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面色复杂的注视着她。
正当花魁队伍恢复正常前进的秩序后,犬冢花神色紧张地拽了拽少女的衣袖,示意她去看一眼这位顶替的花魁。
“芸姬,她、她不是夏子夫人吗……”
听到这话,芸姬抬起头,错愕地注视恰好撞上轿中人平静的双眸。
我微微颔首,露出对着镜子练习过许多次温婉的笑容。
其实也不是很担心在她面前露馅,毕竟凭友山芸姬聪明的头脑,她知道的可能远比我们这种无谓的担心的更多。
说不准我期待已久的惊喜,还要靠她呢。
38
“大哥,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赤乔风也,时年十七岁的赤乔家次子,主打一个叛逆反骨的纨绔少爷形象。
事实上,初回见面时花魁不仅需要一言不发,还要坐在上位该吃吃该喝喝,主要谈话的是客人与当主,聊天内容不限于今天的天气或者最近有什么出名的俳句。
赤乔家的少主其实年纪也不小了,我记得芸姬在寺庙里曾经提到过,二十四岁,比那位今川夏男的妹妹弥蝶大了整整十岁。
“花魁的规矩吧。”作为兄长的他看起来也不太靠谱,虽然容貌英俊,但脸色苍白,眼底青黑。
一看就是不太长寿的面相。
“不是说还能看表演歌舞的吗,不说话的话,能不能弹琴?总不是花了几十万就请她过来做一樽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的雕像的吧?”风也揪起一颗青葡萄,手里掂了掂,“而且就用这个女人来羞辱今川家,父亲大人会生气的吧?”
“和我有什么关系。”赤乔少主脸色平静的喝下一杯酒,“是父亲说要这么做的。你也知道,我对弥蝶那小不点没什么兴趣。”
掬樱屋的当主修一此时已经完全不想笑了,他原本还以为能借这次机会抱紧未来火之国控制政权的赤乔家的大腿,对方要遵循古礼,他便把埋在仓库里的红纱古轿都请出来充排面了。
结果第一次见面,客人的弟弟就放火差点把轿子烧秃。
谈话内容也完全不按古礼的规定来,他们甚至毫不忌讳讨论起了政治事件。
要不还是适可而止吧。
修一担心自己的脑袋,他开始对着坐上吃得正开心的花魁大人打手势。只要这时候花魁身体不适就可以表示没有下次见面的机会了。
可当主大人的手指头都快比划抽筋了也没见沉迷食物的花魁抬眼多看他一眼。
“果然啊。”赤乔风也唏嘘不已,“老头子也不想真正的结盟,那还一定要做这个结缘有什么意义。”
“啊……好像还真是为了别的。”赤乔少主微微皱起了眉,“似乎是要找那个——”
“非常抱歉——在下身体似乎有些不太舒服先告退了大人们慢用。”上下嘴皮分合速度第一次严重考验他的肌肉,但当主他确实是没胆子继续听了。
门啪一声被合上,留下的三个人似乎完全没有被影响。
少主继续说完了那句让当主头晕目眩的话:“宝贝。说是在友山家手里,不过结缘也只是幌子。”
赤乔风也不耐烦地嗤了一声:“要我说,不如直接包围友山家杀了他们再慢慢找就好了,等他们来刺杀——要是那个宝物真的很厉害那我们岂不是完了?”
少主摇摇头:“好像不是什么武器,父亲说那东西没有杀伤力,不武力强攻是怕打草惊蛇,啊对了——这位花魁小姐,您居然没有离开吗?”
有气无力的声音此刻充满了威胁意味,可惜被威胁的对象似乎并不吃这套。
“完全没有离开的理由吧,托您的福我才能离开掬樱屋看风景,我很珍惜这样宝贵的机会。”
“唔——也是,如果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到最后都是要死的。”他不冷不热地说。
我没再接话,即使心里已经把御三家骂的狗血淋头。
明明早就知道友山一族要叛乱,甚至还专门为了这次叛乱搞了个假联姻鸿门宴——却又千里迢迢让木叶派人先处理友山一族。
怕不是要杀鸡儆猴敲打木叶了。
我已经开始替队长大人头疼了——是自投罗网被御三家和友山一起抓住成为威胁木叶的把柄,还是给他们这些不把命当命的政客来个震撼教育?
……
要不还是全杀了推三代大人或者我师父做大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