾着水雾,显得深情,“还要不要继续?”
席延的喉结滑动几下,昏了脑袋,问:“那大少爷讨厌吗?”
“……”
沈季钰在水中逼近他,下巴搭在肩侧,朝耳廓吹气,“我很喜欢。”
“比我想象中还要香甜。”
席延:“……!”
后来。
沈季钰的鼻腔灌了不少水,再次从水中起身,贴向席延,有种得逞后的愉悦感,发出细细的哼声,说早就想这么对他了。
“平日只知道待在书房……”
沈季钰伸长手臂,一手搭在他的脖颈,一手垂在水里,忍不住埋怨道,“我不找你,你就不能来找我吗?”
“你刚来南陵那天分明不像如今这般待我。”
席延隐忍地闭上眼,忽然记起,在满城飘散桂花香的宅院外,他遇见了沈季钰,久久难以移开双眸——
他那时就对大少爷动了心了。
就在这时。
外边传来陌生男子的嗓音,听着心高气傲,与家丁争执:“我偏要去青楼……”
“听说兄长在府上娶了个美男子!”
“为什么我就不能到青楼寻欢作乐?!”
说话的人正是沈思宁,路过院外的墙角,正要爬墙外出,还自以为无人听到:“怕什么,兄长外出没回来呢,只要不是被他听去不就行了……”
“对了,兄长他娶进门的男子有多英俊啊?与我那个跑路的侍读相似?”
“啥?那个侍读有这等俊美长相?那怎么让他跑了,把人找回来啊!”
外边的吵闹像极了茶楼说书的调子。
席延睁开眼,对上沈季钰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紧接着,炽热的唇堵了上来,带着不由分说的霸道。
“……?”
席延气息顿然混乱,赤身相贴,感受着沈季钰强烈的占有,他下意识地顺着大少爷的背,呼出热气,“少爷。”
“我说过往后都听你的。”
“我……也是你的。”
这句话仿佛成了定心丸。
沈季钰抓着席延的手,按往自己身前,不由分说地继续亲他,唇舌湿热,不让席延好好洗澡。
但过了会儿,他又急不可耐,吩咐席延赶紧洗好随他回到房里:“你……”
“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
浴房离大少爷的屋子不算近,席延被亲得舌尖发麻,走出浴桶,胡乱地套上外袍,穿过长廊,停在大少爷的房门外,曲起食指敲了敲。
“哗——”
一些走马观花般的记忆涌入脑袋。
席延怔了怔,同时被沈季钰扯进了屋里,他被压在门背,啃啃咬咬,袍子也被撩开,腹肌躲不过大少爷滚烫的手掌,对他上下其手地耍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