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率兵前往荆湖两路,之后真的打起来的话,枢密院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幸好府衙的公堂足够大,换成其他衙门还真塞不下那么多人。
展昭和白玉堂回来之后没怎么休息,他们俩武功高强,赶路而已算不上累,简单收拾一下就到公堂来看包大人审案。
白五爷借了展昭的官服,不着痕迹的朝旁边的苏景殊眨眨眼,看上去这次的荆州之行非常顺利。
苏景殊悄悄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别说,白吱吱和展猫猫一左一右站在包大人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开封府真的有两个带刀护卫。
庞昱和赵清以前经常因为打架斗殴被抓到开封府,但之前被教训从来没有严肃到升堂问审的地步,都是在外面调解完就让他们爹来开封府领人,有时候包大人太忙甚至连包大人都见不到。
来了那么多次的开封府,这么严肃的审案现场还是头一次见识。
怪、怪紧张的。
苏景殊艰难的把胳膊抽出来,小小声说道,“受审的又不是你们,不用这么紧张。”
庞昱紧张的声音都在发颤,“不行,我感觉站在公堂里的都是嫌犯。”
“我我我我也是这么觉得。”赵清咽了咽口水,“要不是现在坐着,待会儿包大人惊堂木一拍,我比王伦跪的还快。”
他确定他最近没犯事儿,但是架不住就是紧张。
开封府的公堂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来的,身着官袍的包大人比平时的包大人更吓人。
苏景殊:……
要是包大人真的像故事里那样日审阳夜审阴,他们是不是得吓的跑出去?
这算什么?主角对反派的降维打击?
包青天的世界观里庞昱会犯事儿他知道,赵清也会犯事儿?
这俩人的反应那么一致,总不能都上龙头铡了吧?
唉,真不让人省心。
三个人在后面嘀嘀咕咕,前面的八王爷和庞太师无声叹气,叹完气后又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只能说还好苏小郎的爹不在,不然他们俩简直无地自容。
他们平时再怎么觉得自家儿子天下第一好,听到仨少年郎的谈话后也不能说他们家那糟心儿子能和苏明允家的儿子比。
人家仨儿子都中了进士,后头这位更是了不得,小小年纪三元及第,大宋开国那么多年也就只出了这么一个灵秀小郎。
怎么说呢,幸好他们俩的本事足够让傻儿子锦衣玉食过一辈子,不然真就连死都不放心。
儿比儿,愁死爹啊。
审案人员已经到位,包拯没有耽误时间,惊堂木一拍传王伦上堂。
苏景殊听到惊堂木的声音下意识拽住旁边俩人,生怕他们真的被包大人一声怒喝吓的当场跪下。
赵清拍拍扑通乱跳的小心肝儿,“没、没事
,我能撑住。”
庞昱的反应没比他好哪儿去,“我也没事。”
受审的又不是他们,他们不用害怕。
就算受审的是他们,他们爹就在前面坐着也没什么好怕的。
稳住,审案而已,他们过来是为了看热闹,不是为了变成热闹给别人看。
比起看热闹还吓得不轻的庞衙内和赵世子,王伦的心态好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人不可貌相,只看外表的话,怎么也看不出这么个温和有礼时时带笑的人能干出那么多恶事。
事到如今,王伦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消失,进来之后规规矩矩行礼,等官家叫起后才温声问道,“官家和诸位大人日理万机,不知千里迢迢传唤王伦进京有何要事?”
“事出仓促,只能让王大人千里迢迢回京。”赵曙面色如常,“包卿,开始审吧。”
包拯拱手领命,直接拿出状纸开门见山,“王大人,荆州灾民四百三十二人状告你贪赃枉法官商勾结导致荆江水患致使荆州百姓流利失所民不聊生,你可有话说?”
最先进京的那些灾民被恐吓住不敢告状,兴许王伦被控制住后无法和那杀手联络,后来进京的灾民却没有遇到那个残杀灾民的杀手,因此都愿意到开封府来告状。
荆江大坝决口,遭难的岂止数百人?
“包大人何出此言?”王伦面上笑意不减,“荆州水患乃是天灾,王伦在地方辛苦救灾,灾民千千万,难免有顾及不到之处,何来王伦导致水患一说?”
包拯冷声道,“辛苦救灾?王大人的辛苦救灾就是任由百姓饿死在城外?”
“包大人,王伦说了,灾民千千万,难免有顾及不到之处。”王伦状似无奈,“朝廷送到荆州的每一笔赈灾粮都有去向,只是此行仓促并未携带,王伦请求官家派人去荆州转运使司衙门取账本以证清白。”
赵曙笑笑,“不必如此麻烦,王大人先看看包卿手里是什么再说。”
锦毛鼠白玉堂又立大功,此事结束他说什么也得封个御鼠来给大功臣涨涨排面。
王伦一路上毫不慌张就是因为他把证据藏的严严实实,水患是天灾过不在他,就算查出来他和修筑堤坝的商贾私底下有交易也顶多就是贬官。
可是看到包拯拿起来的账本之后,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的证据真的藏严实了吗?
白玉堂嗤笑一声,“谁家正经人把账本放在衙门,有用的账本当然藏在密室里。”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
白五爷行得正做得直,他是奉包大人之命去拿账本,可以理直气壮说出来气死王伦。
等了一路终于等到这一天,天知道他一路上忍的有多辛苦。
不知道这家伙哪儿来的错觉觉得朝廷查不到他犯事儿的证据,赶路的时候骑马坐车分开还能清静清静,每次停下来修整这人都会到他们面前晃悠。
一会儿说百姓过的如何辛苦,一会儿说
在地方当官如何不易,情绪上来了还装模作样的念几句杜工部的诗,说什么诗圣关心民间疾苦,读他的诗能让做官的人了解民情戒骄戒贪。
呸,他也配念杜工部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