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如身体一样,溃不成军。
不禁想发出一声谓叹,分神不及的览香只听见流金的手在褂子上擦了擦,然后就要朝自己走了过来,“你那槽还没掏好?我来帮你吧!”
或许是恶劣心起,男人故意动作了一下,她的太阳穴只突突地,斥了一句,“别......”
但她还是想起了流金的所在,只柔软了声音,“你家娃还睡着呢,赶快回去吧,我这块田大,得多掏几个槽,多灌几下才行......”
只听得流金一句“可是”,览香又头疼起来了--他们这对夫妻都是来折磨她的!
“快回去吧!就这么几步路还有人能把我乍地?”,览香故作轻松,实际全身的肌肉线条都紧绷着地,直到听到她一句“好吧”、然后又离开了的脚步声,这才放松了下来。
直到完全听不见那脚步声了,男人的声音这才从胸—膛里传了出来,还带着笑声的震动,他促狭道。
“我这块田大,得多掏几个槽,多灌几下才行......呵呵,那就让我来看看你这块田到底有多大,灌几次才能饱呵!”
男人说着。
览香却很没意思听这个,她的眉头只是皱着,“你听好了,我说过,只有你对她好,我才会跟你做这种事--像今天这样,就算不回去,你跟她说一句田里的事你会弄好、不用她操心不行吗?非得让她扔下家里的孩子,一个人出来?”
“呦呵,你对我媳妇可真好”,男人喉咙里呵呵地笑着,动作却是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媳妇呢!”
强压下难堪的声音,眉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厌恶,她冷笑了一声,“这个村子里,我和她最好,所以我一直都不想你背叛她--至少不能是和我,谁知道你这个只会窝里横的男人......嗯,我没跟你好你就打她?这也是理由?!还说只要我跟你好你就对她好,不然就越打越厉害?--还什么因为太爱我了......呵,我也是服了你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像个男人”
览香被流金一惊之下,又加凉风,实在无心再来,按在男人肩头,便要起身。
没想到那本一直笑着的男人却是一下大力把她按了下来——那一下压得览香一下子都喘不过气来,只皱着眉头。
她的面色白了,喉咙都有些发紧。
“你要死是不是!”,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览香一下子就怒视了男人,很是气愤。
“我没要死”,男人笑着,却不无得意,“不过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我就对她好——那样的话我倒是甘愿死了,死在你手上……”
览香听了却是冷笑,“她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你不对她好——几时我真叫你死在我手上”
男人听了呦了一声,“怎么死……”
只是还没等他问完那话,就被用力弄了一下。
男人只觉得痛得厉害非凡,倒真像死了一般。
“嘶……啧……我说你……嗯嗯……你别忘了流金在我手上,还不讨好我?”
“你也配!”
“我怎么不配?”,男人有些发狂。
览香只是心里暗啐,“你怎么配?!”
她不知道这世间的其他男子是如何,但光是这个村子里的男人就教她难以启齿。
在她男人死之前的日子多么美好,现实就多么讽刺!
她守着她的孩子一个人生活怎么了?孩子生病,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心疼,也想赚钱啊!可她的地都被东一角西一角地占去了,好不容易回娘家要来给孩子治病的钱,都被他们说是卖她自己的肉得来……
她只问卖给谁了?那些女人竟然子虚乌有地扯了几个男人出来——然后无论她怎么质问、解释,那那些男人都没否认——虽然也没承认。
越来越多的男人站了出来,证明他们和她有着所谓的钱色交易——他们似乎把有占有过她当成一种可炫耀的荣耀——仿佛最幼稚的孩童,不知道做的是多么伤天害理的事一般!
她以无数次自尽捍卫来的清白,就这样毁在那些男人被他们女人的质问之中——嫉妒心强盛的她们割走她辛辛苦苦卖钱的菜,打死她辛辛苦苦养给孩子补身体的鸡,摔碎她辛辛苦苦攒起来给孩子上学的鸡蛋……
她的孩子就是死在了这样的惨淡之中啊!他们又怎么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那天她走在路上又被打了,晕晕乎乎地,她只听到有人叫她去死——凭什么要她去死?为什么要她去死?而且就算要她死,她死之前也绝不会要他们好过!
心如死灰。
然后她指了那个打她最厉害的女人的丈夫,只跟他说,“你老婆说你跟我睡过,要是有也就算了,但本来就没有的事,凭白挨了她这么多打可冤枉,所以晚上你跟我睡吧……”
就是她说了这句堕落之源的话后,后来所有的事就都顺理成章了——她们对她施了多少恶,就得受多少苦……只不过流金的丈夫却是个意外。
流金向来对她平等以待,不管是什么时候——她也感激,所以不想那样的,只是没想到那个男人却因为她的拒绝,而变本加厉地打流金,直到到后来发现她的不忍后,竟很懂得见缝插针、抓住她的弱点胁迫——因为就光是那最后一次的家暴,他把流金打得头破血流的这件事就不得不让她妥协了……
览香的瞳孔涣散着,似乎想要聚焦着什么,只是虚无。
男人笑了一句,“我就知道,你个软脚虾似的,谁都可以馋上一口,为什么我不行?我还有什么不行的?”
览香不想回答,只是闭口不言。
男人却似乎誓要得到答案。
于是她忍不住开口,却是咬牙切齿,“你真不是个男人……”
男人暗笑了一句,“你最厉害也就这句……”
她闭上眼,只一句。
“跟你我觉得恶心……”
许是这一句刺激到了他,男人大力起来。
田埂碎了,碎了一地。
凉凉的水掩盖了他们。
最深处的水央似乎湍湍而流……
被推动的波动阵阵荡漾开来,一圈一