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山不给知县,俺分七成,你分三成。”“相公仁义!”小白员外大喜。如果不是李含章被土匪杀伤,恐怕还真遂了祝宗道的心意。因为他兼着县尉,剿匪是他的本职,可以全权操作此事。翌日,祝主簿被向知县叫去。向知县见面就问:“你可知上白村被山贼劫了”祝主簿一副惊讶表情:“哪里来的山贼,竟吃了熊心豹子胆。”向知县说:“现下都在疯传,说你勾结匪寇。”“绝无此事!”祝主簿义愤填膺道:“请县尊允俺募集乡兵,即刻去剿灭匪寇,如此方能证明俺的清白。”向知县说:“你就不必去了。”祝主簿猛地站起,拱手请缨道:“俺是主簿,带兵剿匪乃职责所在,不可因几句谣言而束了手脚。县尊,俺若不亲自把贼剿了,岂非一直背着勾结贼寇的污名还请县尊务必成全!”向知县幽幽发问:“你可知,李通判家的郎君,前日里就在上白村做客他全身六处受伤,差点就死在贼人刀下。他还审了俘获的贼人,那些贼人说,是俺跟你暗中指使的。”“李……李通判家的郎君”祝主簿直接傻眼,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通判的儿子去过白家。向知县叮嘱道:“剿灭匪寇之前,你就留在家中,不可随意走动。俺也知你是清白的,自会给你求情。你若胡乱走动,万一剿贼失利,就有更多闲言碎语,说伱暗中向贼寇传了消息。到那时,便连俺也保不住你。”祝主簿还想要辩解,可嘴巴张了张,又把话给咽回去,好久才憋出一个字:“是!”洋州的通判,对祝主簿而言,那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祝宗道脚步踉跄走出县衙,今日的阳光格外刺眼,可他却感觉背心阵阵发寒。怎么会这样李通判家的郎君,怎么会去白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