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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揉乱自己的头发,眼里挤出眼泪来,与此同时,两个黑衣保镖已经放开了程知微。
也就是一瞬间,白珠珠捂着脸颊,开始了哭诉的表演,“知微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别打我,我一定求霖哥放了许小姐的。”
下一秒,程知微身后传来一股力道,将她大力的推开,她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手肘重重的的磕在地上,剧痛传来。
而白珠珠已经被抱了起来,周霖轻声细语的温柔询问“珠珠,没事吧?”
同时,冰冷深沉的目光扫过程知微,落在那两个黑衣保镖身上,“你们是死人吗?看着她被欺负也不阻止。”
其中一个人低声道“白小姐说,她没有恶意,我们就……”
“霖哥,你别生气,知微姐姐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担心许小姐才动的手。”白珠珠依偎在周霖怀里,说着最柔弱的话,但从程知微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挑衅的笑容。
锐利的目光如寒冰,从周霖的目光里扎向程知微,那一刻,他眼里的恨、憎、厌如此的清晰可见。
“程知微,连求人你都不会求吗?”
密密麻麻的疼覆盖了整个心脏,又蔓延到四肢百骸,程知微慢吞吞的站起来,理智有一瞬间的破碎,又被她压着回拢。
周霖说她是来求白珠珠的,也没说错,她本来就是来求人的啊。
低三下四才是她该有的姿态。
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周霖,声音异常的艰难,“我怎么求,要我跪下求你吗?”
“知微姐姐,你别这样。”白珠珠从病床上扑下来,想靠近程知微,可又害怕,小心翼翼的去扯程知微的衣服。
程知微厌恶的皱眉,直接退了一步躲开
白珠珠含着眼泪,楚楚可怜的咬唇,“知微姐姐。”
周霖揽着白珠珠的腰把她抱了回去,“你伤都没好,乱动什么?”
明晃晃的关心,是程知微从未享受过的。
她闭了闭眼,把那些酸涩的感情收进内心最深处,她看着白珠珠嘴巴一张一合,“我就算是当时撞死了,那也不怪许小姐,霖哥,你千万别为了我和知微姐吵架,我真没事,我很好。”
白珠珠一边说着很好,一边伸手去揉额头,期期艾艾的靠在周霖怀里,“霖哥,我……我有些头晕……”
周霖让人去叫医生,又安抚白珠珠,让她在床上躺好,这才走到程知微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程知微,珠珠的情况刚稳定,你就来刺激她,你是不是太冷血了。”
程知微抬头,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周霖,仿佛看的不是自己本该最亲密的爱人,而是个有些交集的陌生人,“周霖,你要怎样才肯放了许甜?”
她已经明白了,白珠珠绝对不会放过许甜,她现在只能找周霖了。
周霖不肯帮,她也得求着他帮。
果然,周霖漠然的神色布满了嘲讽,“我不会放过许甜,程知微,我劝你是识相点,劝许甜早点签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周霖,我和你好歹也有三年的夫妻之情,从未求过你任何的事情,这次,我求你,放过许甜。”程知微鼓起极大的勇气,才说三年夫妻之情这样的话来。
其实,他们之间哪有情。
“你如果肯放过她,我可以保证,再不会出现在你和白珠珠面前。”程知微做着最后的让步,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说了这么多的话,嗓子的负荷已经到了极限,控制不住的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周霖他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闭嘴。”
“知微姐姐,其实我觉得许小姐在警察局关几天也没事啊,刚好可以吃吃苦头,把性格改改,你放心,我有熟人在,我会让他好好的照顾许小姐,绝对不会让许小姐吃苦。”白珠珠柔声笑着。
可程知微听得出来,那是逼迫和警告。
她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有几分烦躁和压抑,“周霖,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语气里的不耐烦叫周霖冷峻的神色都是漠然,嗤笑道“我说过了,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程知微,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周霖,许甜是无辜的。”
“一句无辜就能抵消所有吗?”周霖讽刺的扬起唇角,“程知微,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非要我跪下求你吗?”程知微艰难的捏紧了拳头。
“你做得到吗?”
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退一步。
程知微忽然就释然了,周霖要的,无非就是她程知微在他们面前低头。
她双膝一动,跪了下去。
屈辱吗?
屈辱。
可再屈辱,除了体现出她现在的弱小和无力外,没有半点用处,甚至,她没有办法救许甜,只能如此。
“知微姐姐。”白珠珠喉咙里压制着兴奋的尖叫,畅快的感觉叫她恨不得大笑三声,如果此时不是周霖在身边,她一定要把手机把这一幕录下来发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程知微给她下跪了。
周霖则是一惊,继而是愤怒,许甜横着竖着骂他的时候,程知微从未为他说过半句好话,如今许甜不过是才关进警察局,她连下跪都肯了?
“少夫人。”章秘书惊呆了。
这要夫人知道,白珠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霖几步走到程知微面前,捏着她的肩膀将她提了起来,阴云密布在他脸上,咬牙切齿的道“程知微。”
她居然这般轻易的就跪下了,她可还记得她是他周霖的妻子,是周家的少夫人。
贱骨头。
程知微面无表情的站稳,咳嗽了下,满嘴的血腥味,“放了许甜。”
“绝不。”周霖冷漠的吐出两个字来。
程知微的脸色瞬间苍白下去,这一刻,屈辱两个字才真正的从心底最深处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