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又听不懂了?九年义务遇到你,算是遇到对手了。”
路初尘眼刀点了一下黎清言,随即继续道:“听不懂就继续慢慢听,贺家长辈没有教过你,别人说话时不要随便插嘴吗?”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态度却十分强势。
迟厌十指紧握,一字一顿道:“你什么意思?”
路初尘眼神轻慢:“字面意思。”顿了顿,抬腕看了眼时间,语气很淡,但威慑力十足。
“还有,我不是来听你说的,时间有限,你,安静点可以吗?”
说完,不顾迟厌吃人的眼神,继续道:“老实说,从手足的角度来说,你的为人,并没有达到我的标准。”
“我始终认为,我的兄弟可以笨、可以丑、更可以穷。”
“但,君子有道,暗室不欺。不说身为人子,光是生而为人,我认为,你不太行。”
路初尘的言辞虽然中肯,但无论怎么听,总有种人身攻击的味道。
他并不想在口舌上与迟厌争高低,因此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继续在这方面过多纠缠。
于是,话锋一转。
“当然,我和阿言今天来,并不是为了给你提供免费教育。”
“主要是因为,我和他都很爱护我们的母亲。而在这个世上,她想要的一切,我们都会竭尽全力为她争取,不仅仅只是在你身上丢失的公平。”
说着,他注视着迟厌的眼睛,与之对视,无比郑重道:“不过,很不幸,这其中却包括现在内心如此不堪的你。”
说完,他抬手又看了下腕表,沉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好考虑,该怎么做,你这么大的人,应该用不着旁人教。”
路初尘站起身,重新扣上西装扣,整了整衣摆,最后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这是我对你幼稚的容忍极限。”
“要是你想通了,那我会在适当的时间,告诉妈你的存在。要是你想不通,那我也会在合适的时间告诉妈,老二已经死了。”
说完径直出了休息室,没有片刻停留。
在座唯一旁听生黎清言,听完全程,总算是听明白了所有。
他现在看着迟厌,不仅火气全消,而且甚至还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有那么一丢丢的可怜。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是该继续骂两句,还是安慰两句。
最后,只是摇头叹气,老气横秋地拍了拍迟厌的肩膀。
“哥们儿都懒得骂你了,但愿你能好好活着吧!”
PS:类君子之有道,入暗室而不欺。——唐·骆宾王《萤火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