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泱泱就是看不惯盛国公没事找事,随口这么一说。
却见盛国公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你胡说八道什么?从今天开始,你待在院子里不要出去了,把女戒抄上一百遍,学一学什么叫祸从口出!”
盛国公喝了一声,“来人,给我看着院子,自今日起,不允许表姑娘踏出院门一步!”
说完,便抬腿朝着院门外走去,两个护卫接到命令,守到了陆泱泱的院子门口。
陆泱泱嗤笑一声:“你们管这叫什么来着?关禁闭?还是禁足?”
盛国公脚步顿了一下,像是不想再跟陆泱泱说一个字,大步离开了。
陆泱泱在院子里环视了一圈。
走到烧水的小厨房门口拎了一根黑黢黢的烧火棍出来,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她打量了两个护卫一眼:“你们走不走?”
两个护卫当即沉声道:“表姑娘见谅,这是我们的职责。”
“职责啊,”陆泱泱点点头,又问道:“真不走?”
两人岿然不动,甚至冲着陆泱泱喝了一句:“请表姑娘回去。”
“很好,”陆泱泱说道:“我一向不喜欢为难人,但更不喜欢别人为难我。”
话音落,她手里的烧火棍一点都不客气的朝着两人腿上招呼了上去。
其中一人反应慢了半拍,被陆泱泱一棍子敲在小腿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另一人见势不妙,“哗啦”就将腰间的佩刀给抽了出来:“表姑娘,我们奉国公爷之命看守你,你若是不服用,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都没客气,你们客气什么?”陆泱泱手腕一转,速度飞快的朝着那人的腿上敲去。
那人急忙闪躲,手中的刀下意识的朝着陆泱泱倾斜而去。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伴随着一声冷喝,一道声音仿佛是从天而降,一脚将那护卫的刀给踢飞,转手夺走那把刀,直接架在了那护卫的脖子上。
盛君尧一手握刀控住那个护卫,另一只手还不忘赶紧将陆泱泱拉到身后。
“说,你们想干什么?”盛君尧厉声喝道。
“世子,世子饶命,”被陆泱泱一棍子敲的跪到地上的那个护卫急忙解释:“刚才国公爷吩咐,让我们守着院子门口,决不允许表姑娘离开院子一步,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盛君尧冷笑:“好一个奉命行事,本世子头一天知道,有人敢在府里对女眷动刀子,我们盛国公府军功起家,府中所有男儿的武器,都是用来保家卫国的,不是让你们用来对女眷狐假虎威的。”
两人惭愧的低头,只是还有些不服气,“世子,是国公爷吩咐的。”
“确实是国公爷吩咐的,他说我多管闲事,让我抄一百遍的女戒,不然就不能出远门半步。”
陆泱泱毫不犹豫的把盛国公刚刚跟她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然后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我觉得我并不需要被人看管,所以就来请他们离开。”
“你有没有受伤?”盛君尧关心的问陆泱泱。
陆泱泱摇摇头,她才刚动手要把人赶走,盛君尧就过来了。
盛君尧将她打量了一遍,见人没事,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你回去,这里交给我,我带他们去见父亲。”
然后一脚踹在那护卫身上,“走!”
另外一个护卫也只得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陆泱泱有点蠢蠢欲动的想跟上去,走了两步忽然拍了下脑袋,怎么回事,被盛云娇影响了都,竟然有点想跑去看热闹。
算了算了,她也不是那么八卦。
陆泱泱转身回去了。
……
盛君尧直接将两人揪到了盛国公的书房,扔了进去。
盛国公脸唰的就黑了,他让人看着陆泱泱,这才不到一刻钟,她就跑去告状。
“父亲,”盛君尧冲着盛国公行了一礼。
盛国公看见他就头疼:“如果你是想说陆泱泱的事情,你不要说了,她既然进了国公府,就要守国公府的规矩,她不明形势,在外面乱来,只会给国公府带来麻烦,我罚禁足抄女戒合情合理,你有什么异议就憋着。”
然后冲着两个护卫喝了一声:“你们出去!”
两个护卫急忙起身跑了。
盛国公又冲着盛君尧说:“你也出去!”
“父亲,你方才的话错了。”盛君尧站着不动,面不改色的说道。
盛国公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火冒三丈,他现在不光觉得陆泱泱是来克他的,就连这个一向让他十分骄傲的儿子,都是来克他的。
先前每次说陆泱泱两句,兰氏就跑来跟他闹死闹活,现在陆泱泱闯祸,他说一句,这个儿子又跑来给他找事。
合着这个家,他就是做不了主了是吧?
“你出去!”盛国公又喝了一声,一个字都不想听他说。
“父亲,您方才说的事国公府的规矩,那我敢问父亲,泱泱是国公府的什么人?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但你不认她,只给了一个母亲那边远房亲戚的身份,既是如此,她跟国公府的规矩又有什么关系,父亲拿国公府的规矩来约束她,这不合适。”盛君尧并未离开,面对盛国公的怒火,他只是十分平静的把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
“你!”盛国公气的拍了下桌子:“盛君尧!这里是国公府,国公府养着她,我还不能管她了,是吗?你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你学了一肚子礼仪圣贤,就是这么忤逆自己的父亲,这么跟我说话的,是吗?!”
盛君尧规规矩矩的拱手道歉:“父亲息怒,父亲又错了,自泱泱进府,她的一应吃穿用度,是母亲付的钱,母亲用的是自己的嫁妆,并未动用国公府一分钱,就连泱泱每日在大厨房的吃用,都是母亲拿了钱贴给二婶的,所以国公府并没有养着泱泱,她留在国公府中,也并未动用国公府公中资产的一分一毫。”
“好,好的很!”盛国公抓起桌子上的镇纸就朝着盛君尧砸了上去,镇纸擦过盛君尧的脖子和耳垂,刮出一抹血痕。
盛国公见他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