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一个人啊?一个人多没劲,要不和哥哥一起玩玩?”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窜进鼻腔,温晓晓两条野生眉不喜的挤成川字。
她以沉默的方式,回绝着拙劣的搭讪方式。
男人穿着花衬衫,从上到下,只扣着一粒扣子,露着胸口和肚脐的一块腹肌,五官长得不丑,但和路初尘、黎清言这种人比起来,实在算不上帅。
他眼下走路晃晃悠悠,一看就是喝高了。
花衬衫男人靠在吧台旁,将酒杯随手一放,看着桌上那杯只剩下一半的灰姑娘,自以为是的说:“怎么能让美女喝这种垃圾,连酒味儿都没有,真不懂事。”
然后对文森颐指气使:“给美女换杯长岛冰茶,算我账上!”
文森职业假笑,对花衬衫男人说:“小赵总,这位小姐是言少的朋友,你要不换个座儿。”
这个被称作小赵总的男人,重重的砸了下酒杯,杯子里的褐色酒水溅了一桌。
“言少?哪个言少?你一个调酒的,也配对老子指手画脚?你算什么东西?”
文森变了脸色,沉声说:“小赵总,你醉了。”然后示意旁边的酒保说:“小赵总喝多了,你带他去休息。”
小赵总挣扎着发怒说:“谁说老子喝多了,别碰老子,老子清醒的很。”然后又歪头说:“你刚刚说的是黎清言?他黎清言算什么东西?他带来的妞儿老子就碰不得吗?你少在这吓唬老子,就算他本人站这,老子...老子也不怕。”
打了个酒嗝,对着温晓晓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再说了,黎清言本人都没露面,一看就没把美女你放在心上,你看你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得穿。”
顿了顿:“我就不一样了,你以后要是跟我混,老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骚的,嗯?嘿嘿嘿。”
说完,小赵总不安分的伸出魔爪,一只手搭在温晓晓白净的手臂上。
温晓晓嫌恶的迅速缩回手,厉声说:“别碰我!”
小赵总兴奋的搓搓手,淫笑着说:“哟呵,还挺野,够味儿,我喜欢。”
他嘿嘿两声,手直接朝着温晓晓的腰上探去。
手刚要碰到人的时候,突然温晓晓身后的人一脚踹出,小赵总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拿脏手碰她?”
温晓晓闻声一愣,抬眼先是惊喜,接着心虚,“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路初尘。
从公司下班回家后,路初尘就听张姨说,温晓晓被黎清言带出去玩了。
黎清言什么货色,路初尘从小和他一块儿长大,再清楚不过。
大晚上不在家打游戏,肯定就是去夜店泡吧开party了。
狗东西,自己去也就算了,竟敢带着温晓晓学坏。
最近没收拾他,真的是活腻歪了。
问了一圈儿人才知道,狗东西黎清言带着温晓晓,晚饭都没吃,直接跑到一家名叫BLOSSOM的夜店蹦迪去了。
气的他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开车过来了。
路初尘一脸阴沉,气势吓人。
温晓晓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儿子生气了。
她立马低头认错,可怜兮兮的说:“我错了,你别生气,我真的错了。”
文森瞳孔地震,他当然认识路初尘,一半从黎清言哪儿,另一半是从最近网络上的绯闻。
他这才恍然发觉,温晓晓竟然是最近网上很火的那个女孩。
妈的,早该想到的。
怪不得言少说是贵客,从进门开始,一直对小姐姐客客气气的。
调酒师心道一声,完了,连忙让人通知舞池那边毫不知情的黎清言。
路初尘漠然的将温晓晓从座位上拉下来,没有搭理她。
温晓晓:呜~鹅子不理我了。
┭┮﹏┭┮
路初尘冷冷眼看着地上的小赵总,仿佛像是在看一条腥臭的死鱼。
小赵总从地上爬起来,发疯的叫骂:“谁他妈踢老子?是你?”凑到路初尘跟前,指着路初尘鼻子说:“你知道劳资是谁吗?”
路初尘不屑一顾的冷笑一声:“哦,你谁?”
小赵总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狂妄说:“爷爷叫赵博图,敢在黎城惹老子,老子今天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博图?
上回的事还没找你算账,你还自己找上门了。
有意思。
路初尘没再搭理赵博图,扭头,叹了口气,没好气的问温晓晓:“黎清言那个狗东西呢?”
温晓晓伸出食指,弱弱的指了指舞池的方向,“那边,和他朋友打招呼去了。”
朋友?
这狗东西竟然为了他的狐朋狗友,敢把自己宝贝亲妈一个人扔在吧台?!
路初尘眸底寒意划过,无声冷笑。
很好。
正在推杯换盏的黎清言,闻讯,顿时虎躯一震,低骂说:“赵博图这个傻逼。”
然后连忙放下酒杯,扔下一众懵逼的小弟,朝吧台一路狂奔。
黎清言泪奔,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路初尘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言言烦躁,“玛德!”
吧台处,趁着两人说话间,赵博图抡起吧台的酒瓶,神情狠厉地怪叫,“去死吧!”
温晓晓惊呼,“小心!”
路初尘反应及时,一把将温晓晓护到身后,同时另一只胳膊伸出格挡。
“嘭”一声,瓶子重重砸在了路初尘胳膊上。
路初尘闷哼一声。
温晓晓紧张兮兮的拉着路初尘的胳膊看,虽然没有见血,但是被砸的那条胳膊,肿起了鸡蛋大的一个紫包,让她心疼的不得了。
“让我看看,砸疼了吧,都肿了。”
路初尘不吭声,却任由她扒拉。
温晓晓越看越难受,一双眼睛跟狼崽子似的,恶狠狠的瞪着赵博图,红着眼眶说:“你是不是傻,不知道躲吗?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