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城。
在这座堪称当世
在玄鸟部失去了婴阍之后,不知有多少各大密教的修者,为了血战之事,涌入了云川城中。
云骊教虽然是当世前三的大教,大骊皇朝更是
可面对其他几大密教的合力冲击,也是无力阻挡。
特别是在大圣轻易不出的情况下,他们又损失了当世
哪怕密教部,已经召回了所有在外的修士,在城中做了各种密切布置,防止此次战争的影响扩大。
可修者之战,仍是每日都在发生。
好在,云骊教的大圣颁下了公约……在城中战斗可以,却不可造成大范围的破坏,更不能以异化妖魔之躯,污染平民百姓。
违背者,将会遭到大圣的亲手惩戒!
所以,这场争抢“秘钥”的战争,其烈度依然维持在了一定限度之内。
最起码各方密教都未投入“禅定”级数的战力!
“便民巷,神变修士四人,烈度暂定虎,未有明显异变倾向,建议青蛇部出面监察。”
“青蛇部收到!”
姜初一看了看已经几乎无人的屋内,不得不转头看向了江小五和李钟鸣两个人。
“你俩没什么问题吧,还是只需要做好监视,一旦战斗烈度增大,或有异化之状,及时向上汇报便可。”
“放心吧老大,我和李头又不是
李钟鸣依旧是那副胡茬满面的邋遢样子,有气无力道:“放心吧,队长,我会看住他的。”
姜初一这才点了点头,“辛苦了,等再忙过这段时间,我给你们俩放一个长假。”
听到这话,江小五两人都是浑身一震,每次这位队长说要放假的时候,都会接连出事,忙个没完。
姜初一当时答应过的假期,直到现在,也没能休上。
不过,相较一年前
婴阍陨落之后,各大密教的修士,纷纷涌入云川城,而为了对此进行管控,密教部也几乎做到了全民皆兵。
江小五和李钟鸣也是因此,在成功消化“灵种”,变为真正的修行者后,便被派上了外勤。
不过密教部仍未能从其记忆中找出那日祭祀的真相,再加上云川城近日诸事繁杂,便暂时将他俩的事情搁置了下来,不再过多关注。
打算日后若是有了眉目,再做深纠,若是不能,便只算,青蛇部招了两名天资不错的新血也可以。
便民巷。
这里是云川城最贫瘠的几个区域之一,居住的一般都是外来的务工人员,也正是因此,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外来修士最愿意藏匿的地点之一。
“你以为仅凭这几位神变修士,便能守住这枚秘钥?”一位浑身黑袍,面容也隐匿在一片阴影中的男人开口说道。
“那也不是尔等藏头露尾的鼠辈,可以觊觎的。”废弃的厂房内,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汉子哂笑道,“区区混元教也敢来插手?难道上次血战还没吸取到足够的教训嘛?凭伱们的家底儿,再参加几次,迟早跌落至十二大秘教之外。”
“我们混元教底蕴深厚,这就不用你关心了。”
两人只是吹枪舌战,说来说去,互相僵持,却没有一人率先动手。
就连盯梢的江小五都觉得有些无聊了,打着哈欠道:“他们不会就这么吵上一天吧!”
可他话音未落,居然有一阵清风传来,风停人现,却是一位身穿藏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
其周身气势汹涌磅礴,正是“通幽”境的大修士!
之前叫嚣的矮小修士,得意道:“我在等左寻一大人到来,你又在等什么?”
周遭气息又一次变幻,一位相貌俊朗的青年凭空出现,正是混元教的那位圣子方落。
本来都已经要困了江小五瞬间精神了起来,连忙向姜初一汇报道:“便民巷有变,现在两边好似都来了一位通幽境的修士!”
姜初一沉稳安排道:“你们先别急,缓缓退出一定的距离,确保自己不会被波及的情况下再观察,若对方有异化趋势,立刻撤退,我马上上报给玄鸟部,他们很快就会前去接替你的。”
便民巷本就近郊,这个废弃的厂房的位置更是偏僻,周围没有几家住户,因此两人不用疏散群众,只是自己后退便好。
但三境修士若是全力出手,周遭街区都会受到波及,两位刚刚变为修士的新嫩,根本没法完成监管之职。
“希望玄鸟部的人能快些来吧。”江小五面露忧愁的祈祷。
李钟鸣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部内人手一定是紧缺到了一定程度,才把你我都派了出来,有没有支援,都是两说呢!”
“如果事态真的扩大,切记不要逗留,以最快的速度撤退,三境修士的交战,你我这小胳膊小腿,便是剐蹭到,就会折了。”
两方在“通幽”境的主心骨到来之后,便不再废话,直接开始了战斗。
不过双方都很克制,未用大规模的毁灭神通,而是多以肉身相互搏斗,对云骊教大圣,所定下的法规,仍是不敢轻易逾越。
和方落对敌的乃是定风教的修士,其在十二密教中能排在中游位置,比混元教要强上不少。
但这位藏青色长袍的青年修士,却相较方浪差了一筹,战了几番下来,便陷入了明显的劣势。
因此他却是率先提高了烈度,展露出了半异化的外显状态,一招一式都有莫测之威。
“轰,轰,轰,轰!”
烈风席卷,火光闪耀,周遭建筑尽数遭到了犹如洗地一般的破坏!
“不好,那里居然还有一户人家!”
当狂风卷过一片明显废弃已久的危楼之后,突然有几个人影暴露在了江小五的视线之中。
一对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女,看上去便像夫妻一般,而他们怀中,还有两个瑟瑟发抖的半大孩子!
江小五焦急不已,就想冲出去救人,可却被李钟鸣一把拉了回来,低声喝道:“你不要命了,还敢掺和到三境大修士的交手中?”
“可……可是!”江小五颤抖的指向那户瑟缩在一起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