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了凭什么不让我花?”()
赵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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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殊继续讲经济活跃的重要性,老百姓敢花钱吃喝是好事,如果天底下的人挣了钱都只存起来不往外花,小摊小贩们还能赚到钱吗?
不是所有百姓都有田产保底,大宋商业繁荣,那些没有田产的百姓才能想办法活下去,要是没有田产还找不到别的生计,等着他们的就是大批落草为寇的农民起义军。
不用要是,现在民间就有数不清的农民起义军,朝廷管他们叫山匪贼寇,这俩词儿皇子殿下应该不会陌生。
商业繁华尚且如此,要是经济萧条下来,大宋离亡国还远吗?
咳咳,扯远了,总之就是,该挣挣该花花,有钱捏着不花不是好事,尤其对金字塔尖尖上这些宗室子弟来说,他们不花钱底下人怎么挣钱?
花,让他们花,只要别花超了去抢钱就让他们尽情的花。
赵仲针托着脸唉声叹气,“要是他们没花超也要抢钱呢?”
宗室子弟里不全是好人,他爹没有当皇帝的时候他听过好多强抢民田或者巧立名目要钱的事情,那些家伙说的时候洋洋得意,根本不觉得他们做的是坏事。
或者说,他们知道那是坏事,但是不觉得有人能处置得了他们。
也的确没人去处置他们。
苏景殊:……
殿下,您看这是咱们现在管得了的事情吗?
话说到一半,安慰人的人也自闭了。
赵仲乱看着他们俩肩并肩唉声叹气整个人都不好了,“小郎,你再说两句啊。”
最开始说的不是糖水吗?怎么忽然拐到他听不懂的事情上了呢?
苏小郎揉揉脸,看看急的快要蹦起来的赵二郎,再看看旁边还在自闭的赵大郎,眸光逐渐凶残,“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1】
一起爆炸吧!
赵仲乱被他的话弄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抬头看天上有没有打雷。
“哥,我不喝糖水了,咱们回家吧。”
小家伙瑟瑟发抖,他觉得他是个乖小孩,但是他不敢保证苍天也是这么觉得。
外面太危险,他想回家找爹娘。
苏景殊顿了一下,“那什么,我刚才说着玩的,小殿下别怕,大晴天的不会打雷。”
赵仲乱不信,不光不信,还又往他哥那边挪了挪。
——哥哥,怕怕。
赵仲针叹了口气,戳戳他弟的小胖脸给他道歉,“对不起,刚才是哥哥钻牛角尖了,想喝糖水就去喝,家里不缺你喝糖水的钱。”
不过小郎说的也有道理,开源节流,开源不知道怎么开,节流却好节的很,直接降低俸禄就行。
朝臣的俸禄高是因为他们在替百姓办实事,宗室子弟哪儿来的脸拿那么多俸禄?
有俸禄还不够,还去抢贫民百
() 姓,给他们脸了是吧?
以前没人管,以后他来管。
他爹是皇帝他说了算,有本事到别院打他啊。
赵姓宗室不管干不干活儿都会有个虚职,只要是宗室皇亲,血脉再远也有朝廷养着。
就他弟这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每个月都有一大笔进项,会干活吗就拿钱?
赵仲乱耸拉着脑袋不说话。
他哥疯了,得回家见了爹娘再告状,现在还是任由他哥疯着才好。
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他们爹是皇帝凭什么不给他零花钱?
年纪小怎么了?年纪小他也是大宋的国公!
就不许他提前拿俸禄将来长大了再为大宋效力啊?
哥说的没错,他现在就是爱钻牛角尖。
哼,回家就告状,谁都拦不住他告状。
兄弟俩看着相亲相爱重归于好,内里各有各的小心思。
赵仲针拍拍衣摆站起来,攥紧拳头目光坚定,“小郎你等着,我回家会继续打听宗室子弟和官员的俸禄,看看他们的俸禄能养活多少百姓。()”
苏景殊:!!!
殿下!二思!?()”
庆历年间的新政没怎么碰宗室子弟的利益都被打击成那样,他这上来就动宗室的钱袋子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
官家都不敢这么干啊!
赵大郎无所畏惧,“别怕,我就是问问,没想现在就动他们。”
现在和那群蠹虫打交道妥妥是他吃亏,怎么着也得等到他能经得起流放的颠簸后才动手。
苏景殊:……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他觉得他可能没进官场就得被贬去山沟沟里种红薯。
他和赵大郎两个人一个种红薯一个吃红薯,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如果赵大郎最后能成功翻身,他们俩还可能成为青史留名的好朋友。
#论红薯大帝和他种红薯的小伙伴#
什么鬼东西!快从他的脑子里滚出去!
苏小郎身上的丧气太明显,明显到赵大郎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赵仲针很想回别院大干一场,但是他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自知之明,肯定不会毫无缘由就大喇喇的让他爹减少宗室子弟的俸禄,不然就算他天天待在别院不出门也会被那些胆大包天的混账玩意儿打击报复。
说句不谦虚的,他的仇家可谓是遍布宗室,京城但凡是个姓赵的八成都和他有仇。
没办法,那是他爹当皇帝之前结的私怨,现在他爹当了皇帝也没法一笑泯恩仇。
那群混账玩意儿倒是想一笔勾销,想的倒挺美,世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
等着吧,他早晚要搞出个大的。
赵大郎阴恻恻的眯眯眼睛,吓的旁边的赵二郎没忍住又打了个哆嗦。
苏景殊叹了口气,已经不敢对这两位报什么希望,就想把他们多留一会儿缓缓心情,“二位,确定不吃个饭再走?”
一鼓作气,再而衰,二而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