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得明年呢。没想到这么突然。”
乔舒悦帮方延把床单塞到脸盆里，开口，“其实是他打动了我。这次咱俩掉下去前，他听见我喊他名字，转头就看着我掉了下去。后来他说，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更重要，活在当下才是真的。”她有点动容，“说实话，我没想到能看到他那种表情，我能感觉到到他是真的害怕我出事儿。我自己其实也很后怕，要是下面没有垫子，要是只有我一个人掉下去。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所以我就跟着自己的心，答应他了。”
方延领着乔舒悦重新坐回床上。“那挺好的。我觉得你两迟早的事儿。”
“其实也是你帮了忙。那次演讲，他觉得演讲稿很感动，说那个大侠就是他小时候，后来我们就联系才了起来。还有篮球赛，他不是篮球扔偏了，砸到你了吗？那次我们才第一次有肢体接触。说起来，还是你的功劳。”
原来他没忘。只是不记得自己了。
“那我功成身退，你们小两口赶紧自己甜蜜去。感觉我每次出场都很惨烈，以后我消失自保比较重要。”方延笑着打趣。
乔舒悦笑得前仰后合，抱着方延不撒手。
很快分班考试也来了，方延最终还是选了文科，乔舒悦理科。一中小班一向理科多。10个班8个理科，2个文科。
原来宿舍的人，只有董娇也选了文科。
王川，政治科代表，是206唯一一个来文科班的男生，另外两人是方延跟董娇。
他们三个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座位了，方延最晚进教室。找了一圈，只好朝着前面第一排的位置走过去。
新的文科班-211，50个人，一共6个男生。文科班的性别比例常年如此。
211的班主任是邹建国，一中最受欢迎的语文老师。所有人都到齐后，邹建国开始点名。
……
“张望”
“到”
方延楞了一下，扭头去看。
张望上了4楼，总算是不枉费乔舒悦给他补了一个寒假的课，也不枉费张大有无数个0，来付请家教的钱。
只是没想到他选了文科。
刚分完班，王宁看着原班里的名单，一个一个去新班里找人。看到方延的时候，摇了摇头，“怎么回事，你一个人挤在人家211的老人里，可怜兮兮的。”方延听完就低下头，“没位置了，王川跟董娇坐在一起。我没位置了。”
“嗐。211我也熟，人都很好，你好好处。咱班的我都罩着呢，不行还可以喊你孟哥来。”
方延看着王宁，“谢谢班副。”
“我还是你班副啊。”
“你永远是我班副。”
“不能转正吗？”
“那，我问问班长？”
王宁笑着放下手里拿起的书，“高兴点儿了？你适合文科，以后说不定能考同一个大学呢。那咱们就还是同学，可能还同班，我还当你班副。”
方延眼眶已经红了，她从来都是慢热的人，206的人花了一整年也就认识了那么几个。连宿舍也只有董娇能说得上话。
现在她得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