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晓晓的疑问,让电话另一端的路丰年意识到,整个事件她并不知情。
路丰年沉吟片刻,说:“晓晓,你别多想,好好养伤,其他的交给初尘,他会解决。”
温晓晓听出了路丰年话里的意思,对方并不想多说。
既然路先生不想说,那一会儿问儿子好了。
“嗯,我知道了。”
没说几句,两人就挂了电话。
温晓晓带着疑惑回到病房,路初尘依旧在睡梦中。
她的脑袋瓜疯狂转动,开始猜想和推测。
如果,自己的车祸是人为,那裴茵禾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想到这,温晓晓浑身发凉。
电话里,路先生还说,初尘已经把那个坏女人送进了警察局…
所以,她其实错怪初尘了,从昨天到现在,他一晚上不吃不喝不睡,其实都是在替自己讨公道吗?
温晓晓不禁抬头看向病床上的身影,心里一阵感动。
夜幕低垂。
路初尘醒来,看见温晓晓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神情不禁一松。
听到动静,温晓晓惊喜的扭头说:“醒了啊?还早呢,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路初尘这一觉睡得时间并不长,却格外的安稳踏实。
他起身,来到沙发前坐下。
温晓晓打开茶几上的饭盒,把勺子递给他,说:“我托人给你买了粥和素包,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多少吃点。”
路初尘笑了笑,柔声说:“谢谢妈。”
温晓晓嗔怪说:“跟我还客气什么,反正花的都是你的钱。”
路初尘闻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接过勺子,闷声干饭。
温晓晓说:“刚刚你睡觉的时候,你爸来电话了。”
路初尘“嗯”了声。
温晓晓又说:“好像还有人给你发消息。”
路初尘又“嗯”了声。
连桌上的手机都懒得看一眼。
温晓晓:这反应也太平淡了吧?
温晓晓说:“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路初尘拿勺子的手一顿,停了下来,抬头注视着温晓晓,认真的说:“妈,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您。”
温晓晓: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开门见山的说:“我昨天车祸和裴茵禾有关吗?”
路初尘眼神闪了闪,但还是如实以答:“嗯。”
原本温晓晓只是想着,女人的battle,低端局是互扇耳光扯头发,疯女人危险点,防着她对自己捅刀子就行。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疯女人竟然这么狠,上局就上了卡车,想置自己于死地……
温晓晓突然想到那个大卡车,“撞我们的人呢?”
路初尘神情一冷:“死了,当场死亡。”
听到这个答案,温晓晓突然小脸一白,后怕起来。
路初尘见她神色不对,连忙安慰:“妈,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终于,温晓晓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惑:“你和那个裴茵禾,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竟然让她不折手段的想杀我?”
路初尘短暂沉默,而后平静的说:“这个故事很长,妈,你想听吗?”
又是故事?
裴宴淮离开的时候,跟自己说,想听故事找儿子,这不正好?
温晓晓心里好奇的要死,表面却佯装一副平淡的样子,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先吃饭,吃完了,慢慢说。”
路初尘,解决完最后一个素包,慢条斯理的擦完嘴,开始跟温晓晓讲述,那个漫长的故事。
“这件事得从二叔说起。”
温晓晓:感情还是上一代恩怨。
“许家有个女儿,患有先天性哮喘病,但是热爱艺术,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
温晓晓瞪大眼,对上了!对上了!!
原来裴宴淮跟她讲的是,裴宴泽和许家女的故事。
温晓晓问:“哪个许家啊?”
路初尘说:“京城许家,也就是晚棠他们家,跟裴家是世交,许阿姨闺名菏茵,是晚棠的姑姑。”
许菏茵?这名字!!!
温晓晓恍然,怪不得当初老太太过寿,小棠也参加了家宴,原来还有这一层渊源。
温晓晓说:“然后呢?是不是他们一起出国留学了?”
路初尘意外:“您怎么知道的?”
温晓晓撇撇嘴,嘟嘟囔囔的说:“早上有个念经的,云里雾里的跟我提了一嘴…”
闻言,路初尘不禁轻笑出声。
小叔要是知道我妈叫他念经的,不知道作何感想。
温晓晓催促说:“你继续。”
路初尘接着说:“许阿姨和二叔两人青梅竹马,一起去了国外求学。”
“后来,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大清楚,毕竟是上一辈的事。不过,数年后,二叔毕业回国,许阿姨却留在了国外。”
“二叔回国之后,一直不肯结婚,让姨祖母费尽了心思。”
“明眼人都知道,二叔打小心里就装着许家阿姨。不过,早在两人出国前,姨祖母就已经私下问过,许阿姨说,二叔从来都只是她的弟弟。”
温晓晓突然同情起了裴宴泽:“你二叔好惨啊!”
路初尘目光变得幽深,语气中带着温晓晓看不懂的嘲讽:“是吗?”说完又叹气,“或许是吧!”
温晓晓:“后来呢?我听你小叔说,许家那个姑娘,后来带着孩子回来了?”
路初尘点了点头,神情复杂:“那是许阿姨和一个海外天才艺术家生下的孩子。”
吃瓜群众温晓晓:“天,那你二叔彻底没戏了,实惨。”又问:“她既然和别人生了孩子,是分手了吗?两个人结婚了没啊?”
路初尘摇头说:“没有,家里从始至终都不知情,是她带着孩子回来之后,才知道的。”
“世家大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